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康瑞那千里積行,這隻差半步全前功盡棄,這樣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或者說這鬱林清堡爲了他們康家這份利益,這前期投入已經足夠多的了,這最後收手,那可就有些不划算了都;
儘管這最後一步的風險確實太大,可這從來都只有餓死膽小的,那撐死膽大的;如果這膽夠肥,那就不用怕被撐死了,這放手去吞他一口肥的,那什麼都回來了;
不過呢,這最後一步還是得有夠謹慎;不過老爺子這謹慎得像是在說玩笑來着,看着可不怎麼像是要謹慎行事;
因爲這老爺子爲了完成與康家的合作,這居然讓渝閒去冰城一趟;這算個什麼事兒,那純屬於開玩笑嘛,而且這玩笑還開得有那麼些大了都;
渝閒是什麼人?好吧,他們渝家在山城也算是個人物,就算是放眼於西南,那也是排得上號的勢力;可是這裡可是東北,這與西南相差十萬八千里呢,這渝家再怎麼有勢力,那也影響不到這邊吧;
還有更重要的,這渝閒隨着文黎回鬱林清堡纔多長時間,就那麼幾個月的時間,這連阿穆爾的地皮子都還沒踩熱,這去冰城就能夠幫得上忙?
因此,這當老爺子提議讓渝閒去冰城走一趟的時候,這文晨與文盛都覺着老爺子是因爲文黎回來了,這段時間高興來着,就有事兒沒事兒的在哪兒開玩笑;
而且這還不僅僅是文晨與文盛覺着老他爺子是在那兒開玩笑,就連文黎那對渝閒都有那麼些愛之深而不去管渝閒那混蛋樣兒,可卻也認爲老爺子是在開玩笑;
雖然她文黎對家族的事兒不怎麼摻和,可這兩年在外面那也不是閒逛着玩去了,那也是經歷過那麼勾心鬥角的事兒的;對此,關於老爺子讓渝閒去冰城走一趟,這明顯是在說笑嘛;
就渝閒自己來說,老爺子這事兒好像沒對啊;他渝閒一個外人,雖然現在也是鬱林清堡的姑父,可關於鬱林清堡的事兒可從來不摻和,而且也抓不準脈啊;
好吧,雖然有摻和過鬱林清堡與術忽篾的事兒,這勉強算是摻和了他們鬱林清堡的事兒;可這次去的是冰城,是去爲康家把好最後一錘子專賣的;他渝閒可從來沒有去過冰城,對於那冰城的情勢跟本就不瞭解,說不定過去一下車就迷路了,那還能幫上什麼忙;
於是乎,這時候這幾個小輩終於發現,原來老爺子還挺能扯的;
對於渝閒他們幾個小輩的不解,這老爺子的說法是,這老爺子自己也知道渝閒這是連阿穆爾的地皮子都沒踩熱乎,這更何況冰城那塊地面了;同時老爺子也承認他渝閒對於鬱林清堡的事兒不熟悉,還談不上能夠上手,那就更甭說這還獨立負責什麼事兒了;
可是有一點,卻是其他人都不具備的;那就是這渝閒是天朝的人,而且他們渝家的勢力那也是在天朝的地盤上,或者說他渝閒是那天朝那幫官僚們爭鬥過的,也就是有對付天朝那幫官僚的手段,甚至還可以說得上熟門熟路;
就這一點,那便是渝閒應該去冰城爲他們鬱林清堡爭取利益,爲康家把住後着;
而對於老爺子的這個說法,聽着好像是那麼個事兒;可這細想下來,那還是不對的;
雖然他們渝家確實是與那幫官僚算是老打交道來着,甚至於在城的時候渝閒還將那一把手給拖着揍人家一頓來着,這事後也沒有什麼事兒;
可是這雖然是有個說法叫做天下烏鴉一般黑,可是那畢竟是冰城;這渝家的勢力與那幫官僚打交道,那也得有個前提不是,這必須得是從一開始就與那些官僚有那麼些利益的關係,否則這誰理踩你啊;
而當渝閒說到這裡的時候,這好像有那麼點不對了;那與那些官僚打交道,那是必須得有一些利益關係;可是那康家好像與那些官僚已經有那麼些利益關係,這他渝閒過去只是把好後着來着;
這樣算來的話,這老爺子好像說得也像是那麼個事兒;不過看着老爺子那幅玩味的模樣,這怎麼感覺這心裡有些發毛呢;
不過呢,既然都說到這兒了,那渝閒也沒有什麼可以再推辭的了;不就是與那幫官僚打交道嗎,這又不是第一次了都;本座也就豁出去了都,看那幫官僚還敢給本座嚼着吃掉不行;
渝閒到這兒算是應承了老爺子的說法,於是這也便不再多說什麼;渝閒就這脾氣,這事兒沒有說清楚,那可以說是將拖字決玩得出神入化,可這一旦說清楚了,那這行動也是決不再拖拖拉拉的,也可以說得上是雷厲風行;
當然,這渝閒既然要去冰城,那自然是不能忘了文黎不是;以文黎與渝閒這倆口子那形影不離的習慣,這鬱林清堡上下已經算是習慣了都;而老爺子也知道這文黎要跟着去,那自然是反對不了的;
當然,老爺子不反對文黎跟着渝閒去,那也是有理由的;或者說這次去冰城,這渝閒與文黎不會有什麼威脅到生命的事我和;
因爲在那冰城可是有着他們鬱林清堡的刑訊所那幫比阿穆爾孤狼還狠的小子們照應着,再加上渝閒這也有着足夠的能夠保護好文黎;當然,這是在這段時間裡邊,老爺子已經從文黎的口中弄明白了她這兩年在外面是怎麼過的,同時還有渝閒這小子的家世*;
馬上這就是陽春三月的季節了,渝閒與文黎這去冰城,也算是忙裡偷閒的在草原上逛了逛;因爲從鬱林清堡到冰城,這得選到達阿穆爾河,而這阿穆爾河是天朝與羅剎的邊境,或者說天然的邊境線,這渡過阿穆爾河這後才進入天朝境內;
這春季裡,馬匹實際上是沒有上膘的,也就是這縱馬奔騰的感覺,那有那麼些欠缺;不過呢,這鬱林清堡所用的俊馬,這雖然有着季節的原因這膘不夠厚,可這也是夠拉出去跑來試試感覺的;
當然,那也僅僅是試試感覺而已;畢竟這俊馬沒有上膘,這總是欠缺些力道;而且這還得儘快的趕去冰城,所以也只能算是順路試着玩玩而已;
對於文黎來說,冰城是她第三次過來;而這每一次過來,那感覺有是有些不同;
文黎第一次到冰城來,是因爲大姐出嫁,文黎跟着來玩;或者說以他們這邊的傳統,這孃家人得送送;而這送嫁,那不能少了小孩子;俗話叫的雅叫娃兒,類似於現在西式婚禮中的伴童;
文黎第二次到冰城,那是拉着劉慶倆人玩離家出走;當然,那時候只是偷跑過來玩,只是碰上了那麼個男人,然後就玩了一把離家出走;
文黎第三次來,就是這次隨着渝閒一起的;
對於第三次踏上這熟悉卻陌生的城市,文黎還是頗有那麼些感觸的;第一次來的時候,她還是個小孩子,爲着大姐的終生幸福而來,算是挺喜慶的;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姐的生活卻過得那般的辛酸難言;
對於那第二次偷跑過來,算是有喜有悲;喜的是,文黎遇到了她的初戀,而且還是初見是那般類似於白馬王子的帥小夥子;
初戀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那是不需要做過多的言語的,其中的味道只要有經歷過的人就都會知道;
或許吧,如同人們所說的那樣,初戀總是沒有結局的;這似乎說出了很多人的心聲,而文黎更是明白其中的味道;
所謂的初戀,所謂的夢中情人,到頭來還不是因爲那麼些爛俗的亂七八糟的事兒而分開;有時候想想,那初戀確實有夠甜蜜,在那個年齡也有夠勇氣的;
不過呢,那些都已經成爲了過去;雖然這時間上來說,那並不算遙遠,可這感覺上卻似乎是上一輩子的事兒;因爲當再次踏足這個給予她初戀的城市,她已經擁有了她的愛人;而這其中她們倆人更是經歷過那麼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包括死亡,包括殺戮,還有那江湖上的勾心鬥角;
只是這還是走了過來,並沒有再因爲那麼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而將她們分開;而更多的讓文黎幸福的,除了渝閒對她的愛,還因爲她是渝閒的第一個女人,也就是渝閒的初戀;
對於文黎在遇到渝閒之前那麼些經歷來說,她是渝閒的初戀,她是渝閒的第一個女人,而且她還是渝閒唯一的愛人;這些,或許便是文黎那般包容渝閒的原因吧,因爲渝閒這小子確實是個混蛋;
當然,這些是隻屬於文黎一個人的秘密;每個人都會有隻屬於她一個人秘密,任誰再親密的人都不能夠分享;所以,對於文黎那麼些小心事,渝閒並不知道;或者說在很多年以後,渝閒有猜測出來,卻再找不到文黎可以問問;或者說就算是渝閒有猜測到,那也是不會去問的;
冰城確實挺漂亮的,不過呢錯過了看冰雕的季節,算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遺憾吧;不過呢,這渝閒本來就是過來做事兒的,對於那麼些小小遺憾,以後補上就成了,不必爲此而計較什麼;
只是那俗話說的,未來的事兒誰也無法預料;對於渝閒與文黎一起未來看着這冰城的冰雕的那麼些小小遺憾,卻成爲了兩人的終身遺憾;雖然渝閒在後來有看到過冰城的冰雕,可是在那時候卻沒有了文黎在身邊;
當然,那是很多年以後的事兒了;這時候的渝閒與文黎沒有爲這麼點小事兒而感到什麼遺憾,最大明年再來看過就是了;現在,還是先看看手裡的事兒;
對於渝閒與文黎的到來,文萍還有那麼些想不太明白;當然,文萍這想不太明白,其實就是連渝閒自己都沒弄明白的事兒,爲什麼讓他渝閒這個連冰城的路都不認識的人來這做事;
不過呢,既然老爺子說了讓渝閒過來,那還得聽老爺子的;而且文萍本來就對渝閒這個妹夫有那麼些好感的,當然那是屬於愛屋及烏;因爲文黎喜歡渝閒,那以文萍這個做姐姐的那麼些經歷,這小妹能夠與她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那麼這便是幸福的;所以呢,對於渝閒,文萍還是挺喜歡的;
就渝閒來說,文萍是文黎的大姐,那麼自然也是他的大姐;所以呢,這渝閒的表現還是挺不錯的;就算是到這冰城做事兒,那所需要了解的東西,那也是隻在哪兒裝好孩子模樣式的問清楚;
原本呢,一個大男人在哪兒裝乖孩子,這其實挺噁心的;不過呢,這那時候的渝閒還挺有那麼些女生像的,也就是那看着柔弱得風都能夠吹得倒,再加上那所謂保養得很好的白皙細嫩的模樣,這還挺有那麼些招人喜歡的;
以渝閒所瞭解到的情況來看,這康家算是將鶴城拿到手裡了,現階段應該算是穩固時期;而康瑞現在還在京,不過這京城的事兒,他渝閒插不上手;或者說就算是楊插手,那也得分個時候;
以老爺子的交待,渝閒這次到冰城來呢,實際上是爲幫着康家將這東北的根基打結實了;關於京城那邊的事兒,這隻需要注放資金就行了,剩下的事兒就由着康瑞去解決;
或者說是在康老太爺逝世那天,這康瑞給老爺子去電話,當然這話說得很委婉,但意識就是那麼個意識;
文萍呢畢竟是個女人,這有些事兒好像不是那麼方便出面;而他們康承這又是不怎麼爭氣,所以呢這還得麻煩老爺子多幫襯着,最好是能再增派些得力的人手到冰城,給幫襯幫襯;
對於康瑞這樣的說法,老爺子也是明白的;或者說基於對自己女兒的瞭解,這有些事兒確實不怎麼方便出面;雖然在冰城還有着豐綱這麼一個得力干將,可是這是屬於他們鬱林清堡的力量,而且還是屬於藏着的那類,連那康承都不能夠知道,那麼自然也不怎麼方便着代表康家出面去解決一些事兒,所以呢這便將渝閒給支了出來,原因也是老爺子說的那樣,這渝閒熟悉天朝的這幫官僚的行事風格;
當然,這讓渝閒過來,那事先也與豐綱有過氣兒的;畢竟這事兒前段是由他豐綱在做,這還沒完就又給派人過來,那不擺明了是不信任他豐綱嗎?
所以呢,這還得通個氣兒;而以豐綱對家族的忠誠,老爺子的通氣兒,那也是能夠理解的;甚至於還對老爺子頗有些感動,就這麼點事兒還先給他通個氣兒來着;
當然,實際上是這豐綱遠在天朝境內,這對於他的掌控那雖然也算得上嚴密,可這畢竟不在身邊不是,總得要有那麼些防範措施;
對於渝閒的到來,這豐綱算是能夠輕易有解決;這通過文萍從豐綱那兒拿過來計劃之後,這便讓豐綱繼續去扮演他那一方勢力大佬的角色去了,只是這得隨時準備着接手命令;
這豐綱容易安撫,可這康承就有那麼些麻煩了;雖然通過在鶴城的事兒,這康承對於文萍有了那麼些改觀,或者說敬畏;可是對於渝閒個娘們兮兮的名義上的妹夫,那可還真沒有放在眼裡;當然,這原因大概都差不多,也就是那時候渝閒給人的第一印象,這太過柔弱;
在康承的眼裡,這渝閒怎麼看都屬於那種吃軟飯的角色;雖然他康承也明白這能夠得到老爺子承人的女婿,而且還是最寶貝兒的文黎的夫婿,那這渝閒有家世肯定不會差到哪兒去;可是這渝閒卻過於柔弱了,至少讓他康承提不起什麼所謂的敬畏之心,有的只是那麼些瞧不順眼兒;
不過呢,渝閒已經有些習慣了別人這樣看他;或者說在渝閒的心裡,這看他不順眼的人多了去了,不再乎再多那麼一個半個的;所以對於康承見到他裡那幅雖然隱藏得不錯,卻又是那般明顯的輕篾,這渝閒是個懶人,所以也就懶得去理會;
於是呢,渝閒這一來便開始上手,而且這一上手便是關於鶴城處於穩定局面的問題;
實際上來說,康承負責着的那鶴城的局面穩定,這進度其實挺快的;不過在渝閒看來,這也太慢點吧;想他渝閒剛拿下山城那麼幾天的時間,這局勢就處於掌控之中了;可這康承接手這鶴城都快一個月的時間了都,居然這還有人敢跟他們康家的人馬對着幹;
雖然那些只是些小打小鬧,可這在江湖裡來說,那就是不給面子,或者說不服你這新崛起的康家;對於這樣的局勢,這渝閒倒也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哪兒說了幾句什麼,現在這情況已經有夠緊張的了,連幾個小混混兒都還搞不定,也不知道幹什麼吃的;
對於渝閒這樣的說法,康承這火一下就上來了都;
本來呢,這次也算是他康承獨擋一面的事兒,而且還是第一次,同時這實際上做得也不錯,可放在他渝閒這麼個娘們兮兮小子眼裡,那居然還慢了都,有本事你來;
而渝閒呢,這等的就是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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