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歡看看高邑霆,眼珠子一轉,道:“的確可以靠你!你是*啊!律師有的是,但是爸爸是檢察官的律師少,高邑霆,以後那個顧景琛要是找我算賬的時候,你給我撐腰打官司啊!”
“廢話,工作室也是我的產業啊!!”
“高邑霆,你怎麼這麼好呢?”清歡眼珠子依然滴溜溜地轉着,在他身上打着主意:“我突然有了一個新的方案,你看怎麼樣?”
說着,清歡就湊近了高邑霆,說了一段話!
高邑霆聽到一半就已經眉頭緊皺了起來:“這不行,不行!”
“你聽我說完!”清歡又嘀咕嘀咕地說了一陣子。
高邑霆還是搖頭。“這個我不行,我爸知道了,不只是封殺我,估計得追殺我!”
“我可以給你化妝!”清歡道。
“化妝?”高邑霆錯愕了下。“怎麼弄?”
清歡又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密謀了一陣子。
高邑霆聽完,勉強點了點頭。
清歡見他神情有點衝動,立刻誘惑道:“我覺得這個可以試試啊,反正誰也不認識,我也來妝扮一下,到時候,他上哪兒找我們去?”
“你這個主意是不錯!”高邑霆勉強同意:“算了,爲了工作室,我豁出去了!我爸要是追殺我,我也豁出去了,到時看他怎麼辦!不過要是我爸氣的吐血了你可得給我證明!”
“好小子,沒問題!”清歡猛地一拍高邑霆的肩頭。
高邑霆立刻道:“那天我們還得準備喇叭,聲音得高才行,要不然就被人聲鼎沸的人羣覆蓋了聲音!”
“這個肯定!”
“對了,還有一點,你得注意!”高邑霆認真地看着清歡。“你這麼一表白,萬一顧景琛老師他認真了,你怎麼辦?靳威嶼怎麼辦?”
“你想的真遠!”清歡看看高邑霆。“不愧是名門之後!我化妝去,誰認得我啊?我表白完了,我就立刻滾蛋,他上哪兒找我去啊!哈哈,高邑霆我剛纔靈光乍現,突然想到了這個,厲害吧?靳威嶼也不會發現的!哈哈哈.”
“認真點,別笑了!”高邑霆嚴肅的看着清歡,忽然咧嘴一笑。“要是靳威嶼不要你了,你就趁機踹了他!”
“恩!”清歡點頭,又搖頭:“我纔不會踹了他,我就喜歡慢慢的虐,溫水慢燉煮青蛙!”
“捨不得吧?”高邑霆深深地凝視了清歡一眼。
清歡點頭,大方承認:“算吧!這就像是你最開始馴養一種動物,這個動物咬了你一口,你就把它扔了,然後不去馴了。
你再心裡還是有疙瘩的,老是惦記這個事情!
所以呢,我打算繼續馴,他咬了我一口,我以後每天都抽鞭子給他,一直到它死,都是如此,你說我是扔了他好,還是繼續馴養抽它辮子的好?”
“天那!”高邑霆大驚:“原來你憋着壞呢?”
“沒有!”清歡搖頭。“我下不去那個狠心!”
“切!”高邑霆嗤笑一聲:“好了,走吧!那個顧老師已經走了!”
“得讓人查一下,文化節那天,顧景琛的行程!”清歡覺得這個是必須得知道的,萬一都準備好了,顧景琛不來了怎麼辦?
“我讓人立刻查!”高邑霆說着就打了電話。
很快得到回信。
高邑霆告訴清歡:“他會參加的,那天在文化節上,不只是他來,連千顏都會來!因爲母子兩個代表濟大在文化節上開畫展!
所以在濟大的藝術中心會有畫展!那裡也是領導們和商業矜貴們最喜歡去的地方!
那天,就看我們的了!”
“千顏老師也會來?”清歡錯愕了一下,很是驚訝。“我到時跟她兒子表白?”
清歡想想都覺得驚悚!
“許女士,你畫畫沒有?”
清歡一愣,立刻搖頭。
她已經三年沒有畫畫了!
對上高邑霆的眸子,清歡忽然嘆了口氣,“高邑霆,我發現,我們兩個畢業後,都幹了別的,原來所學的東西都好像沒了用!”
高邑霆從律師變成了中介經理人!
自己也是!
怎麼想都覺得兩個人非常的不靠譜!
“唉!以後,我得開個畫展,還得好好畫畫!”畫畫在清歡的心裡,還是有着非常濃郁的情結的。
“你辦吧!”高邑霆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他望向天空很遠的地方,視線有點飄渺。
有時候,改行,是一種必然。
有時候,改行,是一種無奈!
高邑霆載着清歡離開學校,車子在馬路上行駛。
“你去哪裡?”高邑霆問清歡。
“拐過去,我去教師苑!”這裡離母親的住處很近了!
高邑霆把清歡送到了地方,“要不要送你上去?”
“不用了!”清歡揮手。“你快走吧!”
“嗯!”高邑霆並沒有急着離開,而是看着清歡往裡面走。
等到清歡的身影消失不見,他纔看了一眼那個轉角處,這才驅車離去。
清歡站在樓下,打電話給靳威嶼。“晚上我在我媽那裡吃飯!”
靳威嶼在電話裡道:“我七點有點事情,辦完了就去接你們!”
此時的靳威嶼正在珠寶店,他剛剛拿到戒指,那枚七克拉的鑽戒,一生一世!
清歡電話打來的時候,他握着戒指盒子的手微微一緊,居然有點緊張。
他也暗暗好笑,戒指拿到了,這個週末,要跟清歡求婚了!
只要她答應!
他立刻帶着她去登記結婚!週一就去!
對,就這麼定了!
靳威嶼自然有了自己的主義!
他提了手提袋,驅車離開,先去了聖水別墅,然後才驅車去教師苑。
清歡回來,換了衣服,陪着赫赫玩。
林怡然看到她,道:“你過來一下!”
“嗯!”清歡起身跟母親進屋。
關了門,林怡然就開口了:“今天赫赫幾次提到了爸爸,你考慮過,跟赫赫說,靳威嶼纔是他爸爸的問題嗎?”
清歡愣了下,點頭。“考慮過,但是我怕他混亂,我想要等到水到渠成的時候再說,現在他跟靳威嶼的感情不深!所以說了,我怕會起到相反的效果!”
“你自己試着慢慢滲透吧,今天孩子已經說了想東亭!你當初怎麼會想着讓孩子叫東亭爸爸?”
清歡眼睛忽然黯淡了下去,眼底流淌過一種複雜的情緒。
良久,她扯了扯脣:“那時,赫赫命懸一線,醫生說他活不過去,我怕他有遺憾!東亭願意幫忙,主動提出可以讓孩子叫他爸爸,我那時根本沒有想太多,我以爲孩子根本.”
清歡只說到這裡,就不再說了!
林怡然目光復雜地望着清歡,眼底流淌過愧疚,只是瞬間,她就恢復了平靜。
屋裡一時間很是沉默。
好半天,林怡然才問:“清歡,許若鴻對你不好,你是不是很遺憾有這樣的爸爸?”
清歡一頓,擡起目光看向母親,望着她的眼底,在琢磨着母親這麼問的意思。
“這個我沒有選擇!”
“如果有選擇的話,你是不是很遺憾?”林怡然問。
清歡笑了笑。“你後悔了,非要跟離婚不可是嗎?”
“是!”
“離婚以後呢?”
“再說!”林怡然道。
“我無權干涉你們的婚姻!不過你找男人的眼光實在不怎麼樣!”清歡想到易軍南,又想到了父親許若鴻。“唯一好的,你也不要,向爸爸那麼好,我怎麼也不明白,你爲什麼不要向爸爸,非要找我爸?”
林怡然垂下眸子,“向一忠人很好,只是他有病!”
“有病?”清歡愣了下,驚訝:“什麼病?”
林怡然看向清歡:“他,不能人道!”
“啊?”清歡驚訝地望着母親。
這個問題,她從來都沒有想過。
向爸爸他怎麼可能不能人道呢?
林怡然睜了睜眼,“我這輩子,選男人,很失敗!我很驕傲,不願意去承認!”
清歡聽到母親這麼說,心裡突然有點酸楚。
她終於明白爲什麼母親要跟向爸爸離婚了!
原來如此!
不能人道,那意味着母親在跟向爸爸的婚姻是形式化吧!
等於守活寡!
如今,母親突然承認自己眼光不好!
她心裡很是酸楚。
清歡有點不忍心再說下去了。
“但是,我希望你能吸取我的教訓,看男人能夠看得準一點,不要着急跟靳威嶼決定什麼!”
清歡瞬間明白母親的意思!
林怡然又繼續“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戀愛是短暫的!女人一輩子,如果每一天都跟戀愛一樣的感覺,那纔是成功的!一旦結婚,男人或許就沒有那麼珍愛你了!”
這是她多年的經驗,教訓。
她想要告訴清歡,讓女兒在以後的生活裡,能夠過的順水順舟一點,不要再多磨難!
清歡點點頭。
“靳威嶼跟你求婚了嗎?”林怡然又問。
清歡搖頭。
“孩子都有了,他還在猶豫什麼?”林怡然的眉頭皺了起來。
清歡看母親不悅的樣子,忽然感到很是幸福!
母親在關心自己,並且越來越關心。
這些年來,清歡都沒有在母親這裡得到什麼,但是此刻,她得到了寬慰!
覺得很是幸福!
“他母親不同意!”清歡輕聲地開口,並把靳威嶼父親跟許若鴻之間的事情跟母親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林怡然好久都沒有說話!
“原來如此。”林怡然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他當初那麼對無辜的你!”
清歡苦笑了下,是呀,可是,自己是許若鴻的女兒,談什麼無辜呢!
父債子還!
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他母親不願意?我還不願意我女兒跟他靳威嶼呢?有什麼了不起啊!靳威嶼今天來接你們嗎?”林怡然冷聲問道。
清歡一頓,點頭。“嗯!說等下來!”
“別回去了!”林怡然冷聲道:“他媽什麼時候老實了什麼時候再說!要不是他,你過去三年不會如此!不行,我得治治靳威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