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威嶼的視線又轉向了結婚證,然後,看着看着,脣邊就勾勒出了一抹玩味的弧度。
看他露出那種笑容,是對着鋼印的位置,許清歡心裡咯噔一下子,難道他看出來什麼?
她一看到靳威嶼那種笑容,就忍不住罵娘,怕他看出什麼,她猛地抽回他手裡的結婚證,揚起小臉,脆生道:“靳大哥,不恭喜我嗎?”
靳威嶼微微側了側身,眼風掃過許清歡的臉,又漠然地收回,沒有說話。
清歡也不跟他廢話,直說:“記得給我包個大紅包!幾年不見,靳大哥是富甲一方!可不要小氣纔是。”
她故意忽略掉帶着強烈壓迫感的靳威嶼。
易安白這時候開口。“清歡,既然是認識的,那就給我們介紹一下吧。”
話一出口,靳威嶼的目光陡然掃過來,又漠然收回,似乎很不悅易安白的插言。
易安白好脾氣的默默忽略掉自己被眼前這個男人完全無視了存在的事實,依然很有風度的笑笑。
“當然要介紹了,這是我一個世交姐妹的未婚夫,你可以跟我一起叫靜怡姐夫!”許清歡接着就介紹了。“來,安白,跟我一起叫一聲靜怡姐夫!”
易安白還沒有叫就被靳威嶼打斷,他的口吻裡聽不出情緒:“清歡,既然遇見了,就一起坐坐!易先生,你可以走了!”
易安白眨巴下眼睛,張了張嘴,愣是沒說出話來。
清歡卻直接拒絕:“靳大哥,我真有事,你自己坐去吧!”
在她看來,他所謂坐坐,其實等同於做做。
明亮的酒店大堂裡,許清歡看見眼前的男人微微皺了一下眉。眉睫低順,那雙深不可測的眼,此刻波光瀲灩,最後,他突然俯身,貼近了清歡耳邊,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語氣道:“清歡,我改主意了!來三年前的總統套房,我等你!”
清歡差點跳腳,她努力剋制,沒有甩一巴掌給靳威嶼已經是客氣了!
她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看着靳威嶼。
他微微一笑,那雙寒星似的眼眸裡此刻卻是笑容不達眼底,但他的聲音卻性感沙啞的要命:“乖一點!”
說完,他居然伸出了魔抓輕輕地拍了拍許清歡的肩頭。
他的手指接觸到她肩膀的一剎那,清歡只覺得全身麻麻的,而他的話更是讓她起了雞皮疙瘩。
明明是很柔和的三個字,卻被他說的強硬不由分說感極濃。
靠!
什麼關係,他居然敢命令她!
她對他可沒可沒有義務!
許清歡這麼想的時候脣邊已經微微的翹起,勾勒出嘲諷的弧度。“靳大哥,我可是很忙,你如今是大總裁了,我還是小打工的,我一小老百姓,被逐出家門,已經不幸,如今就更不敢招惹鄰家姐夫這種大人物了,免得再說我是巴結富貴!我可受不了那種嘲笑!”
靳威嶼卻是玩味地勾起脣角,顯然不信清歡的說辭,“我可沒有看出來你還有不敢的樣子!”
許清歡也扯了扯脣,很是敷衍:“姐夫眼瘸的話可以去五官科看看,我不是眼科大夫,治不了你的眼病,真是愛莫能助!”
靳威嶼再度上前,靠近她道:“清歡,你不去的話,明天會怎樣,姐夫我真的不能保證!”
清歡近距離地瞅着他的俊彥,他的氣息近的可以呼到她的臉上,清歡被熱熱的氣息燙的有點暈,卻還是咬着牙冷哼出兩個字:“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