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是宋婉清感覺自己被人侵犯了,而是女兒不見了,門開着,就聽媛媛奶聲奶氣的聲音在衛生間傳來:“你爲什麼站着尿尿?”
陸逸塵此時尷尬得想一頭撞死,他起來後去上個廁所,還迷糊着,到是忘了宋婉清跟女兒住在他這的事,結果水放到一半,媛媛這丫頭進來,還問出這麼一個更讓陸逸塵感到尷尬的問題。
陸逸塵很是尷尬的道;“因爲我是男生。”
媛媛歪着頭看着陸逸塵道:“那我媽爲什麼說女生就得蹲着尿?”
陸逸塵差點沒暴走,這特麼的怎麼回答?
幸好宋婉清的聲音傳來:“媛媛回來。”
小丫頭鞋都沒穿,穿着一條粉色的小秋褲飛快的跑了回去,陸逸塵不由是長出一口氣,趕緊解決戰鬥。
他出來了,宋婉清也出來了,倆人都有些尷尬。
被宋婉清抱着的媛媛突然指着陸逸塵道;“媽他爲什麼能站着尿尿,我就不能?”
陸逸塵趕緊捂住臉往自己臥室走,宋婉清也感激回了房間,倆人都被小蘿莉的問題問得無比的尷尬。
很快陸逸塵就出門鍛鍊去了,這是他的習慣,另外他感覺待在這家裡實在是有些尷尬。
宋婉清跟女兒洗漱完,想走,但宋婉清卻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去那,又能去那?
還回那個出租屋?宋婉清不敢,她站在房間裡難過得想哭,可看看懷裡的女兒,又強忍住了,她不想讓女兒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
女子本弱,爲母則剛。
就在這時門來了,陸逸塵提着早點進來了,他一進來媛媛就興奮的喊道:“站着尿尿的哥哥回來了。”
陸逸塵差點沒一跟頭摔到地上,這小蘿莉沒完了。
宋婉清趕緊呵斥道;“媛媛不許胡說。”
媛媛很是不滿的抱怨道:“他本來就是站着尿尿,我親眼看到的。”
陸逸塵一腦袋黑線,趕緊轉移話題道:“宋姐我買了早點,一塊吃吧。”
一說吃的,宋婉清肚子開始咕咕叫,媛媛也是如此,母女兩個人昨天晚上就沒吃飯。
宋婉清卻道:“我們不餓,已經很麻煩你了小陸,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了。”
媛媛眼巴巴的看着陸逸塵手裡提着的早點,裡邊有她最愛的吃肉包子,但媛媛卻沒說話,不過經過陸逸塵身邊的時候,媛媛的肚子叫得更厲害了。
現在宋婉清兜裡一毛錢都沒有,都被焦新凱搶走了。
陸逸塵聽到了媛媛肚子叫的聲音,他嘆口氣道;“宋姐,以後我們是同事,我剛來,工作上的事你還需要多提點、照顧我,我請你們吃個早飯也是應該的,在說了,孩子也確實餓了,我又買了不少,我一個人吃不了,別浪費。”
宋婉清很想離開,但看到女兒眼巴巴的看着肉包子,心一下就軟了,她可以去受苦、受累,她可以爲了生活向人低頭,她甚至可以爲了工作,被領導佔便宜,但她不能讓女兒受委屈,更不能讓女兒捱餓。
可宋婉清卻說不出留下的話來,最後還是陸逸塵從她懷裡接過媛媛,把她放到了餐桌前的椅子上。
宋婉清看女兒吃得狼吞虎嚥的樣子,眼睛立刻是酸酸的,最後陸逸塵把早點遞給她,宋婉清才吃了起來。
看到媛媛這幅狼吞虎嚥的樣子,陸逸塵能猜到這小丫頭肯定是餓了很長時間,不然那會是這幅吃相。
宋婉清也餓,但吃相很是斯文,一看就家教就好。
宋婉清不好意思白吃,洗碗筷的事她便主動承擔起來,她剛進廚房,陸逸塵就小聲道:“媛媛你昨天晚上沒有吃飯嗎?”
吃飽了的媛媛兩條小腿一蕩一蕩的,她點點頭道:“沒吃,那個人去了,打了媽媽,搶了媽媽的錢,後來又去了一個人,他把媽媽壓在身下,媽媽把他推開抱着我就出來了,他們都是壞人,欺負我媽媽。”
說到這媛媛已經是滿臉憤慨之色,小手也握成了拳頭。
陸逸塵不由一皺眉,他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誰,但卻能知道這兩個人渣,逼得宋婉清大冬天的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陸逸塵輕聲道:“媛媛你媽一會要帶你走,你知道會帶你去那嗎?”
媛媛搖搖頭。
陸逸塵繼續道:“是不是會帶你去爺爺奶奶家?”
媛媛立刻急道;“爺爺奶奶也是壞人。”
陸逸塵繼續道:“那姥爺、姥姥那?”
媛媛一皺眉,指着窗戶道:“他們在那邊好遠、好遠的地方,媽媽說要去見姥爺跟姥姥,要做好久的火車。”
陸逸塵不由是眉頭緊鎖,他繼續道:“那媽媽會不會帶你去叔叔或者阿姨家?”
媛媛再次搖頭道:“不會,媽媽從來沒帶我去過什麼叔叔阿姨家,哥哥我也想站着尿尿。”
陸逸塵再次臉一黑,這小丫頭這問題是真沒辦法回答。
陸逸塵算是知道了,宋婉清在這座城市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跟丈夫一家人也關係相當惡劣,不然媛媛這麼小的孩子不會說爺爺奶奶是壞人。
陸逸塵看看窗外,雪到是停了,可外邊肯定冷得厲害,陸逸塵不由想起年前他陪父母來市裡買東西遇到的那個想偷他東西的孩子,不知道他還活着沒活着。
想到這陸逸塵嘆口氣來到廚房道:“宋姐我想求你一件事。”
宋婉清趕緊道:“你說。”
陸逸塵抓抓頭道:“我剛來,在這邊也沒什麼親戚朋友,我一個大男人不會做飯,也不會搞衛生,現在這屋子是乾淨,可時間一長,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在有我也不能總在外邊吃,畢竟就那點工資。
所以我想請你幫我做做飯、高搞衛生,你跟媛媛就住那個房間,我每個月在給你兩百塊錢,你看行不行?”
陸逸塵上一世當了萬年的單身狗,做飯搞衛生自然是會的,他之所以這麼說,是照顧宋婉清的自尊心。
宋婉清有些心動,但又怕陸逸塵對她有什麼想法,畢竟這樣的事她經歷得太多了。
一時間宋婉清也不知道該不該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