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怡踉蹌的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看着整個客廳,也被收拾的乾乾淨淨,顯然是有預謀的,這些人,是針對自己,用自己要對付許清歡的來對付自己!
她知道自己就算報警也沒有辦法贏得什麼,她看看天空,陰暗的眼眸裡閃過深沉的冷酷,她會讓許清歡償還她所有遭受的一切。
而昨天,清歡回去就打了電話給童愛,告訴童愛,莫東亭在信雅酒店頂層總統套房等她。
童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倒也沒有說什麼。
清歡不知道童愛去沒去那個酒店套房,也不知道他們怎麼解決的。
第二天。
婚般若。
已經好幾天沒有來工作室了。
清歡今天一來,童愛的電話就打來了,她說來想見見她。
清歡跟她約好了在工作室見面。
很快,童愛就來了。
當童愛出現在清歡的面前的時候,清歡沒有覺得童愛有什麼變化,只是整個人看起來有點憔悴,似乎沒有睡好,眼袋也有點深濃。
清歡關切地開口:“你沒休息,在沙發上靠一靠吧!”
說完,清歡吩咐丁卯卯給倒一杯清茶過來。
很快,清茶送來。
童愛端着杯子,道了一聲:“謝謝!”
“不客氣!”丁卯卯退下,屋裡只剩下清歡跟童愛兩個人。
清歡等着童愛開口。
今天的童愛穿了一件乳白色的大衣,裡面一件淡紫色的毛衣,高領,還圍了一條花色圍巾。
“童小姐,你去找東亭了嗎?”清歡見童愛不說話,不得不開口。
童愛忽然擡頭對上清歡的眼睛,眼底都是自嘲,忽而扯了扯脣,笑的也是自嘲:“找了!”
“他怎麼說?”清歡也很想知道東亭到底怎麼說的。
童愛又是自嘲一笑,忽然,她伸手解開了自己的圍巾,往下拉了一點衣領,指着自己脖子給清歡看。
清歡視線落在了童愛的脖子上,當看到那上面觸目驚心的痕跡時候,她整個人驚呆了!
那,確切說,不只是吻痕!
是咬痕!
咬得非常重!
簡直就是虐待!
那牙齒的印痕還在上面,很是驚心。
清歡被嚇到了,蹙眉望着,眼底閃過一抹不忍。
童愛嗤笑一聲,極盡諷刺:“許小姐,怎麼樣?被嚇到了吧?”
清歡抿了抿脣,幾乎不忍心地開口道:“對不起,童愛!”
她沒有再稱呼童小姐,她喊了名字,她忽然覺得很對不起很對不起童愛。心底的歉意很多,卻無法表達。
童愛看看她,長嘆了口氣。“你也不算對不起我,你只是沒有想到莫東亭有多變態!如果你真的瞭解的話,或許就不會告訴他我懷了他的孩子!”
清歡歉疚的望着童愛,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童愛把毛衣的領子拉開,圍巾圍上。
昨天她去了新雅酒店,去了頂樓總統套房找莫東亭。
這是六年來,她第一次面對莫東亭,他們已經分開了六年多,之前她跟莫東亭的感情,她從來沒有正視過。
因爲童愛害怕!
之前跟莫東亭在一起的很多次,他在牀上的那種表現,都讓她感到害怕!
她從來不敢去想,自己對着這個男人到底是怎樣一種感情。
當童愛來到了這個套房,敲開門走進去看到那個記憶裡剛柔並濟出現過很多情緒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的時候,她幾乎是瑟縮的!
印象裡,男人英俊的臉龐一如六年前,歲月沒有在這個男人身上留下過絲毫的痕跡,他還是那樣俊逸,看起來也穩重很多,當然,穩重裡隱藏了更多的陰沉,尤其是看着自己的那雙眸子,更是如此!
莫東亭望着眼前的童愛,看到她瑟縮不已的身軀站在門口,卻不敢走進來,他眼底的冷厲更深。
“把門關上!”莫東亭忽然沉聲開口。
童愛瑟縮了一下。
她偷偷地擡眼,一眼看到了莫東亭那陰冷的眸光,嚇得一縮,還是很快聽話的關上了門。
童愛告訴自己,自己要兒子,爲了兒子,她可以拋棄一切尊嚴。
她只想要兒子!
兒子是她的全部。
她關了門,身子靠在門上,再度望着眼前這個不給自己半點溫柔的男人,記憶裡那些美好而痛苦的過去都在眼前浮現,初見莫東亭的時候,他對自己那麼溫柔,後來自己知道他是靳威嶼異父異母的大哥的時候,他一下子變了態度,幾乎虐待起自己!
那些過去,那麼輕易的閃現在自己面前,童愛心中此起彼伏,很是難受。
不由得,她的眼眶微紅。
怕自己怯弱被眼前這個強大冷厲沒有心的男人看到,她閉了閉眼睛,遮掩住自己的脆弱。
她真站直了身體,微微轉身。
此時,忽然感到了有什麼近身。
直到頸子後的皮膚炸起了雞皮疙瘩,她才感覺到了莫東亭已經到了自己身後。
她還沒轉過頭,
一股好熟悉,又好陌生的味道就已將她包圍。
熟悉而又陌生的堅實的胸膛,精瘦結實無比的手臂從童愛身後伸出,將她的身子猛地扣住。
耳邊也傳來一句低沉的男聲——
“童童寶貝,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呢?”
這個稱呼是當年他別有用心接近自己的時候叫的稱呼,那時候她沉浸在其中難以自拔,那些在靳威嶼那裡得到的冷遇都在這裡得到了滿足!她那時候甚至是喜歡莫東亭叫自己童童寶貝兒!那是一種戀愛的感覺,很溫暖,很甜蜜。
但是現在,當童愛聽着這伴隨着冷意的聲音的時候,她的心是顫抖的!
接着,冰涼雙脣在她頸後的細嫩肌膚上,印下了一個極其溫柔的親吻。
這味道,這鼻息.
“東亭.”童愛瞬間就呢喃着失聲,她動也不敢動,更不敢回頭。
可她垂放在身側的兩隻小手正在急遽顫抖着。
環住她的手臂慢慢攏緊,將她的僵直身子收緊至厚實胸口。
貼在她頸後的冰冷薄脣轉至白玉耳垂,莫東亭森冷如來自地獄一般的聲音再度響起:“童童寶貝兒,你以爲你能逃得了嗎?”
他鐵臂微微用力,將童愛的身子自懷中轉過。
兩根手指擡高她的下巴,迫使她仰望他詭異森冷如寒冰般的俊眸。
“居然生下了我的孩子,童童寶貝兒,你好大的膽子!”
童愛眼神顫抖,望着眼前的男人,呢喃道:“是你的兒子,樂樂是你的兒子!我要孩子,還給我!東亭,沒有孩子,我會死的!”
“那你就去死吧!”莫東亭忽然低頭,貼着她的面頰淡淡開口,周身氣息陰森駭人。“你死了,也難消我心頭被欺騙的痛楚!”
童愛怔愣着,哆嗦了下脣,眼底的淚就忽然流出來。
許清歡問她對這個男人到底什麼感情。
她沒想過。
可是,現在,面對這個暌違了多年的男人,她居然心底有點想念!
已經分不清,眼前這個男人,是真的還是記憶裡的。
他還是那樣強壯,那樣俊美,那樣充滿了狠厲的性感。
只是瞬間,屬於莫東亭的氣息就縈繞在鼻端。
他身上帶着一種融合了沐浴露和菸草的迷人氣息,摻和了冷厲的氣息,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野性。
童愛急促的喘了一口氣,嘴脣微顫,努力睜大眼睛,擡頭望向跟她貼近的俊美臉龐。
他的眼底沒有一絲溫暖,只有冷漠和恨意。
童愛知道,莫東亭不喜歡被人欺騙。
“東,東亭.”她望着他,顫抖着,耳語般輕喚出他的名字,大顆大顆的淚珠忽然就那麼脆弱的滑落臉頰。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莫東亭垂眸凝視童愛的嬌美模樣,妖異地勾起嘴角。
童愛微微張嘴,黝黑長睫輕眨了一下。
“因爲,我一見到你這樣子,就會忍不住想這樣!”
他突然箝住她的雙肩,將她提了起來,然後將她弄進了裡面的牀上。
童愛只驚呼了半聲,他強健身體已重重壓下!
強烈的男性氣息拂至她鼻前,四眼相對。
童愛嚇住了!
她在他的氣息中猛地抽了一口氣,擱在兩側的手條件反射的想推開緊貼她的厚實胸膛。
但他只稍稍用力便完全將她捲入懷中!
她不敢抗議,甚至不敢說一句話。
莫東亭忽然咬了她的脖子處一口,他很用力。
шшш¸ TTkan¸ C ○ “啊——”童愛嚇住了,喊了一聲,只能痛苦的忍受着這種痛。
像是不解氣一樣,這一口咬得很重很重。
重的讓人承受不住。
童愛覺得都不敢喊。
她怕,怕他一個不如意,兒子就這輩子再也不給自己看。
她真的害怕。
後來,莫東亭竟然吻了她。
不過,那吻不像是吻,倒像是品嚐了禮物!
童愛知道,自己來這裡,就是要被他羞辱!
他要怎樣,她不敢反抗。
他野蠻地粗魯的對待她,她也不敢反抗。
他無現她的痛苦,連呼吸的間隙都不給她,讓她幾乎窒息,只能發出痛苦微弱的掙扎。
終於,他放開她,讓她憋到漲紅的臉得到喘息的機會,張開嘴大口呼吸。
“生了我的兒子,認了靳威嶼當爹,童愛,你好大的膽子!”他狠狠揉捏着她,似乎在丈量着她的身材有沒有比六年前好。
“東亭,你不要這樣,你聽我說”童愛竭力掙脫,驚恐令她控制不了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