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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尉,咱們趴在陸基下面有什麼用?這裡怪冷的,凍得我直哆嗦。”胡貝爾埋怨着,趴在冰冷的地上半天了,他只感覺下面的石子擱得肚子陣陣痠痛,實在是很不舒服。
格魯伯少尉低聲呵斥道:“少廢話,要是不埋伏起來,怎麼劫軍用列車。”
胡貝爾道:“趴在這裡半天了,這麼憋屈的活我可從未乾過,要是依着我,就在路基埋上炸藥,一下子就解決了,就像上次炸橋一樣。”
格魯伯少尉訓斥道:“不許胡說,你炸了這趟軍列,咱們還怎麼利用他去德布勒森做大事情。”聽到格魯伯少尉的訓斥,胡貝爾吐了吐舌頭,沒敢再出聲。
就在此時,遠處突然響起了一陣響亮的汽笛嘶吼聲,鐵軌連同陸基都震顫了起來,堅硬的石子擱得湖貝爾更加不舒服了,那趟軍列終於到來了。一名戰士穿着鐵路工人的衣服,舉着紅燈在站臺上晃動着,給軍列指示着方向。見到前方的紅燈,火車司機立即開始減速,高壓蒸汽從減壓閥噴出,在火車周圍冒出了陣陣白煙,火車在慢慢減速,很快停靠在了皮什帕克的站臺上。
“這個鬼地方還停什麼車,給他們補充咱們的現役武器,那些土佬會用步槍嗎?我看倒不如給他們一根燒火棍來得實在。”一名身穿波士頓軍服的上尉軍官罵罵咧咧的走下火車,帶着兩名士兵向着列車員的值班室走去。
“我是5019次軍列的押車小隊指揮官穆德爾上尉,我奉命給你們運送加蘭德半自動步槍二十五支,子彈六千發,趕快簽收,然後派人去搬東西。”穆德爾上尉頗有些不耐煩,對於這種破舊的小地方,身爲波士頓貴族的他一分鐘也不想多待。
“很不幸上尉先生,我們不打算只搬運這麼點東西,我們要接收整個軍列。”那名列車員擡起頭,微笑的看着穆德爾上尉。
“你們這羣土佬想要造反嗎?別跟我開這些無聊的玩笑,否則我槍斃了你。”穆德爾上尉聽到對方的話勃然大怒,他伸手就要掏出手槍,但很快列車員就舉起了一把手槍逼住了他,而在屋子角落裡又竄出了幾個鐵路工人摸樣的人,他們同樣用步槍逼住了穆德爾上尉和他的衛兵。
“有話好說,我想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些誤會。”穆德爾上尉一直在後勤部門工作,他何時見過如此大的陣仗,見到幾個黑洞*洞的槍口對着他,立刻嚇得兩腿打顫,口氣立刻就軟了下來。
“沒有誤會,穆德爾上尉,我們已經接收了你的軍列,至於你就要委屈一下了。”列車員說着摘掉了帽子,露出哈布夫斯堡人特有的酒紅色頭髮,他赫然就是拉馬迪少校。
“少校,外面已經全部解決了,總共二十七個敵人,一個也沒跑了。”胡貝爾端着步槍,興奮的走了進來。方纔穆德爾上尉剛剛進入列車員休息室,埋伏在路基兩邊的戰士們就一擁而上,瞬間逼住了所有剛剛下車準備活動一下的士兵們,連槍都沒放就將他們全部俘虜了。
“上校,軍列已經完全控制住了,我們隨時可以出發。”韋伯少校又走進屋子報告道。
赫岑多夫上校點點頭道:“很好,我們派出兩百人登上軍列,另外游擊隊的武器彈藥補充不易,我們儘量多搬一些下來,留給自己人用。拉馬迪少校留下來,帶着其他人將那些俘虜處理掉,並將繳獲的武器都送回營地去。大家動作快點,等到規定發車的時間,咱們就繼續上路。”
“什麼?上校你要親自去嗎?”韋伯少校吃驚的問道。
“是的,這麼重要的任務,我必須親臨戰場指揮。”赫岑多夫上校的口氣相當堅決,其中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現在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讓大家動作都快一點,軍列必須準時發車,我們不能讓敵人產生絲毫的懷疑。”
三十名游擊隊員換上了那些被俘虜的押車士兵所穿戴的波士頓軍服,顯然波士頓軍對其他軍隊並不如何信任,所以運送軍列用的都是本國士兵。韋伯少校換上了穆德爾上尉的軍服,神氣活現的坐到了火車最後那個守車的車廂內,而赫岑多夫上校和其他的一百多名戰士則依然穿着南特軍服,躲到了各個車廂之中。
嗚的一聲汽笛響起,加足了煤水的火車再次緩緩啓動,向着下一個目的地駛去。軍列有着固定的加煤水車站,在沿路的普通車站他們是不會停留的,這也讓韋伯少校少去了許多麻煩。以三十公里的時速行駛在鐵路線上,這輛軍列一刻不停的向着它的下一個停靠站點德布勒森開去。
火車一直在平穩的行駛着,開車的格魯伯少尉在戰前本就是老練的火車司機,對付這種機車他是完全沒有難度的,而與他交好的胡貝爾則擔任起了司爐工的角色,此時他正快速的將煤炭一掀一掀的鏟進爐門。
天色漸漸昏暗,長時間行駛中的火車發出陣陣咣噹咣噹的聲音,這是鋼製車輪在經過鐵軌接縫時所發出的響聲,這種單調而低沉的聲音猶如催眠曲一般,讓車廂內的戰士們從滿臉興奮變得昏昏欲睡。來回擺動的車廂也似乎變成了幼時的搖籃,晃動的戰士們眼皮直打架。就在他們迷迷糊糊的即將陷入沉睡時,火車頭突然發出了響亮的汽笛聲,德布勒森終於到了。
聽到汽笛聲,本來昏昏欲睡的戰士們立刻清醒過來,他們抄起自己的武器,紛紛湊到車門處,小心戒備着等待接應的戰士拉開車門,他就會開始預定的行動。
“加足煤水,快一點,我們還要趕路。”韋伯少校帶着兩名戰士走入了列車員值班室,神氣活現的對裡面的鐵路工人說道。見到韋伯少校一身筆挺的波士頓帝國上尉軍服,那些工人們不敢怠慢,立刻跑出去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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