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漂亮同學真的很漂亮,性格活潑、開朗,不過在陸逸塵看來,就是沒心沒肺,此時夏漂亮同學很不滿的道:“陸奸詐,你剛皺眉是幾個意思?”
陸逸塵皺眉的真實原因是,早知道跟夏初是鄰居,這房子他說什麼也不要,他要的是清靜,可夏初是他的鄰居,他還能清靜得了嗎?這丫頭整天嘰嘰喳喳的,實在是煩人的很。
陸逸塵嘆口氣,什麼都沒說,趕緊把自己放在牆根底下的花搬到一邊去,生怕可憐的它們遭了毛手毛腳夏漂亮的毒手。
夏初則很不忙的嚷嚷道;“你是不是聾了?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是怎麼的?”
陸逸塵再次嘆口氣道:“大早上的你嚷嚷什麼啊?行了,趕緊回去吧,我這還忙着那。”
陸逸塵得儘快把前院弄好,隨即就是後院,他白天還得上班,只能早上早點起,晚上下班了在乾點,時間不是很富裕。
夏初撇撇嘴,看了看陸逸塵弄來的這些花花草草,隨即很嫌棄的道:“你說你年紀不大,怎麼跟我爸似的,就喜歡擺弄這些破玩意,有意思嗎?”
夏宏炎再次滿臉黑線,不過也納悶陸逸塵的行爲,這年月的小年輕有幾個會喜歡擺弄花花草草?
上午不睡到快遲到了絕對不起來,下班了不是去喝酒,就是去什麼遊戲廳、檯球廳,要不就是舞廳、旱冰場,還真沒幾個跟陸逸塵似的擺弄花草的,這小子有點邪門啊。
陸逸塵很嫌棄的看了看夏漂亮,心想你懂個屁,老子兩世爲人,年紀足夠當你爹了,擺弄下花草怎麼就沒意思了?這多有意思的事?
算了跟你這黃毛丫頭說不清楚,想到這陸逸塵繼續幹活。
夏初又要發作,看不下去的夏宏炎呵斥道:“夏初滾回來。”
夏初瞪了一眼陸逸塵,又哼了一聲,隨即翻牆走了,臨走之前到沒忘了踹倒一盆花,用這樣的方式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陸逸塵滿臉心疼之色的看着自己的花,是真想把夏漂亮拽過來抽她一頓,這臭丫頭實在是太討厭了。
飯桌上崔佳青滿臉疼愛之色的給夏初夾了個荷包蛋,隨即笑道:“快點吃,一會媽跟你去一塊上班。”
夏初立刻不解的道:“媽你不是要回市裡嗎?你跟我去上什麼班?”
崔佳青笑道:“媽不去市裡了,以後就跟你還有你爸在江榮縣,怎麼不高興?”
夏初很想說我當然不高興,有老夏同志整天管着我,還整天在我耳朵邊絮叨我就夠煩的了,在多了個你,我還活不活了?
可這話夏初也就敢想想,是不敢說出來的,只能無奈的道:“高興。”但下一秒夏初就感覺不對勁了,急道:“媽你剛說跟我一塊去上班是幾個意思?”
夏宏炎把嘴裡的饅頭嚥下去,輕描淡寫的道:“你媽調你們醫院當院長去了,以後有人在醫院幫我看着你了。”
夏初立刻驚呼道:“什麼?”此時的夏漂亮同學是滿臉生無可戀的表情,這還怎麼活啊?
崔佳青笑道:“夏初啊聽你爸說,你早上管隔壁的鄰居叫陸奸詐?爲什麼叫他這個啊?”
夏初立刻一拍頭,下一秒跟屁股着火了似的跑了出去,不多時滿頭是汗的抱着個VCD跑了進來,這丫頭得意洋洋的把VCD往電視旁邊一放道:“這是你們姑娘我去市裡幾天賺回來的。”
昨天被夏宏炎逮回去,夏初把VCD落到了陸逸塵的車裡,現在成鄰居了,自然能很快拿回來。
夏宏炎一皺眉,看看妻子,崔佳青立刻笑道:“夏初啊跟媽媽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初立刻眉飛色舞、比比劃劃的把陸逸塵在市裡乾的事說了出來,隨即得意的道:“你們說,我是不是應該管他叫陸奸詐,太壞了。”
夏初沒心沒肺,可不代表夏宏炎跟崔佳青沒心沒肺,聽得是心驚不已。
夏宏炎皺着眉頭,心想這小子簡直就是覆手爲雨、翻手爲雲,對人性的瞭解都沒誰了,有這手腕要是走仕途的話……夏宏炎不敢想了。
反正他在陸逸塵這個年紀的時候,絕對沒這份能力,簡直就是把其他人玩弄於鼓掌之中,還讓這些人樂此不疲,一點都沒察覺到自己被陸逸塵給算計了。
崔佳青也是被嚇了一大跳,同樣沒想到年紀輕輕的陸逸塵有這份心計,這手段不走仕途真是可惜了。
在看看自己傻笑的女兒,崔佳青不由擔心得不行,自己這閨女跟陸逸塵比起來,簡直就是個缺心眼的大傻子,被陸逸塵賣了,她還得幫他數錢那,這小子太奸詐。
夏宏炎跟妻子對視一眼,什麼都沒說,一切都在不言中,他站起來道:“好了,我去上班了。”說完老夏同志揹着手出門了。
路過陸逸塵門前時,側頭往裡看了看,陸逸塵已經把葡萄秧種好了,此時正擺弄那些花,嘴裡還嘟囔着:“少幾個花架,縣裡那有賣的那?”
夏宏炎眉頭一皺,什麼都沒說直接去上班了。
崔佳青則是笑道:“夏初啊你是不是喜歡陸逸塵啊?”
夏初立刻嗤之以鼻的道:“誰會喜歡那樣的木頭?媽我跟你說,他就是個木頭,你跟他說十句話,他能回你一次就不錯。
還有,我們上班的時候閒下來都是湊到一塊聊天,說那裡有好吃、好玩的,陸奸詐到好,從來不參與,不是拿個小本在那神秘兮兮的寫寫畫畫,就是拿一份報紙一邊喝茶一邊看,跟我爸似的,無聊死了。”
崔佳青再次皺眉,隨即道:“那他下班都去幹什麼?”
夏初嘆口氣道:“能幹什麼?回宿舍唄,不去遊戲廳、檯球廳、舞廳、旱冰場,更不跟我們科裡那些小年輕去喝酒打牌,我都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二十多歲,跟老頭似的。”
崔佳青眉頭擰成了一個黑疙瘩,有些摸不準陸逸塵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總之她感覺這人心計實在是太重了,城府也太深了,深得都有點嚇人。
崔佳青也沒多說什麼,直接道:“好了,該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