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程念傾的脣角有些冷,“琳琳,你可別被他騙了,這個人說話一向都不能全信的。”
“他在騙我們嗎?”寧琳琳皺眉,如果這麼說,剛纔林淞石那些話就真的要好好推敲推敲了,“難道不是蘇皎泱下得手?”
“這個他應該不會隱瞞,因爲結果影響不了他。”程念傾搖搖頭,“不過我倒是很好奇蘇皎泱現在怎麼樣了。”
“你關心她啊?我勸你還是別操那份閒心了,現在養好你自己的身子就可以了。”寧琳琳連忙說道,這小祖宗還是別和蘇皎泱牽扯上關係了,蘇皎泱那是什麼人啊,從野路子模特一步一步走出來的,什麼陰狠的手段沒見識過,從她上次裝可憐拿跳樓逼着安琛西就能看出來。
程念傾要是再去見蘇皎泱,要是再聽她說說什麼與安琛西柔情蜜意的過去,讓自己生一肚子悶氣那就十分不划算了。
晚上,趙家派人來接了寧琳琳回去。本來寧琳琳是不想回去的,因爲趙家要去參加一個合作伙伴的宴會,寧琳琳身爲趙雲成的妻子還是要出場的,所以她依依不捨地離開了,臨走時,裝了一箱子的零食。
林淞石過來吃飯的時候看見那幾乎被掃蕩空的櫃子,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不要告訴我,這是你們一下午掃蕩的。”
“我們怎麼可能吃那麼多,都讓她帶回去了。”程念傾說,反正那些零食她都沒多喜歡,琳琳比她喜歡多了,就直接讓寧琳琳帶走,尤其是林淞石的薯片。
程念傾擡眼看向林淞石,突然笑着說道:“我覺得你說的很好。”
“什麼?”林淞石反問。
程念傾在自己的肚子上畫了一個圈抿脣一笑,“來自一個母親的反擊,我想,你應該會幫我的吧。”
林淞石微微變色,他移開眼眸淡淡說道:“今晚上的魚片粥你應該比較喜歡。”
見他移開了話題,程念傾癟了癟嘴,“難道你之前就是說着玩的啊。”
林淞石自始至終都沒有接她的話,好像他下午都是胡說得一樣。
跟寧琳琳說說笑笑了一下午,中間不知不覺就吃了很多東西,弄得程念傾晚上一點胃口都沒有,晚飯只喝了一碗粥就死活吃不進去了。
“這個紫薯包做得不錯,明天早上吃這個。”程念傾拿起來一個小饅頭,咬了一口看見裡面軟綿馨甜的紫薯餡,不覺心情很好,都已經吃飽了,又讓自己多吃了一個。
那邊家傭連忙記下來。
林淞石親自去她的臥室檢查了電話線,並且在程念傾的手機上設置了二號專線,直接打在他的手機上,“二十四小時全接通,你可以放心打。”把手機遞給程念傾之後,林淞石補充道。
程念傾眨眨眼,“二十四小時,你都不睡覺的嗎?”
“我的睡眠很淺,基本上可以立刻醒來,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林淞石很平淡地說道。
程念傾頓時睜大眼睛,做助理做到林淞石這個樣子真的很不容易,她眨了眨眼睛,側臉問道:“那要是我半夜睡不着找你聊天,你也會立刻就醒嗎?”
林淞石轉眼看着她,一雙烏黑的眼眸裡沒有任何情緒。
程念傾訕訕笑了笑,“好啦,我要睡覺了,不跟你說了。”
“如果想要打的話,就打過來吧。”林淞石關門的時候說道。
“我肯定打給我老公啊。”程念傾吐了吐舌頭,俏皮一笑,最後的笑落在林淞石的眼中,他移開眼眸關上了門。
晚上,程念傾沐浴之後躺在牀上,無聊地拿着平板打小遊戲,手指在那屏幕上劃來劃去切水果,看那水果被切成好幾塊,還是很有快感的。
房間裡放着輕音樂,外面又開始下雪了,本來之前的雪都沒有化,看着外面一片白茫茫的,好多雪花都在窗外飛舞,程念傾站在窗子邊,沒有作死把窗戶給打開,不然非感冒不可,孕婦的抵抗力可不高,要是感冒了,可有得難受了。
正在發呆的時候,平板傳來聲音,居然是安琛西發來的視頻請求。
程念傾不自覺抿脣一笑,擡手直接點了個拒絕。
拒絕?安琛西靠在牀上,眉心一皺,脣角本來還帶着一絲淺笑,頓時收了起來,她這個時候居然拒絕他,要知道他可是推了好幾個酒會專門回來找她的,而且現在還不是很晚。隨即心裡念頭一轉,這人是在鬧小別扭了啊,因爲他之前催她去休息,她還氣上了。
安琛西眼裡多了一絲笑意,發了個消息說道:“好累,先睡了。”
累了?要去睡覺?程念傾頓時跳了起來,這個討厭的傢伙,居然要睡了,怎麼能去睡呢?她連忙回覆過去,“你睡去吧,最好夢裡抱個美女。我也要睡了,夢裡爭取帶着孩子改嫁。”
“程念傾,你長本事了是不是?”看見她的示威,安琛西頓時不滿地回覆道。
她長沒長本事,他不是最清楚嗎?真是的,完全沒有耐心,被拒絕第一次還不趕緊點上第二次,程念傾撅嘴坐在牀上半天,最後暗暗安慰自己,“我現在是孕婦,打字太累了,還是說話比較方便,嗯,就是這樣,而且開了攝像頭更能看見他那被我教訓的樣子,這樣心裡才比較解氣。”
於是,她就果斷點開了視頻邀請,安琛西起身去倒水了,沒有看見程念傾的回覆,等他一杯水喝完,回來發現程念傾那邊發來的請求因爲長時間沒得到他同意,已經自動取消了,安琛西趕緊回點,那邊程念傾氣得連連點了拒絕,太過分了,他居然無視自己。
安琛西連忙解釋,“我只是去倒了杯水,纔沒看見的。”
程念傾擺出來一張生無可戀的臉,看着那邊發送的請求,還在生氣,尤其是想到林淞石說得那些話,雖然讓她去解決掉蘇皎泱的孩子這件事挺扯的,但是安家對蘇皎泱的態度,包括隱瞞她夜半腹痛的真相,都只能說明安家是以和爲貴,根本不在乎什麼是非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