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走向她,她緊張得不能呼吸。今天的事,還有昨天,都惹火他了,不知道他又會怎麼折磨她。
他站在牀邊,看了她片刻,見到她眼中的防備,心中一陣刺痛。他轉過身,打開衣櫃,把她的衣裙挑挑揀揀,選擇了一條白色的長裙。他拿着裙子走向她,把她拉起來,然後伸手脫她的睡衣。
付晶滿眼不解,他要給自己穿那條裙子?
她主動配合,把睡衣脫了。睡衣下沒穿內衣,她捂住胸,有點尷尬。
柏斯宸拿起裙子就往她身上套,她叫道:“你等一下,我……我穿內衣。”小聲說完,她拿起內衣穿上,然後乖乖地讓他給自己穿上裙子。
又拿了一件風衣給她披上,他摟着她走出房間。離開公寓,兩人上了車。
他開車,她坐在副駕駛。她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裡,有點害怕,雙手緊緊地握成拳。
巴黎的夜,十分絢爛,各種霓虹閃爍,迷花了人的眼。她看着窗外閃過的景物和行人,突然覺得繁華也不過如此。世界再繁華,她終究是孤單一人。
汽車駛過亮如白晝的繁華街道,最後在一座高大威嚴、金碧輝煌的建築前停了下來。
柏斯宸下車,走過來給她開門。她自覺地下去,看了看周圍,不知道是哪裡。面前的建築非常宏偉,可是半夜三更的,看不清全貌。
柏斯宸牽着她往裡走,走了一陣,進了一個大廳,房頂成拱形,非常高。付晶擡起頭看了一眼,覺得有點像教堂。
他走得很快,她小跑着跟上他:“這裡哪裡?”
“聖母院。”
什麼地方?付晶一愣,完全失神了,只能被他拉着走。直到停下來,她纔想起,難道是巴黎聖母院?!
擡起頭,看到了一副畫像。畫像上面三個人,中間應該是耶穌,左右兩邊她不知道,但肯定是西方那些宗教裡的神明。
她不由自主地低下頭,虔誠起來。
突然聽到說話聲,付晶擡起頭,看到一羣神職人員走了過來。最中間的神父拿着聖經,對着二人微微一笑,然後用法語和柏斯宸說着什麼。
付晶只能聽清幾個單詞,聽到“柏先生”這樣的字樣,其他的完全沒聽懂。
柏斯宸向他點了點頭,他在上方站定,對二人鞠躬。
付晶也忍不住要鞠躬,柏斯宸握住她的手,溫柔地說:“跟着我做。”然後看了看她的衣服,把外面的風衣脫了下來,放到後面的長椅上。
神父說了什麼,付晶完全聽不懂,只聽到一大段一大段的話,就好像是某種誓詞。
付晶甚至懷疑,是不是在進行某種儀式。比如……結婚?
她心裡一哂,別胡思亂想了。說不定柏斯宸是騙她來和惡魔簽訂契約呢?雖然她不信,但國外的宗教好像很信的。
她回答了幾句話,都是跟着柏斯宸說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有一句她懂,跟英語裡的“yesido”差不多。但結婚不是隻回答這一句嗎?那剩下的是什麼?看樣子,果然簽訂了什麼賣身契……
很快,一切結束,神父離開後,付晶疑惑地看着柏斯宸,柏斯宸對她微微一笑,眼神溫柔得像一汪清泉。
付晶心中一跳,急忙低下了頭。
柏斯宸拿風衣給她穿上,帶着她離開了聖母院。
上車後,她忍不住問:“你到底帶我來幹什麼?”
柏斯宸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給她繫上安全帶,趁着這個動作,他吻上了她。
付晶僵住,不敢動彈,怕他在車上狼xing大發。
他輕輕地吮着她的脣瓣,前所未有的溫柔。但他只是淺嘗輒止了一下,就坐回去開車。
付晶鬧不懂他,懶得管了。她有點困,靠在座椅上睡覺。迷迷糊糊間,汽車停了下來,付晶睜開眼,以爲到了住處,卻發現是大街。
“這又是哪裡?”他問。
“鐵塔。”
付晶趴車窗上一看,果然是埃菲爾鐵塔。來法國這麼久了,她昨天才去了香榭麗舍和盧浮宮,今天又摸黑來巴黎聖母院和埃菲爾鐵塔——柏斯宸到底要幹什麼?
柏斯宸已經下車,走門外:“來,下來。”說完打開車門,把她牽下去。
走進埃菲爾鐵塔,二人進了電梯。付晶腦子有點暈,半夜三更的,鐵塔還會接待遊客嗎?
電梯在最頂端停下來,柏斯宸帶她走出去。
她俯瞰着巴黎流光閃爍的夜晚,心中震撼。
他從背後擁着她:“美不美?”
“美。”
柏斯宸將她抱緊,很緊很緊,就好像怕失去她:“付晶……你知道,剛剛我們在做什麼嗎?”
“做什麼?”付晶回頭。她最開始以爲是結婚,但絕不可能!柏斯宸,年輕富有,認識女王和總統的人,怎麼可能娶她?
但他卻直視着她的雙眼,無比認真地告訴她——“結婚!”
付晶瞪大眼,呆立在風中,像被雷擊了一樣。過了很久,她呆滯地問:“你說什麼?”
他抱緊她,溫柔地在她耳邊說:“如果你在意身份,這是我唯一能給你的。以後,你就是我妻子。我們怎麼開始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是我妻子。”
付晶渾身顫抖起來:“你……你怎麼能?”
“你已經答應了,在主的面前許下誓言,你不能反悔!”他激動地說,就怕她說那一切不算。
付晶不敢相信:“我……我們……”她想說他們不合適,不登對,她配不上他!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好像沒有話語權。
“別想了。”柏斯宸把她按在懷裡,“從現在開始,不要在想那些有的沒的。你只要記住,你是我妻子,一切都是你應得的。我柏斯宸的東西,你統統有份、有權過問!”
付晶聽到隆隆的心跳聲,思緒不知道飛到了何方。
結婚?結婚不是要結婚證嗎?他們什麼都沒簽,所以只是做做樣子,沒有任何法律效益?
付晶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就讓他玩吧。她有什麼資格討價還價?他想讓她安靜,她以後就當個木偶,別再惹他不高興。
總有一天,他會厭倦,到時候她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