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嫿笑了,笑的很是輕蔑。雲楚幽的心沒來由的一緊,這樣的詩嫿,很是陌生。明明在你眼前,卻總能拒你於千里之外。他很不喜歡這樣沒法操控一切的挫敗感。於是他拼命的拉回了自己的心思。
“也許你們不知道,不過陛下是知道的,臣妾的過敏,只要是沾了金絲線,就會渾身出現這樣的圖案。”詩嫿把這塊燙手的山芋交給了雲楚幽,是的,她在賭,賭他的多疑,卻也是成也多疑。只要雲楚幽對這件事懷疑,就有轉圜的餘地。
“皇上,事到如今,她還要狡辯。您是最公正的,難道您也要偏袒她嗎?”王美人眼看着局面被黎詩嫿一點點的搬回,不由得一緊,很多話便脫口而出了。
蜜糖看着自己家的主子,今天的事情,成敗在此一舉。若是能夠藉着別人的手,把貴妃黎詩嫿給拖下水,那麼日後主子便在宮中高枕無憂;若是不能,今後再要剷除她,可就費勁了。
可是傾姿卻看起來毫不在意,是的,今天的事情她本就是旁觀者,必要的時候,她會按照之前的那人的吩咐去做的。昨夜有個黑衣人將一份密信偷偷交給她,她知曉了一切,所以她好整以暇的等待着,無論如何,都能夠收穫一些利益,何不看着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王美人,不要試探朕的底線,眼下你是懷有朕的子嗣,朕對你百般遷就,但是並不代表你就可以肆意妄爲。”這次的雲楚幽對王美人的警告可以說是嚴厲的了。王美人一驚,沒有想到腹中的孩子也不能保佑她了,想到這裡,她心裡不禁一涼。
這麼久來她可以任性而爲,全憑着這個孩子,因爲現在後宮子嗣凋零,而這一胎自己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會榮華富貴,所以她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中,直到方纔,才被帝王的無情驚醒。她不僅沒有意識到危機即將來臨,有所收斂,反而卻將怨氣全怪罪到了黎詩嫿的身上。
她不好,那麼就一定要找個墊腳石。
在看完肖雨晴的那個視頻之後,黎詩嫿掌握了這具身體的秘密。原來這一切都是肖雨晴的設計,她穿越而來,只是爲了守護墨玉,成爲這一代的守護人,然後將墨玉的力量賜予這一朝的天子,天子擁有了這份力量,方可保護堃軒的百年平安。
而怎麼樣喚醒墨玉,她是知道了。必須得是處子之身,纔可用血去澆灌。而墨玉拾得了主人的鮮血之後,便會在主人的身上留下烙印。便是這斑斑點點的梅花,外人不明所以,當然以爲她會是妖怪。
可是這一刻開始,她就是要做妖妃,要將那些曾經陷害她,陷害雲江染的人,統統制服。
就在這一刻,宮外傳來消息,說是幾個時辰之前開始,江王雲江染的身體開始加劇惡化,眼下已然昏迷不醒。公公來報的時候,雲楚幽的臉色變了又變。他將目光定定的投向了黎詩嫿。
妃子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看到帝王的臉色如此的變化多端,紛紛揣測。一時間無人顧及方纔的種種。
“淑妃,德妃,朕命你們二人負責追查此事。朕還有事要處理,先行一步。”說罷,雲楚幽便離開了座位要走,王美人喜形於色,這下終於可以整治黎詩嫿了。而夕雪落那邊,也有着志在必得的得意。雲楚幽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若說方纔他還有懷疑,那麼現在,自從得知了剛纔的事情,再加上衆人的表情,他可以很肯定,這件事情和黎詩嫿沒有關係了。
“貴妃在沒有洗脫自己的冤屈之前,還是要禁足,不過禁足之前,先隨朕去一個地方。”說罷,拉起還跪在地上的詩嫿,不管不顧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一路上詩嫿好幾次想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雲楚幽坐上馬車之後便閉目養神,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詩嫿想着等會兒也就知道了,
便識趣地閉上了嘴巴,乾脆也學着閉目養神。
看見詩嫿閉上眼睛,雲楚幽的眼睛睜開,目光透着精明算計的明亮。方纔的一瞬間,他決定帶着詩嫿過去,儘管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探子傳來的消息,看樣子云江染是凶多吉少了,讓他們二人再見最後一面,也算全了曾經的那段時光吧。
直到到了雲江染的府邸門口,詩嫿才意識到不對勁兒的地方。因爲自己和雲江染的關係,雲楚幽雖然沒有直說,但是心裡是忌諱的,但是眼下他竟然帶着自己到了雲江染的府邸,分明是說雲江染出事了。
想到這裡她的腿一下子軟,整個人幾乎是癱倒在地,站立不穩。一旁的知雪和折竹趕忙扶助詩嫿,這次出宮,雲楚幽沒有讓詩嫿帶丫鬟,而是將自己的大宮女知雪和折竹安排隨行侍奉黎詩嫿。
“貴妃注意自己的身份。”折竹在一旁小聲的提醒。對於這個貴妃,她一直是不太喜歡的。明明自己家的主子這麼傾心於她,而她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在進宮前還和雲江染傳出那樣的過往,自己的主子竟然不追究。
不追究也就罷了,她還這麼的不知足,眼下竟然當着主子的面時態,分明是不把主子放在眼裡。
待到了雲江染的臥房的時候,雲楚幽竟然命丫鬟將詩嫿喬裝成丫鬟的樣子,想來也是,妃子出現在親王的府中,於情於理也說不過去。
知雪辦成了詩嫿的樣子,坐在前廳,而真正的詩嫿,和折竹一起裝扮成丫鬟的樣子進入臥房,折竹留在外間,能夠進去的只有雲楚幽和黎詩嫿。
在看到雲江染的一剎那,詩嫿差點昏厥過去,幾日不見。他竟是那般的憔悴蒼白。可是之前自己明明已經讓人送去了阿膠固元膏給他進補,爲什麼還會這樣子呢?
近身侍奉的丫鬟已經哭的不像樣子了,雲楚幽皺皺眉,眼下分明是有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