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瑜,有雪鳶的消息了。”電話那頭,慕傾舞的聲音帶着點點激動,相較以往更響亮的聲音透着愉悅。
安雅瑜也是心裡一喜,自從昨天慕傾舞離開後,她就跟慕容雪寧取得了聯繫。當得到沒有任何消息時,她的心也不由跟着提起,無法落下。
而現在,聽慕傾舞的口吻,消息肯定是好消息。當即,安雅瑜放下手中的書籍,輕聲道:“在哪裡?已經回家了嗎?”
安雅瑜起身走向自己的衣櫃,打算得到慕傾舞的肯定後就出門,但是卻聽得那邊支支吾吾的聲音。微微一愣,安雅瑜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難道雪鳶沒有回家?那是在醫院吧?”
“哎~都不是,我也是剛剛接到雪鳶的電話才知道,雪鳶現在在b市。按照雪鳶說的,救了她並且收留她的,是一個姓風的男人。”對於b市,慕傾舞瞭解得也不多,而且也不知道這個風家到底是不是b市的大家族。
微微皺眉,安雅瑜實在放不下心來,想了想問道:“那你跟雪寧姐說了沒?我們總不能讓雪鳶在那裡呆着,還是去把她接回來吧?”
“我也這麼想的,雪寧姐也打算過去,正好我們一塊去。”慕傾舞的話,安雅瑜也是點了點頭,後想起對方看不到,又說道:“那好,等下你過來找我還是……”
“怎麼了?”不知何時,冉浩謙站在了安雅瑜的身後,在她掛上電話時,順勢將她摟在懷裡輕聲問着。
將慕容雪鳶的事情跟冉浩謙說了下,慕容雪鳶的事情並不是秘密,各家都有派人去找。而現在知道了慕容雪鳶的消息,聽到安雅瑜要過去,冉浩謙自然是要跟着一塊去。
至於風家,冉浩謙倒是記得有個風家,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如果是的話,倒是有些麻煩了。
手腳麻利地換衣出門,對於其他人,兩人也只是說了出門有事,沒有細說。來到和慕傾舞約定的地方,看到夏侯胤也一塊來了,大家便湊成一車在冉浩謙的車上。
還剩下一個慕容雪寧,以防萬一,大家還是覺得坐一輛車就好,索性冉浩謙的車坐六個人也不會擠。
衆人向着b市出發,其中三個女人湊在一起,臉上還帶着些許的憂心。兩個男人倒是自然得多,只是神情間也有些凝重。而看着安雅瑜的肚子,大家也在懷疑這次的決定對不對,畢竟讓孕婦奔波勞碌是不好的吧?
b市的風家別墅,慕容雪鳶掛上和朋友家人的電話後,便陷入了沉思中。身上的傷都已經處理包紮完,但是因爲天氣緣故,也因爲那盆冷水的緣故,慕容雪鳶毫無疑問地發燒了。現在的慕容雪鳶身體依舊很虛弱,或許是因爲剛退燒吧……
房門開啓,銀灰色西裝的男子緩緩踏入這個房間,當看到牀上沉思的慕容雪鳶時,眼底閃過一抹溫情,“醒了?”
男子溫如玉,眉眼含笑地看着眼前因自己的出現而稍顯忙亂的慕容雪鳶,風清言從容地在她的牀前站定,“和家人聯繫好了?”
“謝謝你風少爺!”真誠地道謝,慕容雪鳶知道眼前這個人絕對是救了自己一命,如果被冉蘇蘇抓回去,恐怕真是死路一條。
含笑搖頭,風清言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洗乾淨的她恢復了以往的風采,卻……始終不記得自己。風清言認識慕容雪鳶,很久前就認識,但是那時起,慕容雪鳶的心中便只有另一個人。
在風清言的視線下,慕容雪鳶不覺有些窘迫,微微低頭躲避風清言的視線,“有什麼……不對的嗎?”
收回視線,風清言收斂了下自己的心緒,嘴角帶起一抹玩味的笑道:“不知道慕容小姐還記得,我在救你時說過的話嗎?”
眼底閃過一絲迷惑,慕容雪鳶回想起那時的事情,還有……他的話。“風少爺要什麼代價?”慕容雪鳶的話語帶着些微的迷惑,明顯有些不解到底風清言要什麼。
嘴角含笑,風清言卻在眨眼間俯身低下,雙脣覆上她的,溫熱的氣息倏然靠近。慕容雪鳶一愣,反射性地便要將人推開,雙手卻同時被制住。
在制住慕容雪鳶雙手的同時,風清言的眼底閃過一抹微光,微微用力,整個人壓着慕容雪鳶向後倒去,倒在了偌大的牀上。
驚訝地睜大眼,慕容雪鳶明顯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倒在牀上時,那些微的衝力影響到她身後的傷時,才反應了過來。
他的吻,初始溫柔,卻轉瞬變得霸道。而慕容雪鳶卻只有剛開始有力氣反抗,後來也只能任由他採取,只是在他依依不捨離開時,慕容雪鳶已經是冰冷着那張臉,“風少爺要的代價原來是這個,倒是我高估了風少爺。”
手背擦過嘴角,帶過一抹銀絲,更顯曖昧。風清言全然不在意慕容雪鳶的冷嘲熱諷,只是順着她的話語道:“不是你高估了我,而是你低估了你自己,對我而言,慕容小姐的吻可是很珍貴的。”
原本看着還是個優雅的貴公子,現在怎麼看都是個雅痞,披着優雅的外皮,做着痞子的事情。眼不見爲淨,慕容雪鳶憤憤側頭,卻猶自嘟囔着,“痞子!”
“雪鳶是不是覺得,我耍流氓了?”雙手撐在慕容雪鳶的兩側,風清言笑得好不得意,眼底的笑意直讓慕容雪鳶窘澀不已。
微紅的臉,不知道是被羞的還是氣的,慕容雪鳶雙手狠狠推着自己上空的風清言,“你快下去,快下去……”
慕容雪鳶的力道,對於風清言來說簡直可以忽略不計,所以他聽從自己的心意,依舊閒適地耍着流氓,“如果要我下去也可以,雪鳶是不是該表示點什麼?”
心底恨得牙癢癢,慕容雪鳶不由多用上了幾分力道,力求將他推下去。而就在兩人僵持間,房門打開,門口的幾人看着此時正在牀上推拒的兩人,有些詫異也有些……
事實證明:紳士和痞子只有一念之差,正如天才和白癡只有一線之隔,天堂和地獄只在一步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