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他只是個外人!你口口聲聲對我有感情,可是清歡,我真的沒有感覺到,你真的對我有那麼多的真心嗎?恩?你付出了真心嗎?其實,你沒有,你一直想要報復我,又矛盾,你搖擺不定,最後一錘定音,決定忘記我的那些不好!”
“但,當一系列的事情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你選擇的是犧牲我的利益,甚至不會顧及我的感受,跟一個故作神秘的男人去見面!清歡,你並沒有把我放在首要位置,對嗎?”
“.”清歡愣愣地看着眼前難得認真起來的男人,她從來沒有思考過這樣一個問題,他就直接告訴了她答案。
時間凝滯了幾秒,靳威嶼低笑出聲,甚是自嘲:“我一直知道,感受地到你的左右搖擺,你沒有從前那樣一心一意!你的感情裡有了雜念!”
“我沒有!”清歡有些惱怒的蹙眉。
她忽然又想起了童愛的話,她從來沒有注意太多他的習慣,知道的那些習慣,也因爲很多的原因,而被忽視!
“算了。”靳威嶼帶着些倦意撫摸過清歡的眼睛,輕輕蹙眉,繼而垂眼無奈地翹翹嘴角說:“清歡,爲什麼你的那些痛苦的三年不跟我敞開心扉呢?”
“.”清歡愣住。
靳威嶼又道:“即使那些苦難可能是我帶給你的,可是,你爲什麼不跟我抱怨呢?”
陽光從窗戶裡照射進來,打在男人低垂的長翹眼睫上,熠熠綽綽,清歡被被那縈繞在他周身隱約的悲意感染,忽然心中不忍,卻又惱怒不已:“我有資格抱怨嗎?”
“是!因爲我,因爲我,沒有給你一個合適的身份!如果你是我的未婚妻,或者我的妻子,或許就不一樣了!你看,還是因爲我!清歡,感情,加了太多的附屬品!是,你不說,因爲不敢深信我,我一說那個人的種種不是,你就質疑我,甚至懷疑我的人格!”
他的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蛋,像是撫摸珍愛的瓷娃娃般小心翼翼,“可是,即使這樣,我還是捨不得你難受,我想要你,只想要你,即使我氣的血液都要燃燒,我還是忍不住想要你,想告訴你,我氣的只是你不信任我,你的遲疑,你的不深信”
靳威嶼說完,忽然就湊近了她。
清歡瞪大眼睛沒反應過來事情是怎麼回事,就靳威嶼霸道的力度封住了脣,溫暖的,強勢的,不容分說的侵佔了脣。
這個吻,這樣強取豪奪讓她頭暈目眩,可是,她又是如此的喜歡!
喜歡這樣輾轉帶來的真實的碰觸。
她內心中的那片空曠的宛如深海靜流般的孤獨,在漫長的寂寞的成長歲月裡,她小心而怯懦地守護,沒有交付過,因爲,不知道到底是交付了能夠得到守護,還是自己守護更可靠!
“清歡,能不能把你所有的一切都給我?”靳威嶼狠狠地把清歡箍在懷裡,貪婪地吸着她柔軟溫膩的脣,“要怎樣你才能全部都給我,你告訴我,怎樣才能?”
他的低沉的聲音帶着些許喑啞,細膩而惑人,清歡忍不住伸出手環住他的脖子,帶着微微的喘息仰起頭任他爲所欲爲:“已經給你了啊!”
“可是,不夠!”靳威嶼手上發狠地用力,清歡內衣就彈開崩落,大片細膩如瓷器般的皮膚暴露,他把頭埋入一片馨香之中繾綣,溫軟*的觸感讓他一遍又一遍地輾轉。
清歡閉了閉眼睛,“起來,讓我去!我跟他只是朋友.”被他*得氣息不穩,清歡斷斷續續地低語。
“是嗎?既然如此,那就食言一次好了!明天,讓你去見他,你可以加倍賠禮!”他道,手上的動作卻很強勢,在掠奪。
清歡不禁又臉紅了,扭過頭去不理他,偏偏靳威嶼又不饒過她,手掌順着她腹部緩緩向下磨過去:“回答我!”
“不行.”清歡輕輕嚶嚀着,嬌俏的小鼻子皺起來,身體本能地向靳威嶼的溫暖的掌心靠過去。
靳威嶼眼神一挑,帶着不可置信揚起聲線:“那好,我就只能親自動手了!對不起了!寶貝兒!”
過了好一陣兒清歡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靳威嶼,放開,快放開!”清歡美眸怒眥,“你怎麼能這樣?!”
靳威嶼偏過頭去不看她的眼睛,那雙美麗的瞳眸讓他沉醉:“我有沒有說過,我真的很想吃掉你,骨頭都不剩,誰讓你讓我如此難受!”
清歡已經氣喘吁吁,兩頰緋紅如粉色玫瑰的細嫩花瓣,擡頭看到靳威嶼依舊,索性放棄掙扎閉上眼睛任他爲所欲爲。
皮膚在他的細磨下一陣陣地發緊,清歡被卡得百般難耐,抵不過他的要求,最後只能順從!
當溫暖如舊,當緊致如舊,靳威嶼終於長吁了口氣!
等到最後,他和她再度沉睡過去的時候!
耳邊是低沉不疾不徐的喘氣聲,清歡終於起身,悄悄地,沒有任何動靜,起來,拿了靳威嶼的衣服,套上走出了家門。
她直接上了三十層,去了裡面,換了自己的衣服,然後下樓,打了一輛車子離開盛景A座。
此時的大牀上,男人睜開眼睛,手裡拿着電話,對着裡面道:“悄悄地盯着,不要被發現,他很狡猾!我知道他一般選擇茶社,所以,去茶館安插眼線,會遇到的!”
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靳威嶼從牀上起來,去到了洗手間,先刮鬍子,然後開始沖洗自己,他很快洗好澡,出來的時候已經十分精神,去換了衣服,找一身得體的西裝,黑色西裝,銀色襯衣,一條暗紋的領帶,腕上戴了一塊表!
很快,他就收拾利落。
電話此時響起來,靳威嶼走過去,看了一眼,劃開手機,對着電話道:“說!”
沈寒在電話那邊彙報:“總裁,我們看到許小姐打了一輛車子,去了市政府,他們可能在市政府裡換車!”
靳威嶼微微閉了閉眼,道:“我知道,大概在他對清歡求婚以前,他都會如此!”
沈寒問:“那我們怎麼辦?”
“靜觀其變!”靳威嶼道。
“可是許小姐萬一被打動呢?總裁,你還沒有跟許小姐說戒指的事情嗎?”沈寒都有點着急了。
“這件事我自有定奪,你不要多嘴,說出去了,還算什麼驚喜?”那個求婚,是他自己給清歡準備的驚喜,如果輕易說出去了,還叫什麼驚喜呢?
“是!”沈寒還能說什麼呢,只是擔心而已!
“不要讓清歡看到你!”靳威嶼道。
“是!”
“現在,給我找那個孩子的照片,你們能拍到嗎?”他很想在見面之前看看孩子,看看那個,他已經篤定是自己兒子的孩子!
是的!
他篤定,那是自己的兒子!
“我們盡力!”沈寒可不敢說立刻就能弄到。
放下電話,靳威嶼往樓下走,他開車行駛在街上,幽深的目光裡都是沉思!
清歡已經在市政府跟莫東亭安排的人見了面,此時,就往莫東亭那邊行駛而去。
莫東亭定了一家茶館,名字叫偏偏一隅。
清歡到的時候就看到了莫東亭的秘書,記得那個人好像叫李寬。
他看到了清歡下車,立刻走過去,恭敬地喊了一聲:“許小姐,莫先生在裡面等你!請隨我來!”
“嗯!”清歡點點頭。
她今天真的很累,陪着靳威嶼,餵飽了他三次,把這幾天的都補回來了!
他不讓自己走,自己還是悄悄地離開了!
不想對莫東亭食言,這些年,要不是東亭,她日子比這還難過!
她無法做到對莫東亭說不!
所以她還是堅持着出來了,雖然時間已經晚了半個多小時。
清歡跟着李寬進去,七拐八拐,進了一個茶座包間。
裡面,莫東亭正坐在那裡,安安靜靜的自斟自飲,他的姿勢端正,即使一個人坐着,也維持着十分得體的姿勢,看起來尊貴無比。
清歡一進去,莫東亭就擡起頭,看似不經意的目光,卻又是充滿了溫暖,依然的溫文爾雅,他臉上的笑容那麼明亮,就像是一朵盛開到極致的太陽花。
那雙澄澈透明的眼眸,琥珀色的湖面上,泛起的漣漪,帶了一絲微光,讓人看不出情緒!
清歡笑了一下,道:“東亭,對不起,久等了吧?”
莫東亭搖搖頭,看了一眼清歡,視線落到清歡的脖子處時候,微微眯起了眼睛,隨後很快恢復瞭如常的表情。
他端起面前一杯茶,遞了過去:“冷吧?先喝口茶!”
清歡坐下來,端起,喝了一口,道:“黃山毛峰?”
“嗯!”莫東亭點點頭。
“好茶!”
莫東亭又給她斟滿了一杯,道:“我給赫赫找的醫生是一位有着臨牀二十五年經驗的醫生,等到赫赫去複查的時候,就介紹你們認識!”
“東亭,其實,有事情,我想跟你說!”清歡猶豫了下,想要拒絕,以爲不想再欠莫東亭的了,她剛要說什麼。
莫東亭卻打斷了清歡的話:“不用跟我客氣,一切爲了孩子,更何況孩子叫我爸爸!清歡,我覺得你真的不應該跟我客氣,這樣我會非常難過的!”
清歡還是很爲難。
莫東亭突然拿出來一個盒子,推到了清歡的面前,那是一個首飾盒。
清歡錯愕着,不解其中到底是什麼!
她狐疑地看向莫東亭,只見他微笑着,道:“打開看看吧!”
清歡遲疑了下,還是打開了。
只見裡面閃出耀眼的光輝,那是一枚鑽戒,鑽石的克拉應該不會低於七克拉!是很漂亮的鴿子蛋!
清歡錯愕。“這是?”
“送給你的!”莫東亭不疾不徐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