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蕭策所說的,安雅瑜準備了一些必備的藥物在一旁守着,因爲還有點睏意,便決定在冉浩謙的身旁睡會兒,反正牀那麼大,他一個人睡也浪費。這麼想着,再三確認他並沒有發燒後,便在他身邊睡了過去,只是以免自己壓到他的傷口,特地隔了一定的距離。
睡夢中,安雅瑜感覺到身體好奇怪,好熱的樣子。臉上熱熱的,身上也熱熱的,手上也是熱熱的感覺,就像置身在了火爐裡讓她很不舒服。當意識迴轉,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似乎被禁錮了行動力,而禁錮自己的東西就是那所謂的火爐。
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禁錮自己的東西,猛然發現現在的自己置身在冉浩謙的懷中,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到了他懷裡,還是他把自己抱在了懷裡,但是結果都是一樣的,現在的冉浩謙體溫有些不正常。
儘管是夢中的他,依舊霸道得很,禁錮安雅瑜的力量很大,卻讓沒有傷到她,只是她想要離開也不容易。好不容易將手從一邊抽了出來,急忙摸向他的額頭,而那炙熱的溫度也讓安雅瑜意識到了一件不好的事情,那就是冉浩謙發燒了。
想到剛纔蕭策所說的,安雅瑜看向那邊的藥物,但是卻被冉浩謙阻止了離開的腳步。想要離開,但是又不能用暴力掙脫,她怕弄破他的傷口。只是又不能就這麼任由他這樣下去,不說其他的,長期的高燒下,腦子也會燒壞的。
使勁掰着他的手指,儘量不去動他其他的地方,只要將手掰開,她就能逃脫了。只是不管安雅瑜怎麼努力,冉浩謙就像是打定了注意不讓自己離開似得,任由你怎麼努力,也於事無補。
頹敗地看着臉上不自然泛着潮紅的冉浩謙,安雅瑜真的很想問問他到底想怎麼樣,難道他不想要他的命了嗎?緊盯着眼前的冉浩謙,安雅瑜咬咬牙,驀地俯身吻住他的雙脣,炙熱的溫度讓安雅瑜覺得很不舒服,但是她卻不管不顧地舔吻着他。一點一點帶着生澀的啃咬着,沒有任何規律地探出小舌到處肆意闖蕩,終於她感覺到了禁錮在腰間的大手微微一鬆。看到勝利的曙光,安雅瑜乘勝追擊,一邊吻着,一邊用雙手不斷將禁錮在腰上的手從自己的腰上掰開,最後,成功逃離。
馬不停蹄地趕去端了一臉盆的開水過來,安雅瑜用熱毛巾擦拭着冉浩謙的身體,喂他吃了退燒藥和消炎藥,雖然不知道兩個一起吃可不可以,但怎麼看兩個都需要的樣子。本着又不是沒看過他的身體,安雅瑜也不矯情,直接將人扒得只剩下一條小內內,將古銅色的肌膚暴露在了空氣中。
用熱水擦拭冉浩謙的身體,是爲了他體內的熱能隨着身體表面的熱氣一起揮發,不只是熱水,安雅瑜還用酒精給他擦拭身體。雖然酒精擦多了多皮膚不好,但是這是她稀釋過後的百分之七十五的消炎酒精,比原本的百分之九十五的燃燒酒精來說,是安全多了的。
酒精的揮發很快,基本等安雅瑜從頭到腳擦一遍之後,他的身上基本也就沒了,只是空氣中還殘留着酒精的氣味。只是那麼一會兒,安雅瑜也不知道溫度有沒有下降一些,這些辦法都是最簡單的辦法,但是她也擔心沒有什麼效果。想着,一個小時後如果沒退下來的話,那麼再去找醫生吧,只是一個小時時間,應該能撐住吧?應該。
轉眼一個小時過後,安雅瑜一直重複着擦拭的動作,一會兒是開水,一會兒是酒精,等着時間差不多了,安雅瑜拿出測量溫度的溫度計,這還是剛纔在冉浩謙的櫃子裡翻出來的。
雖然不知道一開始的是多少度,但是現在測試出來的結果是三十八度,那應該是有下降了吧?至少安雅瑜覺得他沒有之前那麼燒了,想到這,不由整個人一鬆,渾身的疲憊侵襲而來。
因爲冉浩謙還沒有回覆正常,安雅瑜也不敢離開,而終於在兩個小時後,安雅瑜才確認冉浩謙已經退燒了。這麼一個確認,身體上的疲憊一下子便將安雅瑜壓倒了,躺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因爲錯過了晚飯時間,所以現在真的很餓,但是現在的她更累。想了想,安雅瑜便去自己屋裡拿了套睡衣,準備去放鬆下洗個澡,至於其他的,等下再說吧。
等到安雅瑜泡了個澡回到房間,已經累得不行了,摸了摸冉浩謙的額頭,確定沒有再發燒,便在一旁找了個遠離冉浩謙的位置睡了過去。或許是真的太累了,沒一會兒便呼吸沉穩……
當冉浩謙醒來時,看着窗外豔陽高照,總覺得有什麼不對。他記得他睡去之前應該算是下午吧,怎麼說面對他醒來的也該是晚上。這一覺他睡得很久,他可以感覺到,身上也有着深深的疲憊,彷彿經過了大戰一般。當視線落到一旁的臉盆和一堆的藥物時,冉浩謙的眼底閃過一抹幽光,似乎猜測到了什麼。
而就在他全神貫注地看着那邊的物事時,身旁一絲微動引起了他的注意,轉頭向着左側看去,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副精靈春睡圖。烏黑的發散落在牀上,修長的脖頸上,亦或是潔白的牀單上,帶着一種極致的美感。微顰的秀眉下是忽閃的雙睫,隨着主人的意動,時不時抖動着,煞是可愛。瓊鼻精巧微挺,櫻脣嬌嫩誘人,脖頸白皙嫩滑,而此時的她,正與他同牀而眠。
看到一旁的東西時,他便猜到是她照顧自己,但是真的看到了她的身影,他的心卻不可抑制地泛起了漣漪。那是欣喜若狂,還是情意綿綿,亦只是那淡淡的溫馨之感?
伸手拂過她的脣,他總覺得睡夢中似乎嘗過她的味道,而且那時的味道好比口渴時嚐到的甘泉,美好得讓人想要永遠飲入。想着想着,還真是感到口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