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我死,否則,我不會讓她離開我。我也不會離開她。”
“你不覺得你這樣太自私了嗎?你有顧及過雨楠的感受嗎?她在你身邊,你只會給她帶來災難,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受傷!現在,你還害她躺在牀上昏迷不醒,要不是你那個該死的計劃,雨楠至於受這份罪過嗎?”
方婷知曉了那個該死的計劃,是口風不嚴的嚴厲,頂不住她的威逼利誘,最後還是鬆了口,相當沒義氣地把景立驍告訴他的所謂“綁架案”的前因後果,統統泄露給方婷。
不過,要怪也只能怪方婷太着急,還沒聽嚴厲把話說全,誤以爲是景立驍出的主意,而耿雨楠因爲愛他,纔會無條件答應幫他做任何事兒,也包括這件有可能危及她生命的冒險事兒。
她根本不曉得,這整件事,主動請纓的是耿雨楠,而景立驍,恰恰是反對那一個。
可惜,到了最後,他也沒能拗過固執的耿雨楠,只好同意她以身犯險。當然,他也有個小小的私心。
只要這回將白伊然繩之以法,那麼以後,他就可以毫無顧忌地跟耿雨楠在一起,再也不用擔心她被人綁架,也不用念及白伊然是景浩的親生母親而對她一再的手下留情。
他手上已有足夠的證據,只要再握住她綁架耿雨楠的鐵證,她必然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即便不夠判死刑,也足以讓她在監獄裡過完她的下半輩子。
原本,他不需要對白伊然趕盡殺絕,可惜,她動了不該有的念頭,動了不該動的人。
“景立驍景總,我纔不管你是不是景炎帝國的總裁,如果你不肯放了雨楠,那麼景炎和方氏的樑子,就算是結下了,我要代表我哥,向你宣戰,我寧可讓雨楠當我的嫂子,也總好過在你身邊天天受傷住醫院。”
OMG!方婷這番豪言壯語,不僅嚇壞了陪在一旁的嚴厲,更讓另一側的爲耿雨楠擔憂的方辰一臉懵逼。
很早之前,他確實有過要跟景立驍搶耿雨楠,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但結果,是他輸了,輸得心服口服。沒人比他還清楚,在景立驍心中,耿雨楠究竟意味着什麼。
景立驍肯爲了耿雨楠豁出性命,可以爲了她,拋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從頭來過。如果沒有景立驍這個強勁的對手,方辰也不會知道自己跟他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雖然他也可以爲耿雨楠不顧一切,但他卻做不到爲她拋棄生命。畢竟他是方家的獨苗,他不能讓他的父母難過傷心。工作沒了,可以再找,錢沒了,可以再賺,但命沒了,爲之買單的,卻是一個家庭。
“沒人能從我身邊帶走她!你不行!他更不行!”
或許是被方婷說的“寧可讓耿雨楠當她嫂子,也不讓她在他身邊受傷住院”激怒了景大BOSS,那雙怒不可遏的寒眸,如冷劍般寒氣逼人,在場所有的人被這雙可怕的眸子攝地定在原地,半天開不了口。
“憑什麼!我偏要試試看!看是你本事大,還是我能耐高!”方婷拿出練跆拳道時的架勢,好像氣勢洶洶地要跟景大BOSS幹上一架似的。
“咳咳咳……”
景立驍和方婷吵得面紅耳赤,一度僵持不下。不料,卻被一陣清脆的咳嗽聲,輕鬆打斷。
“雨楠!”
“楠!”
“小楠!”
一時間,大家都圍到病牀前。方婷也顧不得跟景立驍吵架,當務之急,是查看耿雨楠的情況。
方辰是他們幾人中,頭腦最清醒的,當機立斷地按下她牀頭的按鈕,讓護士趕快過來一趟,立馬通知主治醫生,前來檢查耿雨楠甦醒後的情況。
經過醫生簡單的測試和檢查,基本上可以確定她的生命體徵已保持穩定,各項指標也均正常,她算是真正地撿回一條命。
但她卻一言不發,像個啞巴似的。從醫生給她檢查,到檢查完畢,自始至終,她都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雨楠,你還有沒有哪裡疼,或者,餓不餓,渴不渴,要不要吃點的東西?”
“小楠,你剛醒過來,切忌不要太過勞累,要多注意休息……”
“楠,你,還好嗎?”
對於他們三言兩語的問候,耿雨楠也僅僅只用搖頭或是微笑迴應。
不過,當她面對景大BOSS時,她臉上的笑容,卻突然停滯。就像是一場熱鬧非凡的交響樂演奏,指揮家突然一收手,所有演奏家停下來,所有樂器也停止發出聲音。那種沉寂般的靜默,讓人不禁有種毛骨悚然的擔憂。
“楠,你怎麼了?”景立驍不曉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又或者是哪裡讓耿雨楠不高興了,他想問問清楚,只有知道原由,才能解決矛盾,讓他倆重歸於好。
不說話的耿雨楠,眼底忽閃過一道寒意,那不是他熟悉的耿雨楠,難道說——
“你不是耿雨楠,你是誰!”景立驍突然黑着臉,退開了好幾步,一臉漠然嚴肅地瞪着牀上的耿雨楠。
“景立驍,你發什麼瘋,雨楠不就是雨楠,你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方婷氣憤地白了景立驍一眼,之前他害得雨楠昏迷不醒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質疑雨楠的真假。
要不是躺在牀上好幾天的是雨楠,方婷甚至要懷疑,傷着腦袋的人,不是耿雨楠而是景立驍。
其他人也對景立驍的反常行爲表示困惑不解,明明耿雨楠就在他們眼前,爲什麼景立驍會說耿雨楠不是耿雨楠,如果她不是她,那她又是誰?
“景,你是不是這幾天太累了,纔會說話顛三倒四,語無倫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嚴厲見景立驍處於弱勢,自己身爲他的兄弟,也不好袖手旁觀,最起碼,得說折中的話,讓兩邊都好交代些。
“不,她不是!楠不會用那種眼神看我的,她不會!”景立驍斬釘截鐵地大聲說道,他熟悉她的眼神,因爲她從來不會向他露出那種陌生到近乎可怕的神情,他不相信也不願相信,眼前這個人,是他的楠。
“那我該用什麼眼神看你呢,騙子總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