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穿過牀頭的窗戶,斜斜的照在我的臉上,我揉了揉朦鬆的睡眼,打着哈欠穿着衣服,猛然間回首看見師姐神采奕奕的坐在我的牀頭,頓時清醒無比,
“師姐,不要大清早的嚇我好嗎?下次出來時吱一聲好嗎?”
“吱”師姐嗞着牙,對我笑道。
我:“。。。。。。。”
“你什麼時候到的,我爲什麼一點都不知道.”說着,我下意識的拿衣服當了當下身。
“沒什麼,就是半夜睡不着,閒着沒事,就轉到你房裡了,恩,就是這樣。”她支吾着言辭,擺手欲出。
我坐在牀邊,大聲呼出一口氣,整理者衣裝。
“離風師弟,恩,我想說我做了一件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看着師姐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的腦子裡頓時浮現了無數個昨夜她在我房間的場景,雖然有些不符合我這個年紀該考慮的事,我看着她笑着點點頭:“沒事,咱們誰跟誰呢,”
“那你可別我拿你當實驗品開發我仙術的事告訴師傅,他不許我用活體尋靈的,還有,馬上準備一下,我們要隨雪軒進宮,見傳說的雪淵了。”她笑着用手指了指我,一副我看好你的表情,賤的真想揍打她一頓。
如果當時能用一個詞語形容我當時的心情的話,我想應該是羞愧致死最爲恰當。
雪爵府算不上豪華,卻裝修的極爲典雅,四四方方的宮室建築伴着蜿蜒的走廊,穿過一個個亭子延伸到湖邊,一路上點綴着無數的花樹,樹的枝椏上繫着無數的綢帶,隨着風輕柔的搖曳着花姿,空氣中瀰漫着花香,聞起來淡淡的,卻並不膩味。
從出院門,到騎馬上車,一路上雪軒對師姐照顧倍加,兩人不時還眉目傳個情,視我爲無物,我小心湊到師姐耳朵前,狠狠地盯着她。
“你們什麼時候這麼恩愛了。”
“昨天晚上,不行嗎?”她伸手掐上我的大腿,使勁的擰着,一邊還對頻頻回首的雪軒諂媚的笑着。
我忍着疼,也使勁的掐着她,笑着迴應她:“不對,肯定有陰謀,說實話。”
“好吧,他讓我隨他一起入宮,要我陪他演一場戲,這樣可以了嗎,小屁孩。”說着,她笑着看向雪軒,並使勁的踩着我的左腳。
我哼了幾聲,抽身坐在一邊,目光恨恨地瞪着車外騎馬的雪軒,恨不得他立馬跌下馬,摔個粉碎性骨折。
在走了幾個時辰後,馬車終於停下了,我跳下馬車,看着面前這座巍峨的宮殿,彷彿如水一般,靈動飄逸,高聳的地基昭示着她的威嚴與高貴,平民的住宅遠遠隔開,組成圓環,整齊有序的圍着她,天空偶爾有幾隻鳥飛過,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鳴叫。
師姐優雅的踏下馬車,搭上雪軒的手,慢慢地跟他並肩走了進去,我不滿的撇撇嘴,跟着也走了。
偌大的冰場,坐落在這個皇宮的中央,它不是有雪堆積形成的,而是由靈力凝聚成的,更值得一提的是,雪國並不下雪,這裡的人們卻天生對水有着精確的控制力,能用水作爲日常生活的工具,同樣也能用水作爲殺人的兇器。
我和師姐坐在冰場的看臺上,周圍整齊有序的坐着雪國的皇族和官員,正對着我們的是雪皇雪淵和她的皇后雪鳳,她正在優雅的爲他繫好腰帶,整理着準備出場的衣着,這一幕,突然讓我覺得好熟悉,那是在她的夢中,她羞澀的爲他繫着腰帶,可是現在爲他繫腰帶的卻不是她,所謂的造化弄人,大概就是如此吧。
伴隨着一陣急促而迅速的鼓點,冰場四周立馬變得靜悄悄的,雪淵看着冰場上擺弄着衣飾的雪軒,自己的親弟弟,微微笑了,他右腳撐地,反身下躍,身後巨大的風衣被空氣撐起,似一朵碩大的白雲,飄在空中,在落地的剎那,那件碩大的風衣嗖的一聲縮在自己的鎧甲裡,一身勁裝的裝扮站在雪軒的面前,立馬引來無數少女的驚呼。
遠遠看着這兩人的眉眼,竟有七八分的相似,唯一不同的是給人的感覺,雪軒飛揚灑脫,給人一種野性的美,而雪淵不同,文雅安詳,給人一種親切的歸屬感。
隨着鼓聲的停止,比賽也拉開了序幕,他們的規矩很簡單,只要把冰球送到冰場上空的鳳凰口中,就算贏,爭奪期間可以任意使用靈力,但不可傷人性命。
巨大的冰場上不知何時瀰漫了一層淡淡的水汽,空氣中隱隱的滲出一絲絲的涼意,無數細小的水珠漂浮在空中,伴隨着雪軒的聲聲怒吼,迅速的凝聚,在他的右手上迅速的凝結出一個冰球,隨即他一躍飛入空中,似天神般的高高的俯視着衆生,對着雪淵輕聲的哼了一下,用力的將冰球拋向了空中。
幾乎是同時,他們兩個的身影顯現在空中,巨大的冰塊不斷的隨着兩個人的擊打下落,砸的地面頓時凹凸不平,一道藍色的冰弓從雪淵的右手出顯現,對着空中的雪軒猛射一箭,急速的劍卷着一道道的水汽直直的刺向雪軒的額頭。
空中的水汽漸漸散去,顯現出在空中的雪軒,無數的風像從地縫中吹出一般,圍繞着他的身體急速的旋轉,髮絲掙脫高高的束冠肆意的飛揚,渾身的衣飾也在風中急速的上揚,無數的冰片從他的身體中飛出,迅速的聚集在他的胸前,幻化成一面冰盾緊緊的護着自己。
雪淵看着無數細小的冰塊在雪軒的冰盾前破碎,消失,他笑着收起冰弓輕聲的讚許了一句:“軒第最近靈力見長,再接爲兄這一劍。”
一把冰藍色的冰劍從他的右手瞬間刺出,場上頓時覺得一陣冰冷,他的身影快的如同古靈,彷彿是用自己的意念在飛,而不是用腳在走,轟的一聲,巨大的冰盾破碎在空中,雪軒精美的服飾散落在空中,蓬鬆的一如盛開的雪蓮,無數的冰片追逐着他的墜落,一如那雪蓮盛開時沁出的無數細小水珠,雪淵站在空中,冷冷的看着下落的雪軒,搖了搖頭。
“起,冰之雪龍。”雪軒一隻手撐着地,大叫一聲,伴隨他下落的水珠瞬間吸收進他的身體中,一條巨大的冰龍從冰場破冰而出,鋒利的冰齒摩擦着空氣,發出銳利的鳴叫聲。
原本靜謐的冰場,瞬間爆發出一聲聲的驚恐聲,我側頭看向師姐,她一臉平靜,悠閒地吃着花生,看着坐於正中的雪後----雪鳳,她的表情過於凝重,看不出有任何的波動。
“破,冰之劍雨。”無數的劍像無數的雨點一樣從天而下,密密麻麻的砸向那呼嘯的冰龍,呼嘯聲伴隨着雨點的撞擊聲,頓時冰場一陣喧譁,無數的冰片在空中不停地脫落,似一朵殘敗的冰花,一片一片的凋落。
“出,冰之利刃。”一道疾馳的身影,夾裹着無數的碎冰在空中急速的滑向雪淵,砰地一聲,空中的雪淵重重的跌落到地上,無數懸浮的冰片似破浪般的打向他的時候,瞬間定格,像一面牆隔着雪淵,伴隨着大口的喘息聲,雪軒在空氣中漸漸的顯現,他俯視着自己腳下的雪淵--他的哥哥,臉上呈現出一種報復的快感。
寂靜的氣氛後隨即爆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叫,
“快,保護雪皇,快!快!”
一旁的侍衛見狀,立馬從冰場上一躍而下,護在雪淵的身邊,兵器筆直的對着他們的雪爵---雪軒。
看到這,我心中覺得事情以單單不能靠一場比賽來解釋了,我覺得這看起來更像一場蓄意的篡位!
師姐小心的靠近我,在我的手中快速的寫道:“快走,保護皇后。”
我回頭看見師姐的依舊輕鬆的目光,心裡頓時有一陣疑惑,師姐見狀,移步到我前邊,一腳將我踹開,她的手在背後向我一直打着手語:“快走,吾安,無掛,小心。”我看着她的背影,隱入了人羣中,漸漸沒了她的身影,我看着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各種各樣的面孔,卻沒有師姐那熟悉的面孔,一種失落的情緒瞬間填充了我的內心,似一張網一樣,束縛着我,麻木的無力反抗。
遠處的雪淵慢慢站起來,緩慢而優雅的拍去身上的冰塊,笑着對身邊的人道:“退下,我們兩兄弟較量一番,也需你們插手。”
“軒第魯莽,皇兄受驚了。”雪軒撤去冰劍,從空中單膝着地,因爲太過用力,地面陷出一個小坑,緊緊地嵌住他的雙腿。
雪淵擺擺手,嘴角親切的上揚,寵溺的看着此時一臉緊張的雪軒,
“沒事,這點小傷。。。。還不。。”
話還沒說完,他的身體就再次倒在了地上,那前一秒臉上持有的微笑還掛在他觸地的臉上,溫柔而安詳。
侍衛趕忙上前攙扶他的身體,卻看見一隻斷箭深深的刺進他的身體裡,而那隻斷箭的箭身卻不知所蹤,流出的鮮血沁透了他那件縮在盔甲裡的披風,鮮紅的讓人眼疼。
“喝!”無數的利刃齊齊的刺向跪在一旁的雪軒,他的頭低着,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
“住手,雪皇剛剛已經說了,這是他們兩兄弟的較量,雪皇不慎受傷,你們不趕快醫治,倒在這裡替雪皇下聖旨,你們膽子也太大了吧!”
彷彿來自神域的聲音,高亢而不可違背,衆人回首,只見雪後站在冰座前,厲聲道:“中軍侍衛何在?”
“中軍侍衛在此。”一個身着銀白色盔甲的武士浮現在雪鳳的下空,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以一副無比虔誠的姿態等待着她的命令。
“中軍侍衛聽令,將侍衛分爲三隊,一對速將雪皇帶回寢宮醫治,另一隊將雪爵押回爵爺府好生看管,等雪皇醒之後再作決裁,另一隊由你親自負責,維護這裡的秩序,若有滋事者,殺。”
她一甩雪白的衣袖,將一個令牌從袖口拋出,中軍侍衛接過,空中發出一陣陣的呼喚聲,紛紛擾擾的叫着,不一會的功夫,天空出現許多身着銀白色盔甲的侍衛,有序的執行着雪鳳的命令,一時間冰場又恢復了安靜,再回首時,原本擁擠的人羣早已不在,偌大的冰場,靜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現在才發現,無論是在山上,還是在人間,沒有你,我就會覺得孤寂,不快樂,這些你可知道?
夜,靜的無聊,我一個人坐在屋頂,吹着風,數着漫天的繁星打發着無聊的時間,忽覺得後背一陣發涼,不由得翻身後躍,一隻冰箭從我的頭頂飛過,我抽出刀,護在胸口,靜靜的注視着四周的動靜。
黑暗此時就像一隻張着利齒的怪獸,緊緊的將你裹在他的嘴中,我剛試着跳下屋頂,就一道冰劍迎面向我掃來,我在空中急速的轉身,刀直直的刺向那冰劍射來的方向,刀走偏鋒,在刺向她的那一霎那,我收緊刀身,自己則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我迅速起身,冷冷的看着面前要挾着師姐的黑衣男子。
他冷笑了一聲,用力的掐着她的脖子,因爲太過用力,師姐被從地上提起,雙手不停地在空中掙扎着,
“怎麼,心疼了,要不,你刺自己一刀,說不定我會考慮放了她。”
噗噗,瞬間一種劇烈的疼痛感侵襲着我的大腦,我感到身體內部有什麼東西在分裂,有一種東西正在快速的流出身體,我抽出刀,依舊眼神冰冷的指着他問道,
“兩刀夠不夠。”
我搖晃着身體,儘量保持着頭腦的清醒,我怕我一倒下,師姐會再次離我而去,讓我一個人在黑夜中孤獨的等待她的再次出現。
“哼,”他一把甩開師姐,我躍起接過,抱着師姐跌落在地上,我笑着擦乾嘴角滲出的血,傻傻的看着她,
“下次出現時,能不能對我吱一聲也好,好讓我知道師姐你的存在。”
“好啊,下次會在你身後喊你一聲。”我看着她笑着的眉眼,突然覺得心好痛,抵得過她用匕首刺我身體的痛,她笑着將我一腳踢開,踩着我的臉,不屑的笑着,鼻孔厭惡的哼着“傻瓜。”
“從剛剛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的師姐,可我寧願被你傷害,也不願傷害一個假的她,即使我明知道你是假的,還是下不去手。”我無力的吐出一口血,笑着看着她的面孔,就好像師姐一樣。
“離風!”黑暗的角落中傳來一聲嘶啞的尖叫。
我又聽到了師姐的聲音,眼角的餘光瞥見她從黑暗處呼嘯而出,我用盡全身的力量夾住那名女子的腰部,鮮血從我的口中不停地流着,我看見師姐用力的一刀刀的刺進那名女子的身體,還看到她含着眼淚,強忍着,但還是止不住眼淚的流下。
躺在師姐的懷中,微笑着看着她,想伸手去抹她的眼淚,卻又無力的落下,她的淚水打在我的眉眼上,涼涼的,粘粘的,熱熱的,劃過我的面龐,滴進我的嘴裡,鹹鹹的。
“我沒事,師姐,真的沒事,只是流的血有點多了,睡一覺就會好的,你別再丟下我,一個人走了,好不好?”
“好,你別說話,我現在用龍涎珠幫你療傷,我不走,我再也不走了,不會再丟下你了!”她哭着抱着我,聲音嘶啞的聽起來有點刺耳,不過傳到我的心裡,暖暖的。
一滴滴的淚水伴隨着她的哭聲,一聲聲的打在我的心上,龍涎珠明亮的燈光在我的眼前越來越暗,我感覺好累,好累,累的連眼皮都睜不動,心裡苦笑道,果真應了自己的誓言:“此生定爲你而死,”只是不知道此時的她是否知道。
淚水一滴滴的打在我的臉上,我的心上,手漸漸的恢復了力量,我睜開眼,看見一隻火紅的鳳凰裹着師姐,鮮紅的宛若怒放的火蓮,是她的淚水如雨般一滴滴打在我的身上,是她的堅持讓我不再放棄,讓我喚回她的身邊,我舔着臉上的淚珠,咧着嘴笑了。
“師姐,別哭了,再哭我就被你淹死了。”我笑着替她拭去淚水,卻怎麼也擦不去那兩道深深的淚痕。
“你這臭小子,下次再跟我裝死,我。。”
我被她強有力的擁抱環繞着,心裡覺得一點都不痛,即使是重新選擇,我也會爲了一個假的你,而去傷害我自己,因爲即使是假的你,她們的身上也有你的影子,即使是豁出自己的性命,我也不忍心去傷害你的一點影子。
“你去哪裡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我看着她的眉眼悲傷的問道。
她沒說話,緊緊的拉着我的手,不過我從她堅定的眼光中讀懂了她內心的回答:“相信我。”
黑暗處盛開的花樹,在夜色中靜靜的散發着幽香,那剛剛灑上去的鮮血,迅速乾枯在樹的表面,在溼氣的滋潤下,變得淡了。師姐扶着我,小心的潛入雪後的宮殿,一路上幾乎沒什麼守衛,空蕩蕩一如冷宮,門吱的一聲被推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地的鮮血,順着血的痕跡,看見雪後虛弱的靠在牀邊,大口的喘着氣。
我和師姐踉蹌的撲倒她的身邊,師姐伸手劃過她精緻的臉頰,她微笑着睜開眼,顫巍巍的抓着師姐的手,靜靜的注視着她,彷彿像一早就在等候着我們一樣。
“別耗費靈力了,我是一個木偶,會說,會動的木偶,只是沒有靈魂,沒有夢的。”
“怎麼?你早知道你會死去嗎?”
我看到師姐在問這句話時嘴角不自主的顫抖了一下,我拉過她的手,寫到“我和你在一起,別怕。”
“恩,我知道,一開始就知道,我還會告訴你一些事情,”她的聲音虛無的飄蕩在空中,似深谷安靜的湖泊蕩起一圈細小的漣漪。
“先別說話,我用龍涎珠儘量維持你的生命。”師姐扶起她的身體,讓她以一種舒服的姿勢靠在師姐的懷中,她搖搖頭吶吶自語道:
“雪國有兩個古老的傳說,小時候經常聽父皇母后講,就是雪國從來不下雪,但若是一個人原意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爲自己心愛的人祈福,會下雪的,好紅好紅的雪,那種雪,看見後,永世都不會忘記,好美,好美。”我看到鮮血從她的嘴角沁出,滴在她雪白的衣服上,迅速的吸收了,好似她那張蒼白的臉,正在急速的吸收掉那僅剩的一點血色。
“啊。”伴隨着她小心的**聲,我看見一道冰劍被她用手使勁的刺進自己的腹中,困惑頓時襲擊了我的大腦,我能感受到師姐手心那滲出的一層層的汗水,此時,我才覺得自己的渺小,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用力的握着她的手,給予她我所能給的一點安慰。
她微笑的看着師姐,手扯着她的衣角,喃喃道:“還有一個,若你真心愛她,原意爲她而死,那就以自己的鮮血喂她,把自己今生的性命交予來世的她,是不是,很傻呀?”
師姐深吸了一口氣,臉色驚人的可怕,像是窺探到一個極大的秘密,宮殿四周的絲帶,靜靜的掛着,無言的垂着。
師姐呆呆的看着雪後漸已僵硬的身體從自己的懷中滑落,久久沒有眨眼,也說一句話。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步伐聲,我用手緊緊的拉着師姐,想帶她離開,可她依舊如冰雕般,沒有理我,門哐的一聲被一腳踹開,移步到她身前,橫刀護在她的身前,回首看向依舊呆呆的師姐,用力的握緊了刀柄。
孤注一擲也罷,九死一生也好,只要和你一起,就是最好的。
“我告訴你,龍涎珠最神奇的力量在於,他能融入你的體內,能代你承受任何傷害,保你生命無虞,還有記得,出去之後,找雪軒。”
她從後面緊緊的抱着我,同時也將一把匕首深深的刺進了我的身體,深深的,沒有半分的猶豫,之後將我一把推開,我看到四周的物體以一種急速的方式倒轉,眼神變得模糊,身體則重重的摔在地上,模糊的聽到她的聲音,嗡嗡的響在耳邊:
“這個人剛纔刺殺了雪後,我已將他擊斃,同時我也知道誰是他的幕後主使,但事關重大,我要面見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