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山城正是真正的寒冬季節,濃霧鎖城的美景也是最爲迷人的時節;
不過呢,這學生的寒假是放了,而這教職員工則還得工作一段時間才能放假,或者說是做好這一個學期的總結工作之後才能放假的;所以呢,在遊月隨着渝閒回南公館的時候,這已經臨近春節;
山城,遊月是有來過的;或者說,這學校所在的區縣離山城的市區其實很近,也就一個鐘左右的車程;而遊月在假期的時候,有到過山城找些學生假期工來做,算是補貼生活費用;而在遊月的那個夢想裡邊,山城也是她最喜歡的城市,還夢想着在這座城市裡打拼出一片屬於她的天地來,只是這現在與夢想,他總是有那麼些差別的;
隨着渝閒重又回到這還算是熟悉的山城,遊月也是在那兒有些想像着自己的夢想,或者說那時候的遊月還沒有被現實給將夢想磨滅,還存在着那麼一個夢想;或許吧,是因爲遊月太過沉浸於她的夢想,這沒有去注意到渝閒在到達山城的時候,那麼有着那深深的憂傷,似是在懷念,又似乎是在欣賞,卻又是那般的痛苦;
不過呢,這渝閒與遊月在到達山城之後,並沒有做過多的停留,而是從那長途車站出來之後,就立即打車去南山;到這時候,遊月似乎才從她的夢想裡邊回過神來,開始有那麼些緊張;或者說,這跟着渝閒回去見家長,那心裡總是會有那麼些緊張的,特別是這渝閒從來都沒有說起過關於家人的話題,就算是在決定帶遊月回來的時候,遊月跟那兒有問渝閒,卻只得到那麼一個敷衍似的回答,回去就知道了;
遊月跟那兒有些緊張的心緒,在這座城市裡邊穿梭着,看着那繁華的大都市,這莫名的有着那麼一絲的落寞;若大的城市,卻沒有屬於她的地方,雖然有夢想,只是這夢想卻又是那般的遙遠,不禁有着那麼些感觸,跟那兒似乎是習慣的看着渝閒,卻只看到渝閒還是那幅面無表情,對於那繁華的城市連多看一眼都沒有,甚至是還有那麼些厭倦,有那麼些留戀;
直到出了城,到了南山腳下,這沒有市區中心來得那般的繁華,遊月纔在那兒開始有些緊張的要面對渝閒的家人了的感覺;因爲這渝閒在回來的路上說起過的,他們這次是去山城的南山,而渝閒他們就是住在南山上面的;
上山的公路似乎有着很大的改變,當然這是對於渝閒來說的;或者說,從那一夜暴雨後拿下南公館,這渝閒便再沒有仔細的去看過這那上山的路,儘管他在那場暴雨之中是堆着殺戮走上南山進入南公館的;
現在,看着這上山的公路,已經與那時候有了許多的改變;這不僅僅是道路有擴寬了些,還有着那麼些幽靜的感覺,特別是在這濃霧之中,更是有着那麼些的神秘的味道,如果不是那汽車的轟鳴聲,還真猶如仙境漫步一般;
不過呢,渝閒那麼些亂七八糟的思緒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爲渝閒說的是到南山,而現在已經到了南山,這司機跟那兒提醒着已經到了,也讓渝閒回過神來;只是這回過神來之後,卻感覺有那麼些不太對勁,而實際上也確實有那麼些不太對勁;
雖然現在確實是已經上了南山,也到了這些年那旅遊開發的景點,可是卻並沒有到南公館外面;這都沒有到南公館,這出租車卻說已經到了南山,不再走了;這看着似乎是有些不對的,而遊月看着渝閒跟兒有些皺了眉頭的想着些什麼,也是感覺到似乎是有什麼事的,便跟那兒問了一句怎麼回事;
遊月的詢問讓渝閒回過神來,不由得有那麼些苦澀的笑着;這是有些不對,但是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而是他渝閒自己忘記了些什麼;
南公館在這山城裡邊那可以算得上是盡人皆知,可是這所謂的盡人皆知那卻僅僅是針對江湖人而言;而以渝閒那般的過去,這都已經習以爲常的認爲到南山就是到南公館,那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但是他卻忘了現在他是打的出租車回來,而這出租車卻是屬於平民的世界;
平民可會不知道南公館在哪兒,或者說在南山上邊確實是有旅遊開發,也對外開放;可是屬於南公館的那片地方,卻是不對外開放的;所以這一般人上南山玩,那就是在外圍逛逛,而至於那南公館,跟本就沒有聽說過;
或許吧,這也算是江湖人與平民的一個區別;而渝閒呢,卻有些忘記了這些東西;只是不知道是真的忘記了,還是刻意的去迴避那曾經的事實;
渝閒知道是他自己這跟那兒弄錯了些記憶,這也就沒有爲難那出租車司機,也就下了車;而那剩下的路程,其實也不遠,去卻只能用走着回去了;不過呢,這南山上下,對於渝閒來說,那倒是熟悉得很,因爲他這都不知道在南山逛過多少次了都,雖然不敢說每棵樹都熟悉,可是這要走着回南公館,那也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在遊月看來,渝閒跟那兒有些心事很重,而在這下車走着回去,卻是有那麼些釋然;以遊月那時候的猜想,這渝閒說着是住在南山,現在這車又到不了家門口,就以爲是渝閒他們家住的地方有些偏僻,跟本不通公路;而且這次渝閒回家,還是帶着她回去見家長的,也就是這渝閒有家境可能不怎麼樣,現在這第一次帶女友回家見家長,還得走路回去,這顯得有那麼些尷尬,或者說怕她多想;
實際上來說,這純屬於遊月自己多想了都,不過呢這也怪不得遊月會有那麼些猜想,要怪只能怪這渝閒與遊月在一起也有些時間了都,卻什麼也不說;
以遊月來說,她並不是太過在乎這渝閒的家境怎麼樣的;所以呢,這跟着渝閒走路回去,還跟那兒與渝閒玩笑着,一路之中也是感慨着這南山真的很漂亮,那濃霧鎖山的空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妙境,這也算是遊月第一次感受這樣的美景;
渝閒呢,在這南山上漫步,已經有着無數次了的;現在,他陪着遊月在這南山的濃霧裡走着,這心裡卻是想着文黎的;因爲他是與文黎一起堆着殺戮走上這南山的,而在進入南公館之後,兩人更是將南山給逛了個遍;更是因爲文黎說起這南山的濃霧美倒是挺美的,卻是缺少了些生氣,要是能有那麼一條古色古香的街道,這做些買賣什麼的,那就完美了;
或許吧,這渝閒與文黎還真的是屬於那死生與共的戀人;而這渝閒也是寵溺着文黎,就因爲文黎那麼些想法,渝閒就真的在南山上修建了那麼一條仿古式的商業步行街,集商業休閒娛樂爲一體,更是還加開通宵的夜市,因爲文黎很喜歡逛夜市,而這些玩意兒卻僅僅是供文黎有事沒事的去逛逛;
而南山的旅遊開發,這最早就是依賴於渝閒爲文黎玩耍而修建的那條仿古式的商業街;當然,這商業街所處的位置是比較靠外面的,離南公館還有那麼一段距離;因爲這南公館的江湖地位,這不能讓平民沾染得太多;不過呢,這商業街並沒有存續得太長時間,在南公館被焚燬的時候也跟着被一把火燒得個乾乾淨淨,還原成爲了原來的山體本色;
渝閒與遊月這下車的地方就是那條商業街,只是這渝閒並沒有做過多的停留,或者說是匆匆而過的;而遊月倒是對這些很有那麼些興趣的,不過這渝閒走得很快,也就跟着走了,反正這就在南山上,有的是時間來逛的;
穿過這熱鬧的商業步行街之後,這才能夠真正感受到那空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妙境,似乎那熱鬧喧囂的步行街,在這南山深處去感覺就像是那仙境,朦朧間的生息卻又似遠離塵世的靜謐;
濃霧之中,那隱約可見的建築物,更是顯得似那仙家勝地;不過呢,這在走近之後,遊月那般還有些享受美景的感覺卻消失了,因爲那在看清楚那有些朦朧的建築物之後,這心裡有那麼些複雜的味道;
遊月所看到的是那修整得很整潔的林蔭大道,在入口的地方有那麼一個關卡,就像是某些需要收費才能進入的地方;或者說從那守着林蔭道口的那麼幾個統一制服而挺有些彪悍氣的壯漢來看,這個地方應該是屬於某些所謂大人物的私人地方;對於這樣的地方,那是她連夢想都沒有去想過的,而現在跟着渝閒走到這兒來,那也算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排場;
而在遊月還沒有來得及去想是不是渝閒帶她只是路過,還是去看着玩的時候,那麼幾個挺有些彪悍的壯漢卻圍了過來;對此,遊月這心裡還真有那麼些害怕的;只是在那麼幾個有些彪悍的壯漢在圍過來之後,看清楚渝閒的時候,卻是很恭敬的招呼着,而那稱呼也是讓遊月有那麼些沒有反應過來;
大少爺;這算是什麼稱呼?而更讓遊月覺着腦子不夠好使的是,這渝閒居然還是那麼的面無表情,對於這些壯漢的招呼就彷彿沒有聽見一般的,連目光都沒有往那邊掃那怕半眼兒,這就徑直的走了進去;而遊月呢,這跟本就是已經腦子空白了都,已經屬於這下意識的跟着渝閒的步伐;
而在林蔭道的另一端則是一個廣場,廣場的周圍也是有着那麼些同樣制服的壯漢在那兒似乎是護衛一般,對於遊月與渝閒的到來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都是各自守着自己的職責的;而更讓遊月有那麼些神經過敏的是那廣場上所留着的整齊的車輛,那每一輛車都是價值不菲,或者說在遊月的夢想裡邊,也是有幻想過自己也要去擁有那麼一輛;
可是,現在卻看到那麼多,甚至是有的車輛還僅僅是聽聞,或者說是遊月在雜誌或是網絡上所看到的車輛,而在看的時候遊月還在那兒瞎扯淡着什麼,這樣的東西那跟本就是浪費,她自己這肯定是不會去買的,而且也買不起;
事實上來說,這時候的遊月已經停止思考了都,或者說已經沒有辦法去思考什麼了都;當然,這不是因爲看到這南公館的氣勢以及他所蘊含着的財富,而是在她身旁的渝閒;或者說,這渝閒似乎從來都是那幅面無表情,對於眼前的一切也沒有絲毫的變化,沒有任何的不適應,也沒有任何的驚訝,甚至是連多看一眼都懶,似乎這些東西在他的眼裡那跟本就不值得他將目光停留;
以此,不由得讓遊月有那麼些亂七八糟的猜想;有些莫名的就想起了渝閒所講的故事,似乎在故事裡邊是有着這樣的場景;或者說,渝閒的故事講得很平淡,可是卻從那般的平淡之中流露出那麼些讓人有些厭惡的東西,也就是眼前所看到這些東西;當然,這實際上只是遊月在聽故事的時候,跟那兒自己所做的聯想;因爲這渝閒跟本就不會說這些玩意兒,只是從那麼些故事裡捎帶着的;
如果說渝閒所講的故事他並不是一個故事的話,那麼就應該是現在這樣的;這是遊月那莫名間所想到的,只是這還沒有來得及去想得更多,這卻已經跟着渝閒走了南公館;而這進入南公館之後,這裡邊的人對於渝閒的出現,這都顯得挺平靜的,不過呢卻還是那般恭敬的招呼着,然後退到一旁;
遊月隨着渝閒在這南公館裡慢走着,這心裡卻早已經不知道飛到那兒去了都;不僅僅是這樣的環境是她所夢想都不曾夢想過的,而是在哪兒回憶渝閒所講的故事內容,或許那真的不是一個故事;
隨着渝閒與遊月進了南公館,這大姐宋姐和家姐渝君以及四姐都已經知道了,這也是跟着都聚到了渝閒的小院裡,等着渝閒過來;以此,他們對於渝閒的瞭解,還真可以說得上透徹,知道渝閒這個混蛋這就算是回來南公館,那也是先窩到自己那間小院裡,然後纔會過來找她們,所以這乾脆先過來等着;
事實上來說,對於這渝閒突然回來,宋君和渝君以及四姐這提前都沒有收到消息,這還是在渝閒都到了南公館外面,被侍衛給圍住尋問那才發現是他們南公館的主人回來了,這才趕緊着知會宋君他們的;
渝閒領着遊月這穿過南公館的前堂,這就直接的往他原本所居住的小院走的;而這到達之後,卻看到大姐她們都守候在院子裡,這心裡倒是挺有那麼些家的感覺;而在渝閒與遊月回到這小院的時候,宋君她們卻一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不是因爲渝閒突然回來,而是渝閒的身邊還有一個女人;
原本這因爲那個混亂的夏季,特別是文黎走了之後,宋君她們最擔心的就是渝閒那死倔的混蛋脾性,不再會有女人能夠陪伴在他的左右;或者說,宋君她們擔憂的是渝閒的心裡會放不下文黎,這不會接受別的女人,而以渝閒的脾性,那應該會一個人過的;現在,卻看到渝閒的身邊有着一個女人,雖然是還不認識這個女人,可是看那個女人跟着渝閒身邊的依賴模樣,那很明顯的就是渝閒這不知道上哪兒去騙的一個女人回來;
不過呢,宋君她們沒有去管那麼多,只是看到渝閒能夠接受別的女人,這就打心底裡高興;因爲這渝閒都能夠接受別的女人了都,那麼這也算是從那個混亂的夏季之後所留下的悲痛之中給走出一大步,這是她們最希望看到的;
有時候想想,渝閒這個混蛋還真是幸運;雖然是有着那麼些難言的過去,可是在他的一生之中卻是有着那麼多至親的人對他那般的溺愛,讓他像個孩子似的肆意妄爲,那怕是造成了那麼些不堪的後果,卻沒有人責怪他,反而是爲其擔憂受驚的,包容他所有的過錯,替他悲痛,替他操碎了心,甚至是不惜生命相護持;
或許吧,這渝閒幸運得讓上天都有些嫉妒;不過呢,在那時候渝閒與遊月回到南公館之後,這宋君她們都是很高興的,或者說出於對於渝閒的溺愛而對於遊月也是那般的相待;就以那時候的宋君她們初見遊月,這便是給樂得不行,跟那兒問東問西的,生怕是那渝閒的混蛋脾性讓遊月受了委屈似的;
就遊月來說,這隨着渝閒回來,還真是有那麼些給驚得不行;特別是對於宋君她們的熱情,那更是有那麼些不太適應;或者說,遊月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受,有人對她那般的好;但是,這遊月在感受着那般的至親的親情時,這心裡卻總是有那麼些不安的感覺,至於爲什麼,卻又說不清楚;
或者說是遊月有些不太習慣宋君她們的熱情,或者說將她看作是家人的那般相待;本來她是隨着渝閒回來見家長的,原本也有想着怎麼與渝閒的家人相處;當然,那也是所謂傳統的一些影響,也就是那新媳婦進門與那婆家人的相處之道;原本呢,遊月還有那麼些不安的,或者說這換作是誰都有那麼些的不安;可是,在宋君她們那般的完全將她看作是自己家的人的那般親情之中,這應該是能夠放下心來,或者說應該高興能夠這般的融洽,可是這就是有那麼些的不安;
或許吧,是那幸福來得太過突然,也或許是渝閒的家人對她太過熱情,亦或許是遊月自己想得太多;總之呢,這遊月也確實感覺到了幸福,可是那幸福的同時卻有着更多的不安,至於原因,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