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清手裡拎着個網兜,裡邊裝了一些她剛買的橘子、香蕉,別看東西並不貴,但卻幾乎花光了宋婉清全部的錢,最近宋婉清跟媛媛的吃喝基本都是靠陸逸塵。
爲此宋婉清感覺自己臉皮很厚,但卻又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偷偷的抹眼淚。
宋婉清不是沒想過出去找一份兼職,但奈何這是1997年,還是在一個北方的偏僻小城市,又沒出正月,宋婉清是真心找不到一份兼職。
宋婉清緊張得手心裡都是很汗,她很清楚自己一旦進去,趙一平會提什麼要求,可不進去,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陸逸塵這輩子就這麼毀了嗎?
自己這輩子已經是這樣了,總不能因爲自己讓本有着大好前程陸逸塵因爲自己鋃鐺入獄,這輩子就這麼毀了吧?
對於陸逸塵這樣的人來說,入獄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哪怕他在醫學在有天賦,可一旦背上勞改犯的標籤,這輩子都不可能在從事醫學行業,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也是這麼無奈。
宋婉清一咬牙,隨即敲敲門,同時一顆心砰砰亂跳起來,額頭上細密的汗水更多了。
趙一平的聲音才裡邊傳來:“進。”
宋婉清硬着頭皮走了進去,頭上帶着頭套的趙一平看到宋婉清不由是一愣,他沒想到宋婉清來得這麼快,比他預想中來得更要快得多。
看來那個叫陸逸塵的小白臉對於這個熟透的女人很重要。
趙一平微微一笑,他也沒說話,而是站起來走過去先是把門給關上了,隨手就給反鎖起來。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不錯,太陽很大,透過窗戶撒進來形成一個光柱,隱約間可見一些灰塵在光柱中飛舞。
可趙一平的動作卻讓宋婉清感我無比的緊張,還有無盡的恐懼,灑進來的陽光並不能驅散她內心中發出的恐懼,反而讓宋婉清感到更害怕起來。
她用力抱緊了自己買來的水果,用力之大,幾個橘子竟然被她直接抓得裂開。
趙一平揹着手圍着宋婉清轉了兩圈,還很輕佻的湊過去用鼻子嗅了嗅,隨即滿臉陶醉之色的道:“婉清你用的什麼洗髮水,味道可真好聞。”
此時早趙一平看來,宋婉清就是那隻主動自投羅網的羔羊,可以任由他宰割。
同時眼前的宋婉清也實在是太過誘人,紅色的高領毛衣下裹着她那凹凸有致的好身材,雖然穿着一條厚厚的黑色打底褲,但這兩條腿依舊是又細有長。
在有就是宋婉清獨有的成熟女人的味道,讓所有男人看上一眼,便會欲罷不能。
此時的宋婉清臉色微紅,額頭上有些細密的汗水,精緻的臉龐上有恐懼,還有忐忑,這更讓趙一平心頭一片火熱。
宋婉清抱着水果後退兩步,她低着頭不敢看趙一平,她真的怕得厲害,但卻不得不鼓起勇氣道:“趙、趙院長,我來……”
不等宋婉清把話說完,趙一平直接坐到旁邊的沙發上,他仰起頭用貪婪的目光看着宋婉清笑道:“爲了陸逸塵吧?”
宋婉清先是輕輕點點頭,隨即急道:“趙院長您是領導,您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他還是太年輕,太沖動了,經歷過這件事,他以後絕對不敢了,您就饒過他這一次,好不好?”
說到這宋婉清趕緊把買來的水果放在旁邊的茶几上,隨即緊張而忐忑的站在一邊,此時的宋婉清就像是等候法官宣判的囚徒,內心忐忑得一塌糊塗,也緊張得一塌糊塗。
趙一平只是笑,卻沒急着說話了,就見他點上一根菸抽了一口,隨即看看宋婉清道;“婉清我對你是個什麼想法,你應該清楚吧?”
宋婉清沒想到趙一平如此直白,頃刻間嚇得俏臉慘白,她身體都有些顫抖。
趙一平突然站起來,用力一拉宋婉清,宋婉清發出一聲驚呼,隨即摔坐到了剛纔趙一平坐的沙發上。
而趙一平突然俯身而上,臉近得能讓宋婉清聞到他嘴中那股子難聞的臭味。
此時宋婉清就感覺整個天地都在旋轉。
趙一平貪婪的看着宋婉清道:“我要的很簡單,就是你,只要你今天答應了,我就放過陸逸塵,可你要是不答應……”
說到這趙一平,猛然站直了,他雙手抱在胸前冷冷的看着宋婉清道;“那我就送他去蹲大獄,真要是這樣,那可就太可惜了,陸逸塵這小子可太遊戲了。
爲了你,進了大牢,這輩子可就徹底毀了,他毀了,宋婉清你良心上過得去嗎?他可是爲你出頭,才落得今天這個地步。”
宋婉清臉色難看的看着趙一平,她先是握緊了拳頭,眼淚不停的在眼裡轉,可她就是拼命沒讓眼淚落下來。
下一秒宋婉清冷冷的看向趙一平,語氣相當平淡的道;“我答應了你,你真的會放過他?”
趙一平笑道:“當然,你應該知道,我趙一平向來是個說話的算數的人,婉清,我真的喜歡你好久了。”
宋婉清悽然一笑,她想起自己奶奶小時候跟自己說過的一句話,女娃娃長得太好看,不是什麼好事,會給身邊的人招災惹禍。
今天宋婉清算是徹底明白這句話到底是什麼個什麼意思了,如果可能,她真不想長這麼漂亮。
自己的這份美不但害了自己一輩子,也害得陸逸塵被抓了起來。
宋婉清本是握緊的手突然鬆開了,整個身體也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此時宋婉清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一灘爛肉,讓她自己都嫌棄自己這具身體。
宋婉清側頭再次看看趙一平語氣異常冷淡的道;“好,我答應你,但你一定要放過陸逸塵,不然我就算是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趙一平笑着跑過去把窗簾拉上,他貪婪的看着宋婉清道:“現在一件件把衣服脫了,別太快,我喜歡慢點,我想好好欣賞下。”
宋婉清跟一具行屍走肉一般站起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有的只有木然與機械。
大衣緩緩落在地上,趙一平的眼睛也變得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