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院。
清歡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大概真的是怕回去一個人太孤寂了,又怕回自己住處,靳威嶼再找來,所以乾脆有一搭沒一搭地跟高邑霆來了電影院看電影。
當然,他們看的並不是《泰坦尼克號》,那片子太老了,不想看。
清歡還是堅持看動畫片。
高邑霆嘲笑她幼稚,卻還是乖乖買票,跟一堆兒童一起走進了放映廳。
他們在十二號的放映廳,裡面清一色的兒童,要麼是帶着孩子來的家長和兒童。
清歡捧着一桶爆米花,坐在沙發上,看播映的動畫片《美女與野獸》。
倆人坐在最後一排,清歡往自己嘴裡丟了一顆爆米花,忍不住吐槽。“美女與野獸,怎麼美女一點都不美啊!這畫技太差了!”
“我也覺得一點不美,還不如看你呢!”高邑霆從清歡手裡的爆米花桶裡搶了一把爆米花,還在黑暗裡瞅了瞅清歡,像是確定一般地道:“恩,的確是看起來不如你美!”
“不看了!”清歡站了起來。“不好看!”
說完,就往外走。
高邑霆也跟着站起來走:“要不,咱去看個恐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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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了,找個地方睡覺!”清歡還覺得好累呢,跟靳威嶼那麼折騰,不累纔怪,她還是找個地方休息吧。
於是,清歡把高邑霆送了回去,自己找了個酒店,定了一間房,進去倒頭就睡。
靳威嶼回到別墅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清歡。
他四下看了看,喊了一聲,都沒有!
車庫裡也沒有車子!
靳威嶼打開了視頻,也沒有看到清歡。
看來,小妮子是沒有回來。
她生氣了吧!
他微微眯起眸子,拿起電話,撥了清歡的號碼!
可是,電話卻傳來嘟嘟的盲音。
他知道,她把電池給叩開了,根本不想讓任何人找到她。
靳威嶼起身,拿了車鑰匙,走了出來。
他先上車,纔打電話。“許小姐人在哪裡?”
那邊立刻傳來跟蹤清歡保護她的人的聲音:“總裁,許小姐她去了酒店!”
接着,人就把清歡入住的酒店的名字告訴了靳威嶼。
很快,靳威嶼就趕到了那裡。
果然,他看到了那輛還沒有掛牌照的卡宴。
靳威嶼下了車子,剛要上樓,結果遇到了許韓蕊。
許韓蕊看到他,整個人一下子亮起來,直衝着靳威嶼走來,脆生地喊道:“威嶼哥,你怎麼在這裡?”
靳威嶼看看她,道:“哦,韓蕊啊,你好!”
“威嶼哥,你肯理我了?”許韓蕊以爲這次,靳威嶼也會像上次一樣,把自己忽略掉,可是沒想到這次他會搭理自己。
靳威嶼微微一笑,眼底閃過一抹鋒利,瞬間被他掩藏,取而代子的是似有似無的笑容。“怎麼會呢?”
“上次你都沒搭理我!”許韓蕊也真的敢說,換做別的女孩子只怕是這種尷尬就不再說了,但是許韓蕊卻跟別人不一樣,直接說出來。“上次你跟清歡走了!”
“哦!”靳威嶼做出恍然大悟狀。“你說的是那次啊?那次不是許伯母住院嘛,我們急着去醫院,可能沒顧上你,對不起啊,韓蕊!”
靳威嶼這麼一道歉,許韓蕊整個人都傻了,眼底都綻放出小星星一樣燦爛的笑意,連忙擺手:“威嶼哥,你不要道歉,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不理我就好了!”
說着,韓蕊嬌羞的低下頭去,臉上飛過兩抹紅雲。
靳威嶼看着她,目光再度犀利不已,他眼中也閃過一抹不耐,看看錶,開口道:“韓蕊,你來這裡幹嘛呢?”
“哦!”許韓蕊這才一愣,道:“我跟朋友見了個面,現在回家!”
“許伯母怎樣了?”靳威嶼挑起眉梢,暱了一眼許韓蕊。
清歡的母親是許韓蕊的繼母,許韓蕊對清歡一直不怎麼樣,對她母親也是一再不客氣,靳威嶼故意提起清歡的母親,看許韓蕊在自己面前怎麼說!
對於許韓蕊對自己的那點心思,靳威嶼早就看出來了,只是他一點都不在意。
許若鴻想要把許韓蕊許配給自己,在明明知道自己跟清歡關係已經匪淺的時候,他還跑出來說把韓蕊許配給自己,許若鴻的那點心思,靳威嶼也是知道的!但是對於許若鴻對待清歡跟韓蕊兩個女兒的厚此薄彼,靳威嶼是打心裡不高興!
現在,他就利用一下許韓蕊對自己的那點心思,來爲清歡和她母親謀福利。
靳威嶼這麼一問,許韓蕊的臉色一僵,先是笑了笑,繼而道:“嗯,還行!”
“你去醫院照顧了?”靳威嶼又進一步地問了。
許韓蕊面色又是一僵,呵呵地笑着,帶了點敷衍的味道:“啊!”
“啊是什麼意思?韓蕊?”靳威嶼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威嶼哥,我這就去,我本來就打算去看阿姨的!”
“嗯!”靳威嶼微微一笑,露出讚許的笑容。“這才乖!雖說許伯母不是你的生母,但是這些年來,許伯母在你們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韓蕊,做人得有良心!”
“那是!”許韓蕊趕緊附和,面上的表情有點尷尬,原本想要跟靳威嶼多呆一會兒的,結果因爲靳威嶼的話,而不得不趕緊離開,她微微低頭,臉一陣兒紅一陣兒白的,“威嶼哥,我先去醫院看阿姨!”
“嗯!去吧!”靳威嶼的語氣還是那麼溫柔。
許韓蕊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低下頭去,趕緊走了!
她一走,靳威嶼臉上的神色就沉了下去。
他望着許韓蕊的背影,眼底再度溢出一抹銳色。
良久之後,靳威嶼轉身,朝着清歡的房門走去。
他站在門口,敲門。
裡面沒有動靜。
清歡此時正睡得香,嘟嘟的敲門聲傳來,攪擾了她的夢,她煩躁地掃了一眼房門,繼續入睡。
可是,敲門聲像是跟她美夢作對似的,一個勁兒的響個不停。
清歡以爲是客房服務,終於忍不住受不了爬起來,迷濛着朝着門口走去。
剛到門口,嘟嘟的敲門聲再度響起,清歡忍無可忍地一把拉開了門,衝着門口就惡狠狠地說道:“我沒有叫客房服務,拜託你——”
話還沒有說完,一眼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人是靳威嶼,清歡整個人都是一僵,面色也跟着一沉,語氣不善:“你來幹嘛?”
“免費爲你服務!”靳威嶼沉聲道。
清歡蹙眉,轉身,靳威嶼跟着進門,清歡突然一摔門。
好在靳威嶼反應靈敏,腳步一個上前,一下子用腳擋住了門,不然的話,這門還不得甩到自己的俊臉上!
他看得出清歡的怒氣,大概是晚上自己跟童愛一起吃飯的事情。
靳威嶼把門打開,還沒有準備關。
誰知道清歡突然轉身,走了過來。
靳威嶼看到她臉色不好,一怔,剛想開口。
清歡卻走到門邊,硬聲道:“滾一邊去!”
靳威嶼往旁邊一閃,清歡的手已經抓住了門,再度一甩,猛地甩過去門,“咚”的一聲巨響,門被重力撞擊了,抖動了好幾下,關上了。
靳威嶼眨了下眼睛,眉梢一挑,倒也沒有急着開口。
他站在門邊,看着清歡走進去,燈光投射在他那線條剛硬的臉龐上,生出了一種深沉而安然的的陰影。
他的眸子,那雙細長的眸子,一直看着清歡的方向,裡面的目光,那麼深邃。
清歡走到裡面,回頭,看着他,看到他不着急說話,擺出一副裝逼的樣子。
清歡瞬間就火了。
所以,她一句話不說,轉身進了裡面。
靳威嶼也跟着走了進去。
清歡覺得今天這事自己要是裝逼裝大度,那真是以後沒辦法愉快地玩耍了,她也不想委屈自己,反正本來也沒有想過以後會委屈自己!所以,對靳威嶼,她不必客氣!
以後,對誰都不客氣。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這是清歡的人生準則。
看靳威嶼不說話,清歡進去後他跟着進來,她更是生氣。
哼!
不說是吧!
那就不說!
她一句話沒說,轉身往洗浴室跑去。
她寧願關在洗浴室裡,也不想面對這個裝逼的男人在這裡跟自己一句話不說,大眼瞪小眼。
可是,清歡沒跑幾步,領口便一緊,接着,就被拽了回來。
靳威嶼將她拽回來,置於牆根,然後纔將我放開,他自己的雙手置在兩側,將清歡圈住在裡面。
這樣,身體勢必地要有所接觸,但是,卻有不是抱着的。
清歡覺得自己應該轉身不顧一切地跑出去。
但是,靳威嶼卻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這是許清歡第一次發覺,靳威嶼這個臭男人原來這麼高。
那種高度,甚至讓清歡有些畏懼。
靳威嶼雙手置於牆壁上行,姿勢是閒適的。
就好像,他是一隻貓,閒閒地看着自己利爪下的清歡,怎麼逃脫。
“你那飯局結束了?”清歡終於諷刺地開口,一說話就帶着刺兒,“可真夠大的飯局,吃的耳環吧?”
清歡此時腦海裡還閃爍着童愛的大耳環呢。
靳威嶼水潤的嘴脣,微微勾起,用很柔和的聲音問道:“小東西,吃醋了?”
“吃醋?”清歡眨巴着眼睛,忽然嗤笑一聲。“你以爲你誰啊?讓我吃醋?我還喝醬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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