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鳳那邊到是給陸逸塵打了個電話,她已經帶着院領導給廣大百姓道歉了,但老百姓卻似乎還是不買賬,市醫院這變得越發冷清起來,也導致院裡是人心惶惶,到現在以及調走了不少人,其中有不少人還是各個科室的骨幹。
對此陸逸塵目前也沒什麼辦法,只能等他到任後在想辦法儘快讓市醫院的聲譽變得能好起來,但這件事難度卻不小。
並且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得一步步走,讓一家醫院擁有良好的聲譽,需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的努力,可想讓一家醫院的聲譽一落千丈,半天都用不了。
張衛國不但給陸逸塵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還往他手裡塞了一個燙手山芋,其實陸逸塵也可以不接,以他現在在醫療界的聲譽跟名譽,想去那家醫院不行?
全世界的各大醫院隨便他挑,但陸逸塵還是決定接了這個差事,不爲別的,就爲自己的家鄉做點什麼,總不能讓這麼大的醫院真的黃了。
這座城市本就不大,97年也只有那麼兩家三級醫院,真倒了一家,最終倒黴的還是老百姓,看病難、看病貴很快就會體現出來,這對老百姓是不公平的。
眼看着在有幾天就要過年了,青山銅礦變得比以往更熱鬧一些,不少人已經陸續回來了,路兩邊隨處可見賣煙花爆竹、春聯的小攤位,還有不少周邊農村的人把自家養的雞鴨,甚至豬拿到礦上買。
十里八鄉都知道青山銅礦的人有錢,這些豬肉、雞鴨什麼的拿到礦裡賣很快就能賣出去,根本就不用大老遠往市裡折騰一趟。
這個年代別的城市有沒有城管陸逸塵不知道,但他知道青山銅礦是沒有的,所以路邊隨便擺攤,哪怕真堵了交通基本也沒人管。
陸逸塵這幾天也懶的去想到了市醫院自己要怎麼開展工作,他當務之急是想把這個年過後,他很清楚以後自己會越來越忙,也會離家越來越遠,一年陪父母的時間並不長。
這個年自然是能過得多好就多好。
煙花爆竹這些東西陸逸塵已經買了不少了,他家小棚子堆得都快滿了,弄得陸正東很不爽,埋怨兒子這麼大了還玩這些東西,但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陸逸塵爭氣,現在已經是市醫院的普外科主任了,生意還做得大。
兒子大了,陸正東感覺自己老了,管不了他了,在有幾年他就得什麼都聽兒子的了。
雖然有些傷感,但陸正東感覺這樣也挺好,畢竟兒子出息了,畢竟他老子早就已經聽他的了,這個家的頂樑柱啊從他父親到了他手裡,現在到了他兒子這,華夏人就是這麼一代代傳承下來的。
陸正東也就有着兒子整天帶着二愣子跟大狗在礦裡到處晃悠,什麼新鮮,什麼罕見就買什麼。
李紅丹卻不敢這些事,這陣子她正忙着大掃除,不光自,公公家還有婆家她也是要去搭把手的,但好在他們兄弟姐妹多,大家都去,有半天多也就把家裡搞得窗明几淨了。
今天陸逸塵照例是帶着二愣子跟大狗巡街,哥三顯得跟社會閒散青年似的,但卻沒人敢在背後嚼舌頭根子,現在全礦都知道陸逸塵生意做得老大了,連市委書記都得親自過來給他問好。
不過今天卻多了個人,沈倚琪被陸逸塵拽了出來,這丫頭最近沉迷於他上次從省城帶回來的那些時裝書籍,沒事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搞設計,到是設計出幾套不錯的春裝。
但陸逸塵怕她長期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在抑鬱了,也怕她老是在那畫圖把眼睛劃壞了,今天就把沈倚琪給拽了出來,小丫頭雖然不願意,但卻不敢不聽陸逸塵的話。
沈倚琪身上有着這個年代女孩少見的對男人的順從,她好像就是個從古代穿越而來的女孩,對男人是言聽計從,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來不會反駁,也不會爭辯,唯一想的就是把自己男人照顧好,讓他吃飽穿暖。
這點讓李紅丹很喜歡沈倚琪,心裡也還琢磨這要是兒子娶了這姑娘,以後日子肯定過得舒坦,但奈何跟陸逸塵提了一嘴,就被陸逸塵給否了。
沈倚琪本想穿個薄款的羽絨服,但卻被陸逸塵給強行阻攔了,給她弄了一件小號的軍大衣,很厚也很保暖,可就是不大好看。
沈倚琪感覺這衣服不好看,但也沒說什麼,很順從的聽陸逸塵的話穿上了這件衣服。
陸逸塵二愣子他們穿的也是軍大衣,現在沈倚琪在穿上一件,幾個人是更搭了。
街上人不少,是人來人往的,大家都在選購年貨,現在過年不比當初,肉都是限量供應,現在只有有錢想買什麼就買什麼,這也導致有些人過年開始攀比起來,比誰家吃得好、穿得好。
沈倚琪還跟以前一樣拽着陸逸塵的衣角跟在他身後,陸逸塵則是很不講究的帶着個厚厚的狗屁帽子,還有個厚厚的口罩,這是以前工裝廠生產的,很保暖。
陸逸塵雙手插在袖子裡跟個農村大爺似的東看看、西看看,尋找着一些稀罕玩意,其實也就是尋找山珍,這年月在偏僻的北方小城想吃海鮮到也有,帶魚跟海帶,又或者蝦皮,但螃蟹、龍蝦這些東西肯定是看不到的,也買不到。
二愣子眼巴巴的看了看不遠處的遊戲廳,他是真懶的陪着陸逸塵逛了,這都逛了好幾天了,東西買得也不少了,還有什麼可買的?
二愣子更想一頭扎進遊戲廳,掏出一千塊往那一拍全買幣,震得一干人是一愣愣的,這年月就算是敗家子也捨不得花一千塊去買幣。
但二愣子不在乎,他有的是錢,他就是享受被衆人羨慕的那種感覺。
大狗也是百無聊賴的,他忍不住抱怨道;“我說老陸逛得差不多了吧,還是那些東西,你到底想吃啥你跟我說,我找人給你弄去,你小子不會是想吃熊掌了吧?我跟你說那玩意可不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