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不斷的襲擊着她的手,通過神經傳達給了大腦,只見白皙的背後上滲出了血跡。
但她依舊還是捏着把手,在她的心中這不僅僅是代表着自己,更是作爲一名母親。
她要保護自己的孩子,不受到任何的迫害,她也答應過了寧茗深會讓孩子平安生下來。
如果在這裡就失去了她,她甚至都不敢去相信之後的生活,這些信念在支撐着她。
見到這招仍然不管用,男子直接是擡起鐵棍狠狠的砸向她的手臂。
幾次之後,林有傾最後一絲力氣是被剝奪了,她的一雙手和兩隻手臂都已傷痕累累。
最終她還是無法敵過對方,只是在鬆開手的那刻,她彷彿是跌入了低谷,深深的絕望。
這些人也不耽誤,直接是將她帶到了手術室,安排醫生爲她做最快的人流手術。
發現有護士前來,已經奄奄一息的她嘴裡還在呢喃:“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不要……”
新來的護士有些不忍心,是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盯着她不知道此刻該怎麼辦纔好。
這時她手裡的動作被奪了過去,護士長賞給她一記白眼,似乎在說她是不中用的東西。
護士被推到了一遍,看向林有傾的眼神裡充滿了憐憫,可是她卻沒有辦法幫助到她。
聽着耳旁的人一個個在說準備完畢,更是讓林有傾在深淵裡越低越深,直至見不到盡頭。
終於,她還是敵不過這些人,她痛苦的閉上眼,在心中說道:對不起,孩子。
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沒有本事,所以纔沒有能夠好好的保護到他,只希望來生他可以去到一個好的家庭,那裡沒有任何人會傷害到他,大家都十分期待他的到來,他的一生會過得的很幸福。
想到這些的時候,林有傾整個人彷彿在瞬間是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他好像是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也不會有任何的傷心與難過情緒。
在恍惚之中,她好像是失去了自己的全世界般,她看不到任何有關於未來的光芒。
發現病人比起剛纔是安分了許多,醫生給旁邊的人眼神示意,讓他們是可以開始手術。
在接收到醫生髮出的信息,大家也都互相的點頭,表示已經準備好了。
“放開她,你們誰都不許碰她。”
話音落下後,只見從手術室的大門走來一個人影,快步的走到了手術檯上。
“別怕,有傾,我來了。”
一雙溫暖的大手覆蓋在了林有傾的手上,她這才緩緩的睜開雙眼。
在見到眼前的寧茗深時,她感覺到面前的這一切似乎有些不真實:“茗深。”
但在確認到他傳遞給自己的溫度時,她的眼圈頓時就紅了起來,是緊緊的抱住了他。
“沒事的,有傾。”見到她如此模樣,他的心中自然也是心疼不已。
突然,林有傾像是想起了什麼般,嘴裡在呢喃:“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想到剛纔的那些人,統統都是想要陷害她孩子的人,讓她整個人是陷入了驚慌之中。
“孩子還在,我說過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和孩子。”
他一邊輕撫着她的後背,一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聽到這話,林有傾纔有勇氣將自己的手放在小腹,發現孩子還在時,整顆心才放下來。
寧茗深在安撫好了林有傾的情緒之後,他也沒忘了跟通報這件事的申堯說聲謝謝。
不過這件事的發生,也就表明是家裡在跟他宣戰,看來他們是徹底容不下這個孩子存在。
可是即便如此,寧茗深也不打算要以此放棄這個孩子,這是他跟林有傾的孩子。
在自己給出她承諾,說會接受這個孩子的同時,他就已經是擔負起了自己身爲父親的職責,他會將這個孩子留下來。
將林有傾帶回家,直至將她哄睡着後,並且調了人手過來保護,寧茗深纔敢離開。
他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直接回到了寧家的老宅,今天的事情他不會就這樣算了。
彷彿是知道了他會回家般,寧氏夫婦早已經在客廳等候着了。
“爲什麼要傷害孩子,他是無辜的,有什麼事情衝着我來就好。”
這是寧茗深回到家中說的第一句話,父母的做法令他倍感心痛,心中也是憤怒摻半。
而他的話讓寧父十分不滿,拿出自己的威嚴:“你這是什麼態度?”
“以後你們別再打孩子的注意,否認別怪我做出格的事情。”
寧茗深並未聽從寧父的話,反倒是將自己的話說出口,他對父母十分的失望。
“寧茗深,這是你對我說話的態度嗎?區區一個女人和孩子,你做到如此地步?”
見到自己的兒子這樣,寧父自然也是不甘示弱,他可是寧茗深的父親。
“對你而言,她只是個普通的女人,但我並不這樣認爲,她是我認定要過一輩子的人。”
每一個字,寧茗深都說的如此的堅決,似乎是在表明他自己的態度。
這樣的他,令寧父是勃然大怒:“寧茗深,你別忘了你姓寧。”
“那我寧可自己不是這個姓。”
如果單單只是因爲自己是寧家的人,林有傾和孩子就要因此受難,那麼他寧願卸下。
一直在旁的寧母,此刻也是無法忍受:“茗深,你這是什麼話?”
想來孩子是從自己的肚子裡生出來的,從他生下來的那一刻就註定是寧家的人。
寧父更是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抖,沒想到寧茗深竟然做到了這個份上:“滾出去。”
“我會走的,不過在那之前,我必須要說,你們別再想打孩子的注意了。”
丟下這句話,寧茗深更是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他必定要把背後的人給揪出來,這件事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的,那個人休想要逃過。
……
楊家裡。
楊清清在聽說到了寧茗深正在徹查關於林有傾獨自裡孩子的事情,令她感到了害怕。
這件事確實是她所爲,不過當時也是因爲氣憤才做出這樣的事,完全沒有考慮後果。
現在發現事態逐漸是變得嚴重了起來,想必寧茗深是很快就會查到了自己頭上了。
而這件事非同小可,已經是構成了故意傷害的罪名,想必是很可能會觸碰到法律。
爲了避免事情變得更復雜之前,她想自己是必須要出面的阻止的,而她想到此刻能夠幫助到自己的人,也就只有她的父親楊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