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包圍了銀行,卻因爲裡面人質衆多,再加上劫匪攜帶着槍支,一時間也不敢貿然進入。當警察到達時,劫匪們的決定也在無形中顯露,他們決定拼一把,而他們離開的可能性並不小。因爲他們一直忘了,那些以爲躲起來就安全的人,都是一個個人質。
索性這件事最差的結果也不過就是他們帶着錢跑了,蕭策和冉浩謙倒也不是太過擔心,至於樹敵這件事,他們倒也不怕。只是他們卻忘了,這一切並不由他們決定,從他們失了先機,沒有預料到爲首的劫匪開始,就已經脫離了原先的軌道。
爲首的劫匪見其餘三人都沒走,心裡也是鬆了口氣,看着冉浩謙兩人,眼底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現在你是想比比誰的人質多嗎?你們,先把那些人給我抓過來。”隨着爲首劫匪的一句話落,後面警戒的三人誰也沒有多言,徑直將縮在牆角的一羣人趕到了最中間
。但是讓蕭策感到慶幸的是,因爲蕭筱憂的位置隱蔽,倒是沒有被看到。
大概有十人左右被趕到了銀行的中心,三把槍正對着其中三個人的腦袋,再加上爲首男子對着冉浩謙的那支槍,也就是說,只要他們一發狠,可以瞬間收走四條生命,儘管代價是兩人,但也不虧了。
冉浩謙在賭,賭那個男人不會開槍,從他剛纔制止那個少年劫匪時的舉動就知道,他並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你們兩個很有膽識,我很欣賞你們這樣的人,但也僅僅是欣賞。雖然說我們只是求財,但是如果有人想讓我們沒了自由,我也不介意送他上西天。”冷冷地說着,爲首的男人突然轉道,一槍射在了其中一箇中年婦女的腿上,霎時間鮮血橫流。
吃痛地捂着自己的大腿,但是在那一把把烏黑黑的洞口下,她又不敢大喊大叫。只能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傷口,緊咬的脣瓣都已經咬出血,卻似不自知。
他的速度很快,在那一瞬間槍支又回到了冉浩謙的方向,他的速度及精準度讓冉浩謙和蕭策都臉色一黑,因爲他們都知道這個男人必定是個擅長用槍的人。如果他們沒有猜錯的話,這男人不是特種兵就是那種專業的僱傭兵,因爲只有這兩種纔會訓練出讓人敬畏的槍法。
冉浩謙的槍法一直在軍中也是佔據上游,此時看到男人的槍法,便知他和自己旗鼓相當,看來是個難啃的骨頭。原本還以爲可以憑藉自己的槍法,現在男人這一手,明顯就是看穿了自己的意圖。
果然,在兩人的目光中,爲首的劫匪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其實殺人也很簡單,只是看我這把槍對準哪裡,死人和活人在我的眼中也沒什麼差別。
但是今天是特殊的日子,我不想殺人,如果你聰明的話,就該知道,你們攔不住我。而外面那些廢物?你還是別想靠他們了,放了我的人,我讓你們活着,這個交易並不虧。”
冉浩謙沒有說話,儘管爲首的劫匪一直是看着他說的,但是卻是一旁的蕭策接話,“抱歉,我們實在不能輕易相信你,如果等我們把人放了,你們再殺了我們,我們不是吃虧了?”
“殺人對我沒有好處!”淡淡的一句話,卻透着些許的真誠,倒是讓蕭策有些赫然。只是他的下一句話,卻讓兩人再度黑了臉,“如果你們這麼喜歡他們的話,我不介意送你們兩具屍體,畢竟少兩個手下並不是什麼大事,相信我的同伴也不會有意見的
。”
而他的話也讓兩人意識到,似乎他們挾錯了人,屬下和同伴,那可是本質的差距。還沒等他們繼續說什麼,包圍着銀行的警察羣中,突兀地出現了一個男子拿着大喇叭向銀行內對峙的衆人說道:“裡面的人,我們可以放你們離開,但是你們要保證不能傷害人質。”同樣的話一直重複了兩三遍……
聽着那警察的話,爲首的男人有些苦惱地看着眼前的冉浩謙兩人,帶着與自身不相符的狡黠,“這可怎麼辦呢,外面的人似乎很想我們離開,可是就這麼離開真是不甘心。”
“老大,這邊還有一個女人!”突然間,從蕭筱憂那邊傳來一個劫匪的聲音,緊接着蕭筱憂便被推到了地上那堆人中間,“艹,還想躲起來,幸虧老子謹慎。”
當蕭筱憂被推到地上的那一瞬間,蕭策的神情一變,卻被爲首的劫匪迅速地捕捉到了,“這個女人長得倒是細皮嫩肉,我們不傷害她,把她帶回去慢慢玩。”
其餘劫匪雖然莫名,卻都一副很開心的樣子,而地上的蕭筱憂卻是煞白了臉。正劫持着一個劫匪的蕭策更是憤怒不已,“不是說了只要離開嗎?你們要這兩個人還給你們就是,她只是個普通女孩子,你們別動她。”
爲首的劫匪大步走到蕭筱憂的身邊,手指捏住蕭筱憂的下頜迫使她將頭擡起,下頜上的痛使得蕭筱憂不自覺地皺眉。
爲首劫匪看着蕭筱憂的模樣,嘖嘖說道:“普通嗎?如果是普通的女人怎麼可能引起你那麼大的反應,這是你的小情人吧。倒是聰明,知道將人先藏起來,可惜啊……
我也懶得和你們廢話,馬上把你們手上的人放了,不然我就讓他們在這裡上了你的女人,反正我們的時間還很充裕,不是嗎?”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但是蕭策卻不得不妥協,他的心掙扎了許久,卻終究還是妥協。蕭策的妥協不代表冉浩謙也妥協,看着蕭策被人用槍指着頭站到一旁,冉浩謙知道今天的事情他們是回天乏術了,但是……
“你用這個方法讓他妥協,但是卻不能用同樣的辦法對我,這個銀行裡沒有我認識的人,更別說是可以用來威脅我的人。”他說的,自然也包括了蕭策和蕭筱憂,但是這裡沒有人能證明他們是舊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