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身慌張的朝着旁邊的小巷裡跑去,並且跑來越來越急驟,彷彿是身後有猛獸追趕。
跑出一段距離後,她才停下了腳步,雙眼裡卻是寫滿了迷茫,她此刻該怎麼辦。
她的撫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她現在已經逐漸可以感受到了孩子的存在了,這是她的希望。
“寶寶,我現在該怎麼辦?”
低下頭,她對着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語,她需要孩子給自己勇氣。
然而,卻遲遲沒有等到迴應,她不想要接受,她此刻只想要回家,從母親那裡得到方向。
有了這個想法,她快速的轉身朝着家快步的走去,想要快些回到家中感受母親溫暖的懷抱。
等看到家近在咫尺的時候,她那懸掛着的心才緩緩的落下,至少自己還有母親在身邊。
待她走近了之後,卻發現母親出現在了樓下,而直接朝着一輛黑色的越野私家車走了過去。
這輛車她是認識的,特別是在看到從上面走下來的人時,更是捂着了嘴巴,就怕自己發音。
來接母親的竟然是剛纔還在花店的寧茗深,不難想到他此刻會出現在這裡。
從昨天母親說了朋友陪她去的醫院,就讓林有傾有過懷疑此人是寧茗深,現在只是證實了。
原本以爲自己搬出了寧家,已經是遠離了他的生活,卻不想壓根不是這樣的。
即使自己現在不在寧家了,依然還是在各方面接受到他的照顧,他給予自己的遠遠不止這。
她的心情頓時變得複雜,有感動和慚愧混在了一起,難以言說真實的心情。
那個自己努力想要遠離的人,卻沒有辦法做到真的離開,他竟然是一直在自己身邊。
她很想要推開寧茗深給的這一切,可是她卻沒有任何的勇氣,自己沒有辦法帶母親去醫院,更是沒有辦法辭掉這份工作,她需要這份花店裡的工作。
不僅僅只是爲了自己,更是爲了照顧母親,還有那個未問世的小傢伙都是十分需要的。
“米婭姐。”
再次回到花店,林有傾已經儘量在僞裝起自己沒有看到剛纔的那一幕。
聽到這聲音,正在修建枝葉的米婭轉過頭,她的臉上依舊掛着跟往日一樣的笑容。
“阿傾,你來了,先進去換衣服吧。”
沒有任何的責備,甚至連她遲到這麼些時間去做了何事也都不詢問。
這完全不是一個正常老闆對待員工該有的態度,更像是把自己當成了是朋友般。
如果放在往日的話,林有傾只會覺得奇怪也許會再次辭職,可現在她是知道真相的。
米婭如此對待她的態度,幾乎可以說是寧茗深要求的,就連自己的薪水也從他那裡拿的。
想到這些,不由得有讓她低下了頭,自己確實是無法做到真真正正的跟他撇清楚關係。
無可否認的是,現在的她是需要他的幫助,儘管是這樣一切小事情,她都無法去抗拒的。
在母親的事情上面是這樣,在工作的事情上面亦也是如此,她能夠做的只是默默的接受。
似乎是發現了她鬱悶的心情,米婭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什麼坎跨不過去。”
這句安慰的話,倒是讓林有傾感到了震驚,她擡眼看向了米婭姐,自己可什麼話還沒說。
米婭只是露出神秘的微笑:“好了,你先進去換衣服吧,等下就有客人來咯。”
丟下這樣的話後,兩人的對話沒有再能繼續下去,米婭已經轉身繼續工作。
“恩。”
點點頭,林有傾決定是該放下一切好好珍惜眼前的事情,努力去做每一件事。
……
在將林母安全送回家之時,寧茗深也沒忘了說道:“媽,明天同樣的時候記得等我。”
“恩。”
林母點點頭,心中對寧茗深是充滿了感激,沒想到自己已經搬出來了他居然還這樣稱呼。
待她準備下車之時,躊躇了許久最終還是轉身向寧茗深詢問道:“茗深,你認識鍾亮嗎?”
聽到這個名字,寧茗深的第一反應就是:“他來找了你們,他又纏上了有傾嗎?”
現在單單是提到鍾亮這個人,他都能夠猜到這個人的目的,看來他確實是想要得到有傾。
這讓他意識到了危機感,不想這個小子是打算趁機而入,想必也是知道兩人現在的關係。
林母不知道三個人的關係到底是怎樣,反正她對鍾亮的印象不太好,總感覺這個人很狡猾。
不想讓自己女兒跟這樣的接觸,就怕到時候吃虧,但最近這個人卻是頻頻出現在生活中。
思來想去,林母也只好跟寧茗深求助,希望他能夠有辦法,將此人從林有傾的身邊趕走。
而寧茗深也認爲事態嚴重,沒想這個鍾亮陰魂不散,老是想要將林有傾給搶走,不過只要有他在的一天,這個人就是癡心妄想。
“媽,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林母擔憂的看了看寧茗深,總感覺他是不會和平的解決這件事。
事實也正是如林母所料,寧茗深用最快的速度找出了鍾亮的行蹤,將他從高級俱樂部叫出。
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寧茗深,鍾亮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不知寧先生找我是有何要事?”
他的態度略微有些傲慢,看向對面人的眼神裡更是充滿了不屑,似乎每把他當回事。
“我警告你,最好離林有傾遠點,別再打她的注意,否則後果自負。”
寧茗深一字一句的宣佈道,這個男人還真的是在挑戰自己的底線,就怕失足跌入進來。
只要是牽扯到了林有傾的事情,他是願意搭上一切,赴湯蹈火都在所不辭的,更何況是對付這個鍾亮,用盡自己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可以。
而鍾亮在聽到這話後,完全沒有任何害怕的樣子:“你是誰阿?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鍾亮的態度囂張跋扈,實在沒有將寧茗深看在眼裡,倒是在上下的打量着他。
突然鍾亮又再次開口道:“你不會以爲我叫你一句寧先生,就是要跟你好好談吧。”
說話間,穿着程亮皮鞋的腳往前挪了挪,跟那雙眸子對視上後,話第三次從鍾亮的口中說出:“我想我要做什麼事情是我的自由,不需要讓你知道,你也管不着。”
“確實,如果你這樣對其他女人做這些事我無所謂,但別用那些噁心的招數來騷擾她。”
寧茗深對於他的私生活是沒有一點興趣,甚至私底下都不想跟這個人有任何的交流。
如果今天不是因爲聽到林母說的那般話,可能他是絕對不會這樣來找鍾亮的。
“那你現在是用什麼身份在跟我說這種話呢?”
“以她丈夫的名義。”
這話,寧茗深說的十分有底氣,林有傾是跟自己結了婚的合法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