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裡熊冠祥親自給陸逸塵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茗,隨即笑道:“嚐嚐,上好的西湖龍井,也就是我跟老闆是多年的朋友,不然他可捨不得把這好茶拿出來。”
陸逸塵好奇的端起來抿了一小口,他不會喝茶,平時跟他老子一樣,弄個大號的茶葉槓子,隨手一把幾塊錢一斤的茉莉花茶,作爲一名億萬富翁真心是不講究。
但哪怕陸逸塵不會喝,也能喝得出來這是好茶,茶湯入口綿軟,陣陣清香在口腔中回檔,隨即直衝鼻腔,在然後就是回甘了,這味道確實相當好。
陸逸塵忍不住讚歎道:“好茶。”
夏初不由撇撇嘴,她就搞不懂這苦了吧唧的茶葉有什麼好喝的,誰想她爺爺愛喝,她爸也愛喝,到了陸逸塵這,看樣子也要上癮。
熊冠祥看看陸逸塵笑道:“前天剛完成全國首例雙肺移植,年輕人前途不可限量啊。”
這事其實知道的人並不多,但作爲醫療圈裡的大佬,安和醫院那邊有什麼大動靜熊冠祥還是第一時間就能知道的。
陸逸塵不由是滿臉苦笑,沒想到這消息傳播得這麼快,他道:“功勞不是我一個人的,得感謝安和醫院所有參與手術的各位老師,沒他們的幫助,我也不可能把手術完成。”
陸逸塵這到不是謙虛,而是真心感謝幫助他完成手術的一干專家、教授,手術這個東西可不是一個人就能完成的,是需要團隊通力合作的。
熊冠祥笑道:“不錯,不驕不躁,日後必成大器,我說話也不喜歡拐彎抹角,有話我就直說了,小陸我希望你能來軍六院來工作。”
夏初聽到這句話猛然瞪圓了眼睛,側頭看看,發現陸逸塵有些發矇,她趕緊伸出手拽着陸逸塵的胳膊一邊搖晃一邊急道:“軍六院,陸逸塵那可是軍六院啊,趕緊答應啊。”
陸逸塵還是有些發矇,雖然兩世爲人,但陸逸塵對軍六院卻沒有任何印象,這也難怪,他上一世就是鎮級醫院的小大夫,根本就沒資格接觸到格局大也神秘一些的軍六院。
但夏初是土生土長的京城大院子弟,別人不清楚軍六院,但夏初卻是太清楚了,這家醫院並不對外開放,接受的患者都是軍方大佬,最少也是師級以上的軍官,軍職低的都沒資格來這就醫。
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軍六院在部隊的地位是十分超然的,能進到這樣一家醫院工作,等於是直接參軍了,並且是前途不可限量。
賈思宇能進軍六院靠的還真不是他個人能力,而是家裡的關係,沒這關係在,賈思宇在優秀也別想進軍六院。
並且軍六院的地位比安和醫院還要超然,這可是軍方硬件軟件最好的醫院。
陸逸塵真進了軍六院,平時接觸的都是軍方的大佬,跟他們混好了,在部隊陸逸塵都可以橫着走,這絕對是無數大院子弟羨慕的日子。
夏初看陸逸塵不明白軍六院意味着什麼,趕緊給他解釋起來,很快陸逸塵臉上就有了震驚之色,他怎麼也沒想到軍六院的地位這麼超然。
不過很快陸逸塵就搖頭苦笑道:“對不起熊院長,您的邀請我沒辦法答應,因爲我還有一些事要做。”
夏初猛然瞪圓了眼睛,突然一巴掌抽到他腦袋上道:“你是不是傻?那可是軍六院,你竟然拒絕了,你腦子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陸逸塵揉着自己的頭瞪了一眼夏初,他是敢怒不敢言,真敢瞎BB夏初分分鐘教他做人。
熊冠祥皺着眉頭,心中滿是震驚,這小子知道了軍六院的超然地位,竟然還拒絕了,這小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陸逸塵其實也心動,這麼好的工作機會,他能不心動嗎?但奈何他現在是真走不了。
酒廠剛開起來,產品到是有了,但一瓶沒賣出去,他忽悠張衛國、夏宏炎老哥倆幫他做兩件事,第一是全縣種植山楂,二是修一條直通省城的國道。
老哥倆把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又到處求爺爺告奶奶的,總算是幫他把這兩件事辦成了,結果酒廠還沒開始生產,陸逸塵拍拍屁股走人了。
張衛國跟夏宏炎不跟他拼命纔怪,另外青山銅礦的事陸逸塵也沒解決,他要辦的事太多,實在是抽不開身遠赴京城。
熊冠祥還是不想放棄,遇到陸逸塵這麼個好苗子,那可能放過?自己不下手,就便宜明柏嚴了,於是熊冠祥道:“小陸你別忙着拒絕,只要你能來我們軍六院工作,我可以特批你入伍參軍,參加工作你就是一級士官。”
說到這熊冠祥繼續到:“薪酬待遇什麼的都好說,只要你來,院裡立刻就能分給你一套兩居室的房子,並且每年都會有出國進修的名額,只要你願意,今年我就能送你出國深造。”
熊冠祥這條件開得都沒誰了,誰聽了都得眼紅,京城一套兩居室意味着什麼?上班就是士官意味着什麼?還有出國進修的名額,擺在陸逸塵面前絕對是一條讓人瞬間能得紅眼病的康莊大道啊。
但陸逸塵卻還是苦笑道:“對不起啊,我真的暫時不能答應,實在是抱歉。”
熊冠祥又勸了一會,但陸逸塵卻是鐵了心不想來,弄得熊冠祥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個多小時後熊冠祥到了醫院,心情很是不美麗,因爲沒把陸逸塵忽悠到他碗裡來,他推開門一進去,就看到一個胳膊上打着石膏的黑瘦男子正坐在他的辦公椅上抽菸,腳還架在他的辦公桌上。
熊冠祥不由苦笑道:“老邱說你說少次了,不許抽菸,你不聽,還跑到我辦公室裡抽菸來,你這傢伙讓我說你什麼好那?”
邱東宇嘆口氣道:“愁啊。”
熊冠祥道:“你愁什麼?”
邱東宇沒好氣的道:“你說我愁什麼?”話音一落邱東宇猛然站起來,臉上滿是殺機,他一拍桌子道:“我手下六個兄弟死在那混蛋手裡,這仇我想報,但特麼的卻沒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