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琳琳就起身上樓,她的臉上都有面粉,頭髮上,身上也都是,她也是還整潔的,趙雲成也跟着上樓,才一進房間就抱住寧琳琳笑着說道:“今天夠皮的啊你,是不是想捱打啊。”
“趕快給我放開,你這個流氓。”寧琳琳笑罵道,伸手去拉他的手,但是趙雲成卻是緊緊地摟住她的腰,就是不撒手,還把她給抱了起來,嚇得寧琳琳連忙擡手勾住他的脖子,免得自己掉下來。結果趙雲成就惡趣味地鬆開托住她腰的手,寧琳琳上半身沒有支撐點,一聲尖叫,死死地掐住了趙雲成的脖子。
趙雲成頓時呼吸不過來,低咒了一聲,“寧琳琳,你謀殺親夫啊。”
“分明是你居心不良,趕快拉我上去。”寧琳琳沒好氣地說道。
趙雲成被她勒得說不出話來,身子被她往前一帶直接摔在了地上,寧琳琳哀叫一聲被他壓在了身下,兩個人都跌在了地上,實木的地板摔起來還是很有痛感的,寧琳琳在家裡就只穿了絨裙,並不怎麼厚,完全不耐摔,她頓時五官都皺到了一起。
趙雲成壓在了她的身上,連忙起來關心地問道:“沒事吧。”
“怎麼沒事啊,痛死了。”寧琳琳抱怨道,“你這個人真是的,以後別隨便碰我了,人家摟摟抱抱是溫存的,你跟我摟摟抱抱哪一次都奔着我的命來的。”
“是你太重了,該減肥了。”趙雲成的手伸進她的衣服裡捏捏她腰上的肉,寧琳琳的確是吃胖了一點,但是被他這麼嫌棄,身爲女人,還是十分不樂意的,她推了他一把,從地上站起來沒好氣地說道:“那你就滾出去找那些大胸小蠻腰身輕如燕的去吧,姑奶奶還不伺候了呢。”
趙雲成笑着站起來,又拉住她說道:“怎麼還生起氣來了,我這也只是隨口一說,就算是你要再任性長胖幾十斤,我都不嫌棄。”
“我告訴你,就算你不再任性長胖幾十斤,我都嫌棄你。”寧琳琳哼了一聲,要甩開他的手,但是趙雲成要是無賴起來,寧琳琳這大俠女都是招架不住的,他拉着她往牀上一倒,寧琳琳就繼被地板砸了之後又被牀砸,在她頭都有點暈的時候,趙雲成直接俯身吻住了她。
從前,他一直覺得自己是趙家不受歡迎的存在,即便是趙天浩對他十分上心,兩個兄弟對他也都還過得去,而夏凌雪對他關心倍至,但趙雲成始終覺得自己是孤身一個人,闖入了不屬於他的家庭。
因爲他母親的介入,讓趙天浩和夏凌雪的婚姻幾乎要破裂,而他來到趙家本身就是對夏凌雪這一個當家主母的不尊重,要一個女人撫養幾乎奪走她丈夫的孩子,這對夏凌雪很不公平,懷着這份愧疚,趙雲成對夏凌雪只有敬重,卻也覺得疏離。
但是剛纔一家子那樣其樂融融的場景,父親和母親不用說說笑笑,只簡單地送一個面兔子就足以表現感情,而寧琳琳不管家裡多沉悶,都能鬧騰起來,讓所有人都跟着她的節奏走,嘻嘻哈哈的,纔像一個家的樣子。
也是他理想中本該溫暖隨意的家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的趙雲成真的是一瞬間有說不出的感激,好像家庭之中那無形的隔絕人與人感情的冰層都消失了,家裡不再是嚴寒,不再是規矩客套,而是其樂融融,是溫暖,是春天。
她就是那春天的陽光,能夠暖到所有人心坎上。
寧琳琳拍開他不滿地說道:“還鬧,麪粉都沾到牀上了,這個牀單可是我最喜歡的圖案,又被你給弄髒了。”
“你要是喜歡,咱們就再去買。”趙雲成摟着她的腰說道,一套牀單有什麼可稀奇的。
寧琳琳聽了這話反而笑了出來,“這話是你說的啊。前些日子也不知道誰一臉不滿嫌棄我的圖案糟糕透頂。”
“是誰說的啊,真是不識貨。”趙雲成坦誠地說道。
寧琳琳說:“好了,不跟你鬧了,你說夏沐雨好端端過來找咱媽,看起來神色很不對勁,你說說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啊?”
“你別擔心這個,不管有什麼不對,她肯定是跟母親說了,母親能幫的肯定也會幫,不過你今天倒是難得去幫她開口說話,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趙雲成笑着說道。
“你想多了,我跟她天生八字不合,這個女人脾氣那麼壞,還欺負我們家念傾,我跟她一輩子都合不來呢,只是今天二嫂說話處處都讓咱媽不舒服,我是爲了維護媽媽,不然憑她們兩個怎麼鬧,鬧得越厲害,我還看戲越開心呢。”寧琳琳哼了一聲,堅決拒絕跟夏沐雨講和。
“母親肯定是知道你的心思,不枉她疼你。”趙雲成抱着她說道。
寧琳琳從牀上坐起來,“家裡人就你最壞,最會欺負人。我去洗澡去了。”
趙雲成笑着坐在牀上,等寧琳琳洗完再走出來,樓下都已經催着吃飯了,看來她時間趕得剛剛好,趙雲成一直在等她洗完出來,自己現在還是灰撲撲的。寧琳琳看見他,故意繞道走,嘴裡還不怕死地說道:“我現在洗乾淨了,你髒兮兮地可別過來啊。”
趙雲成作勢要撲過去,寧琳琳往後跳了一步喊道:“我好不容易洗乾淨的。”
“瞧你這膽子,難怪只能捏出來個兔子。”趙雲成就嘲笑她,但是作爲一個光榮的前人民教師,還是教語文的,打嘴仗寧琳琳怎麼可能會輸,她冷哼了一聲,“照這樣說,你們學醫的都是一肚子花花腸子,所以才捏出來那麼多惟妙惟肖的花?”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這話可是一下子就戳中趙天浩的心思,他當初爲了愛情而搞出來的那一出風流往事都被壓了那麼久了,可不能再翻起來了。
“瞧你這膽子,纔是真的兔子膽吧。”寧琳琳反脣相譏,徹底扳回了一局,她笑着說道:“我先下樓吃去,我餓了,你快點洗洗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