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說你老大,你不動動腦子,他在監獄裡還能和你上網聊天?”
“起初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可是在後來的交談中我發覺他沒有騙我。”
“那他知道你結婚了嗎?”
“嗯。”我點頭。
“那他勾搭你,讓你變了心、做一個拋夫棄女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話也不能這麼說,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我也有責任。”我不想聽到別人譴責我心中的烈焰。
“姐!咱們都是過來人,你都奔四了,說句不好聽的你也是人老珠黃、徐娘半老了你想過沒有,你究竟有何魅力讓他爲你神魂顛倒呢?”
“他說他已經過了對長相有要求的年齡,他喜歡的是我寬容他的過去。”我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娓娓講述着我們相識的經過,“他加我後一上來,就很坦誠的告訴我他是個在監獄服刑的犯人,我當時的驚疑不比你少!監獄裡的犯人還能用手機,而且還上網!我心裡認定他是個騙子。可是他的真誠又讓我感覺他沒有說謊,當我問他犯了什麼法時,他也毫不避諱一一回答我。當我問到一些尖銳的問題時,他也會傷心請我不要戴有色的眼鏡看他。”
我翻了一下身子看着妹妹說:“我從沒想過,我們兩個人會發展到這個程度。當時他並不經常上網,有時來找我聊兩句,我問一些感興趣的問題,他對我說他加過好多人,他一說自己是個服刑的犯人、人家就把他黑掉了。和他聊只是不想讓他覺得受到歧視而對這個社會失去信心,畢竟他在裡面已經十多年了,能上網聊聊天也不至於和這個社會脫軌。後來他也要求過視頻被我生氣的拒絕後,我嚴厲的警告他如果再提這樣的要求,我會毫不留情的把他黑掉。他真的很聽話從此再也沒有提過一點過分要求,而且還小心翼翼的生怕丟了我似的。有一回他心血來潮的給我發過來一張照片,看了照片之後我真是大失所望,跟想象中的差距太大了。爲了不失禮,他來打招呼我都會禮貌的迴應,可是人類是用語言交流的,他的博學、好學、愛學深深打動了我。有時心情低落和他聊聊會豁然開朗,終於有一天我發現,每天我都會準點坐在電腦前等,即使他不上網。我怕了,我也掙扎過,痛苦過,這掙扎、這痛苦至今仍在。”
“姐!”妹妹抓住了我的肩,“即使他說的都是真的,你想過沒有,他出來後一切都得從來,一無所有的生活你過了十年纔有點起色,你還願意回到從前在過那樣的生活嗎?”我知道木梓清是心疼我。
“這個我也想過,也許三年後他出來一貧如洗,不過沒什麼我們都有一雙手,有手就有一切。”
“也許他出來後依舊風光卻把你忘到了腦後!”木梓清擔心的說。
“只要他過得好。”其實一開始我也沒想要什麼回報。
妹妹愣愣的看着我,“他知道你爲他做的一切嗎?”
“不需要他知道,愛是無怨無悔的付出而不是索取。”她捂着脖子咳嗽了好幾聲,也許是被我的話嗆着了。
可能她怎麼也想不到我會說這樣的話吧。好半天她才嘆氣着問:“那丫丫呢?你想過丫丫沒有?”
淚水象決堤的海,縱橫交錯。妹妹撮到了我最痛的痛處,如果說我可以承受背叛丈夫而被大衆指
着脊樑骨咒罵,也可以頂住來自己各方面的輿論壓力一無返顧的和一個罪犯在一起,我卻不能忍受我的孩子被人瞧不起,被人可憐。
“你心裡還放不下這個你苦心經營了十年的家是嗎?”我擡起淚眼望着妹妹。“即使這個家你狠心放下了,孩子也是你的牽掛對嗎?”到啥時候還是自己的親姐妹,我撲過去抱住了她,讓自己的身心痛快淋漓的發泄着悲痛。
“都什麼時候了?快起來!”木紫軒推開我們的房門叫嚷着,妹妹薅過自己的枕頭砸了過去。“鑑定結果出來了,不想聽聽?”
已經倒下的妹妹彈簧一樣的蹦了起來。“快說說!”
“穿好衣服出來說。”
“別賣關子了,快說!”妹妹命令到。
“我是想讓你們有點心理準備,萬一興奮過度……”他‘嘿嘿’的笑着,“那就不好了。”
裸.睡的妹妹用了一分鐘就穿好了衣服衝進了客廳,速度之快另我目瞪口呆、是自愧不如。當我也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時,看到牆上的鐘表時針指向兩點,天啊!竟然睡到太陽快落山了。
木紫軒舉着手中的那一小塊紙,眯着他的小眼睛說:“猜猜這小塊東西有多少年了?”
“三五十年!”
“不會上千年了吧?”
木紫軒碓了一下妹妹的頭,“正經點。”我們搖搖頭。“告訴你們吧!”他掩飾不住的興奮。“三百多年了!”
“三百多年?”我和木梓清對視了一下又望向木紫軒。
“也就是說,這圖上畫的即使只是普通的地理位置圖,它也是一件值錢的寶貝。”他兩隻眼睛溢着光看着我們倆,有些激動的說:“知道這是什麼嗎?”
他把手伸到我們倆面前,一個一個的展開手指頭,露出裡面那塊地圖上割下來的小紙塊。“不就是地圖上的紙嗎?”這回妹妹倒學乖了,不說話只搖頭。
“是地圖上的,不過它不是紙。知道是什麼嗎?”
“哎呀!你快說吧!”妹妹推了他手一下。
“這是白駱駝皮!”我和妹妹都驚呆了。只聽說過羊皮紙,駱駝的皮也可以做紙嗎?還白駱駝皮!
看着我們倆的樣子,木紫軒得意的說:“不知道了吧?白駱駝皮是隻有特別的聖典經書才能用的。皇家也會用,由於太稀少了只有非常重要特殊的物件上才用。真沒想到啊!咱們家會有一張這麼珍貴的白駱駝皮的地圖。”
然後靠進沙發裡,翹起二郎腿點上一支菸,吐了口煙說:“還有俄語薩哈林是個島名就是漢語的庫頁羣島,咋白噶了就是貝加爾湖的意思。”
“庫頁羣島?貝加爾湖?你說它是三百年前的是嗎?圖上又有用俄語標的‘貝加爾湖和庫頁羣島’,我想這圖應該是在康熙時期‘雅克薩’之戰前留下的吧。”
“老大!知道的還挺多嘛。”木梓清又在刮我。
“別吵!說來聽聽。”木紫軒把身子傾了過來。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記得歷史課學過,‘雅克薩’之戰,清政府是贏的,後來卻把‘貝加爾湖’和‘庫頁羣島’割給了沙皇。你想這圖畫得都是俄國的地方,卻又標着滿文,那就應該是‘雅克薩’之戰前所畫的。”
“有道理!”木紫軒
點頭。
“已經打贏了!卻把國土又送給人家了,這也太奇怪了吧!”
“有些土地應該是咸豐時丟失的。國弱了,欺負的人也就多了。”
‘哐哐哐’,“這誰呀?這樣敲門!哥小姑娘找你來了,進屋一看兩大美女!你慘嘍!”木梓清取笑着木紫軒。
木紫軒則嘻笑着去開門,我們倆則睜大眼睛盯着門口想看看進來的是個什麼層次的美女。
木紫軒舉着兩隻手倒退着進來,一個高大粗壯卻滿臉都找不到眼睛在哪的人用槍頂着木紫軒的頭,我和木梓清尖叫着不知是該躲還是該逃,敏捷的木梓清越過沙發向臥室跑。“別動!再動小心打死你!”妹妹被進來的一個瘦高的男人抓了回來,扔坐在了沙發上。
一個黑小的男人則用刀架在窩在沙發裡我的脖子上。入室搶劫!完了!完了!我那點可憐的積蓄呀!我心疼得有點想哭。“朋友!想要什麼儘管拿,千萬別傷害我們。”木紫軒舉着手一時的驚慌過後,他鎮定的與持槍的歹徒交涉着。
“把地圖交出來!”我們三個驚愣了,互相望了一下。
“什麼圖?要地圖書店、地攤都有。想要多少?哥們給你……”木紫軒話還沒說完就被持槍的歹徒在腹部上來了一下,他彎着腰捂着肚子沒有了聲息。
嚇得我哭叫着:“木紫軒你沒事吧?”從沙發裡站起來卻被那個黑小的男人按了回去。木紫軒騰出一隻手來搖了搖,還好他沒事。“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想要什麼拿就是了,不許打人。”
“話太多了。”用刀抵着我的人用膠布把我的嘴貼上了,我揭了下來。
“挺有脾氣嘛!我喜歡!”持槍的人淫笑着說。我瞪了他一眼,卻不敢在枉動,我知道我們必須保護自己的生命,否則什麼都沒有了。
持槍的男人拎起木紫軒,“別跟老子裝糊塗,你今天早上拿凌厲峰那鑑定的白駱駝皮地圖。”
“你咋知道那塊白駱駝皮是地圖?”木紫軒忘了剛纔的疼痛立直了身軀問他。
“有清一代,白駱駝皮只做了兩個用途,一是用在《古蘭經》的經書上,再就是一張標有俄、滿兩種文字的地圖,你不會告訴我你拿去的那塊白駱駝皮是經書上的吧!”
“當然不是!哥們。”木紫軒誠實的望着用槍指着他的人,“我是在一個老頭身上發現了你說的地圖,我想買下來,老頭死活不幹,我是趁他不備的時候割下那麼一小塊,我找凌厲峰鑑定就是想搞懂那是什麼東西的,我這人好奇心比較大。”他陪着笑臉說着,說得我都有些相信了。
“你他媽糊弄三歲小孩吶!”持槍的歹徒抓住了木紫軒的衣領,“給我編故事!有圖的老頭還能輪到你。我們大哥盯這張白駱駝皮地圖快半世紀了。說!地圖在哪?”
“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們可以去找。”持槍的人用手碓了木紫軒的頭幾下,然後給另兩個人使起眼色,那兩個渾蛋在屋裡翻起來。
木紫清趁持槍的人不注意,把茶几上的手機抓起來放到了背後,嚇得我汗都下來了。“大哥!想要什麼儘管拿,請千萬不要傷害我們,求求你們了。”妹妹突然從沙發上躥到地上,一隻手抱住了持槍人的腿同時另一隻手把手機推進了沙發底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