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北郊民居燃起大火,疑似人爲縱火,死亡一人。死亡男子正是那天駕駛桑塔納欲至安雅瑜於死地的中年男子,那天之後他在移交警署途中被人接走,最後在這裡發現了他的屍體。
儘管知道是人爲,但是一場大火,把什麼都燒得乾乾淨淨,無從查起。這一案,以他的死爲終結,但是他們都知道,這一切沒有結束。
酒店裡,裘閆挺拔的身軀站在窗前,緊抿的雙脣彰顯着他的不悅。浴室門打開,僅着浴巾的曼妙胴體緩步踏出,熱氣隨之在身後蔓延,一點一點走到他的身後。
他就如那冰,不近人情,還森冷刺骨。冉蘇蘇想要遠離這冷酷的男子,但是心卻讓她無法離開,儘管知道他的狠戾,也一樣,甚至她能做的,也只是幫他。
微微顫抖的雙手猶豫着,終究還是環住了他的腰,自身後抱着他,她更顯得嬌小。貪婪地呼吸着他的氣息,冉蘇蘇的嘴角帶着一抹甜蜜的笑,儘管知道她得不到永恆。
聞着鼻間的氣息,裘閆被打斷的思緒有些許的愣怔,但也只是剎那
。眼底再度回覆冰冷,裘閆的手如同鋼鐵一般,生生將她的手掰開,“我說過,別碰我。”
“閆,我是你的女朋友,爲什麼你從來不碰我。”手很痛,但是更痛的是心,這麼多年了,她的努力,他還是看不到嗎?
轉身面對她的誘惑,可惜在他的眼中,就和一具屍體一般,引不起他的任何興趣。冷冷一笑,裘閆腳步平穩地走向不遠處的沙發,雙腿自然地交疊在茶几上,“你想我碰你?憑什麼?”
憑什麼?裘閆對她的態度從來說不上好,冉蘇蘇平常都刻意不去在意,但是今天……“我是你的女朋友,儘管你不愛我,你難道不知道我愛你嗎?我爲了你什麼都肯做,爲什麼你就是看不到。”
嘴角弧度逐漸揚起,裘閆看着眼前僅着浴巾的冉蘇蘇,她的身上是記憶中那人的氣息,他永遠都忘不了。真是好笑,爲了討好自己,連他最喜歡的那人的味道,都利用上了。
“好,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讓我有心情上你的話,那我就滿足你的願望,我不喜歡勉強我自己。”說完,裘閆也不再看冉蘇蘇,淡淡地閉上了眼睛。
聽到裘閆的話,冉蘇蘇的心狠狠一揪,想不到自己之餘他,居然這麼低賤。取悅他嗎?可惜再低賤的位置,只要在他的身邊,自己也……
拉開自己的浴巾,冉蘇蘇的身體瞬間暴露在了空氣中,帶着一絲羞澀,冉蘇蘇一步一步走向沙發上的裘閆。
清香襲來,裘閆想也不想擋住了自己的脣,也在一瞬間擋住了冉蘇蘇的櫻脣,“你知道我的規矩。”
良久,裘閆睜開眼,看着眼前試圖引起自己性趣的冉蘇蘇,眼底沒有一絲情慾,“我說了,你引不起我的性趣。”說完,雙手一推,將人生生推到了茶几上,看也不看茶几上的她一眼。
他冷漠離開,她屈辱留下,看着他的背影,冉蘇蘇的心真的好痛,“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她,我看分明是你不行,不然怎麼可能對我沒感覺。”不假思索的話語出口,冉蘇蘇悔恨不已。爲什麼,他對那個女人就是念念不忘,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值得他那麼愛她?明明……明明他都放棄擁有她的機會了,爲什麼還是要這樣。
而裘閆離開的腳步卻突然停住,轉身看着茶几上的冉蘇蘇,第一次覺得她也沒有那麼讓人討厭,“對上你,我就是沒感覺
。如果是她,只要她勾勾手指頭,也是最大的誘惑。她根本就不需要像你這樣,脫光了站在我面前,因爲我會幫她脫乾淨。”
“裘閆,你這個混蛋!”狠狠踐踏她的自尊,他就那麼開心嗎?爲什麼……她不知道的是,裘閆最恨的不是她這個人,而是她的身份,她是冉家人。
偌大的森林公園,慕容雪鳶坐靠着身後粗壯的樹幹,雙腿平直地放在草地上,感受着暖冬的氣息。今年的冬天不太冷,還在正月,卻在逐漸回暖。
飄零的花瓣落在她的裙上,淡粉宜人,嬌柔婉約。落花離枝,雛燕離巢,世間總有太多事,不盡如人意。
輕輕一聲嘆息,慕容雪鳶拿出手機將不遠處綻放的小花收錄到了手機裡,緊接着將這張照片發給了自己的兩個好友,冬天過去了,春天還會遠嗎?
哎!只要那隻死猴子沒回來,我這冬天就過不去。慕傾舞發了個哭喪着臉的表情,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還會這樣擔心一個人。
才幾天呢,別擔心了,他們一定會回來的。安雅瑜雖然自己也擔心,但是比起慕傾舞,她並不喜歡將擔憂掛在嘴邊。她現在每天都在期盼,期盼下一秒冉浩謙就出現在自己眼前,儘管知道自己是在奢望,現在他說的一半時間都還沒到呢。
她們至少還有等待的方向,可是自己呢?慕容雪鳶看着遙遠的天空,彷彿進入了時光隧道,回到了當年的點滴。
她的眼中,印着滿目的風景,而遠處的人,亦將她當成了風景,看在了眼裡。看着她的惆悵,看着她的憂傷,看着眼底閃爍的豔羨,他的眼中滿滿的只剩下她。
“閆,其實我一直不明白,既然你那麼喜歡她,爲什麼不跟她說?她因爲你痛苦,你又因爲她的痛苦而痛苦,你們這不是在自相矛盾嘛。”來人身材壯碩,站在喬嚴的身旁略矮几分,但是渾身上下充斥着力量,對上喬嚴也毫不遜色。而這人,正是那天在安雅瑜的家襲擊,後又失敗逃離的男人。
微微一嘆,喬嚴第一次在自己好友面前展現自己的脆弱,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不懂!”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只是卻不可以。只要他和她在一起,那他就必須放棄報仇,而他不會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