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安雅瑜渾身一涼,恐懼瞬間席捲全身,但是因爲小雪沫就在自己手上,安雅瑜儘管知道那東西在自己手上滑着,也不敢鬆手將它甩掉,就怕一個不小心,連小雪沫都掉進萬丈深淵。
一咬牙,強忍着心底的那絲懼意,安雅瑜對上懷中孩子懵懂的眼神,“沫沫乖,抱緊媽媽的脖子不要鬆手,如果媽媽沒力氣了,沫沫可要好好抱緊媽媽。”
安雅瑜的眼神異常地溫柔,但是卻帶着一絲決絕,孩子不懂,只是遵從她的話,點了點頭,然後雙手抱緊了安雅瑜的脖子。
感覺着手臂上的涼意,安雅瑜深吸了一口氣,“浩謙,快拉我們上去!我已經找到沫沫了。”
安雅瑜的話,讓冉浩謙手中蓄勢待發的繩索也沒了作用,將準備給自己的繩索扔到一邊,冉浩謙和衆人一個眼神,齊齊開始緩慢而有節奏地往上回拉繩索。
快到斷層處了,安雅瑜看着那斷層處尖銳的石尖,硬是抱着小雪沫換了個方向。因爲沒有手可以用力,安雅瑜在斷層處時,用雙腿在石壁上接力,兩人安全地回到了滑坡處。
接下來的這段路卻是安全得多,雖然算是半拖着上來的,但至少沒有什麼血肉模糊的場景,只是衣服有些磨損,皮膚有些疼。
當兩人終於被拉了上來,安雅瑜緩緩鬆開手中的小雪沫,將她交給了葉纖兒。而她,她感覺到手臂上的滑膩觸感,雖然不知道它爲什麼沒有咬自己,但是現在明顯把它處理了最重要。
“浩謙,我手臂上纏着一條蛇,你想辦法把它弄出來。”安雅瑜異常沉穩地說着這件事,當然如果你能忽略掉那話語中隱隱的懼意的話。
知道安雅瑜在那件事後,最怕的無疑就是蛇,而她現在卻是帶着一條蛇走了那麼久的路。冉浩謙在爲安雅瑜的勇氣感嘆是,也多了一絲心疼,只是,想要它在不傷害安雅瑜的情況下自願離開,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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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衆人垂眸深思間,小雪沫卻是從葉纖兒的懷裡擡起了頭,看着安雅瑜的方向,“媽媽,可以把小青還給沫沫了嗎?”
“什麼小青?”葉纖兒疑惑地看着懷裡的外孫女,小女娃除非碰到她受傷的地方,其他卻是不哭不鬧。
小手一指安雅瑜的方向,小雪沫一臉的委屈,“小青就是媽媽手上的蛇,它陪了沫沫好久,所以沫沫才讓媽媽帶上它的。”
蛇!誰也不知道,小雪沫居然對蛇一點都不感到害怕,看樣子似乎還……話落,一道綠光閃爍,卻是一條鮮綠色小蛇出現在了小雪沫白皙粉嫩的小手腕上。小蛇的身體相較那些蛇,卻是極爲迷你可愛,頭尾相連也就繞着小雪沫的手繞了兩圈,此時在小雪沫的手腕上,遠遠看來,就像是一條鮮綠色的手鐲般,很是漂亮。
感覺到手臂皮膚上那滑膩的觸感消失,安雅瑜看着小雪沫手腕上的小蛇,有些不敢置信。不止是安雅瑜,其餘人也都覺得不可思議。
小手指輕輕點着小蛇滑膩的皮膚,小雪沫還用雙脣親了親小蛇腦袋的部分,只是那蛇頭實在有些小,“小青,你的皮膚都熱了,你是不是覺得不舒服?還是沫沫的皮膚好,都是涼的,小青也舒服對不對?”
小雪沫的話語充滿了童趣,而有趣的是,那條小蛇鬆開了自己咬住的尾巴,擡起蛇頭看着小雪沫的方向,煞有其事地搖擺了兩下,繼續含着自己的尾巴裝手鐲去了。
耳邊聽着小雪沫開心的笑聲,葉纖兒真的覺得這個世界很神奇,“沫沫,你不怕蛇嗎?它們可是會咬人的。”
“不會啊,小青很好,它不咬我。而且沫沫在那裡的時候,如果不是它們給沫沫送了一個水果,沫沫早就渴死了。”嘟着嘴,沫沫根本不知道一個晚上是渴不死人的,她只知道她不舒服,就像是要死了一樣。
只是,蛇會給人送東西?這怎麼像是玄幻小說啊。大家有志一同地忽略掉小雪沫說的這玄幻的事情,看着小雪沫和小青相處得還算是不錯,便也不再排斥。
懷抱着跟小蛇玩得異常開心的小雪沫,安雅瑜看着小雪沫受傷的樣子,和冉浩謙他們兵分兩路,安雅瑜和葉纖兒等人先去醫院,而冉浩謙他們則是處理完這裡的事情後再過去。當然,他們的任務就是把那個幕後人給揪出來!
當冉浩謙再次回到那個倉庫時,看到當初那個肥胖的男人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般躺在了地上,一旁是夏侯胤鬆過筋骨後的樣子,估計他狠狠揍了他一頓吧。
“怎麼樣?知道是誰嗎?”對於其他事情,冉浩謙不關心,他現在只關心到底是誰對他們下手!
“這個人嘴很硬!”狠狠地踢了地上的肥胖男人幾腳,但是似乎他身上的肥膘太多了,沒有太大的感覺。
“那就打斷他的腿,不說的話再打斷他的手,如果還不說,那就直接打爛他的嘴。慢慢試,看他要試到什麼時候才肯招!”冷冷地看着地上的肥胖男人,冉浩謙的話,一字一句,卻如果惡魔的語言在他的耳邊,令他顫慄不已。
恐懼佔據了男人的心,看着眼前的人,肥胖男人憤恨地說道:“你們不是軍人嗎?你們軍隊就是這麼草菅人命的?濫用私刑我會去告你們!”
濫用私刑?呵~在場有不少人都因爲男人的話,發出了一聲冷笑。一腳將肥胖男人給踢到了一旁的牆壁上,看着牆壁上那明顯的裂痕,大家都隱隱猜測那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喬林宇冰冷地走到肥胖男人的身前,周身具是冰冷的殺意,“讓你失望了,我們並不是軍隊的人,所以說,殺你一個人渣我們根本就不在乎。當然,我們也不會讓你那麼簡單地死,私刑可是我們的最愛啊,你說我是一刀一刀地折磨你呢,還是讓你嚐嚐古代的那些刑罰?最近,我們傭兵團可是去了一個古墓,發現了不少古時期那些精妙的刑訊道具。”
刑訊……男人的額間沁出大批的細汗,那些時候刑罰恐怖是出了名的,不,不行,“我說,我什麼都說,只要你們別殺我,我什麼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