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拍廣告的感覺還是蠻不錯的。”安晟曜想起來自己當初跑跑跳跳的樣子,頗有些懷念。
程念傾說道:“那等你出院以後我們繼續拍廣告,你想拍什麼樣的就拍什麼樣的。”
安晟曜聽她這麼說話,不自覺笑出聲來,烏黑的眼睛盯着程念傾說道:“差點都忘了,媽媽現在是有錢人,財大氣粗的。”
程念傾擡手掐掐他的臉不滿地說道:“小壞蛋,你現在都會數落媽媽了。”
安晟曜躲開程念傾魔爪,護住自己好不容易保養好的臉蛋皺眉看着程念傾說道:“媽媽真壞,人家明明是誇你呢。”
程念傾鬆開手,嘴角抽搐一下,想想當時安琛西跟自己求婚的樣子,完全就是強買強賣,不過是他厚着臉皮強賣,還弄了個冠冕堂皇的賣身契,把那麼多財產都過戶到她的名下,好讓她在他欺負她的時候,把他直接給掃地出門。
“其實爸爸當初想把所有的財產都過戶給你的。”安晟曜說道。
程念傾聞言嚇了一跳,“他瘋了啊。”
按照她這個風風火火的性子,要是真把財產給了她,程念傾這輩子都不好意思給人家說一句重話。正所謂拿人家手軟,她這拿了人家那麼多的,手不知道能酥成什麼樣子了。
“大概是媽媽太招人了,爸爸不放心。”安晟曜看着她一副心虛的樣子,立刻說道。
程念傾白了他一眼,“安晟曜,你還好意思說,我跟你一起走在街上,人家都在看你,都不看我,也不知道是誰招人。”
安晟曜撇撇嘴,“那不就對了,擒賊先擒王,爲了抓住我,他先俘虜你。”
“那你還給他支招?”程念傾額頭冒冷汗。
安晟曜秀氣的鼻子哼出了一聲鼻音,“我願意被俘虜唄。”
“你真有前途。”對於他的回答,程念傾真的是無力了,她坐在一邊拿起水果刀給安晟曜削水果,長長的水果皮從她的手邊滑落,看起來十分精巧,沒一會兒,一個滾圓的蘋果就出現在程念傾的手中,她叉起來一塊自顧自吃起來,根本不考慮安晟曜。
安晟曜現在就算是想吃也吃不成,他現在傷口都還沒回復,飲食都是流質食物才能進胃。可是,既然他都吃不成水果,爲什麼還要在他的房間裡放水果啊,看着程念傾吃的津津有味,小包子臉上露出來幾分怨念。
程念傾笑了笑,說道:“其實我還蠻意外,他竟然會給我那麼多東西,這也讓我放心了一些,以後他要是對我不好,我們娘倆就直接卷財私逃。”
看着她這麼開心的樣子,安晟曜想了想還是不告訴她,爸爸之所以不給她全部就是覺得媽媽做事不沉穩,總是異想天開去做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例如現在興致勃勃打算的捲款私逃。
晚上,程念傾陪着安晟曜一會兒之後就被安晟曜催着離開。
程念傾頓時很受傷,捧着臉看着安晟曜說道:“寶寶居然不讓媽媽在這裡陪。”
“不要,我要一個人在這裡思考人生。”安晟曜理直氣壯說道,“反正你就在隔壁而已,要是不放心,半夜起來看看就行。”
手術之後的安晟曜已經轉院回了安宅,安琛西直接在隔壁準備了房間,讓程念傾能夠時時守在安晟曜的身邊。
他也必須這麼準備,不然程念傾能在安晟曜在身邊趴上一整天不動,也不知道誰是病人,她現在還懷着孩子,本來就不適合多呆在病房裡
程念傾依依不捨離開安晟曜,回到了隔壁房間。
安晟曜看她離開,撇撇嘴,笨媽要是再不走,老爸的視頻電話肯定先打過來,打過來之後他又要當個電燈泡了,爸爸媽媽這對夫妻膩歪起來還是很招小包子討厭的。
程念傾被趕走沒一會兒,安琛西的視頻電話就接了進來。
她是真的很想掛斷,不接大色郎的電話。
不過鑑於要是擅自掛斷電話,後果很有可能不可控,一般以自己吃虧收尾告終,程念傾還是很理智地接了。
安琛西坐在酒店的飄窗上,男人才剛沐浴過,穿着簡單的襯衫,頭髮上滾落的水珠浸透了白襯衫,讓身上那些曲線還有兩點若隱若現,看起來秀色可餐,十足的男色誘人。
“你這是幹什麼?想搞色誘嗎?”程念傾吞嚥了一下口水,看着屏幕問道。
安琛西微微皺眉,“我還需要色誘嗎?”
“對,你一般都喜歡霸王硬上弓。”她翻了個白眼,不過仔細看看,安琛西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真的是看起來很誘人啊。那英俊的五官,高冷的神情,一舉一動都帶能帶出來貴族的氣質,放到中世紀分分鐘都直接當騎士了。
霸王硬上弓。安琛西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個程念傾,滿腦子都在想什麼啊,難道跟他在一起都是被迫的嗎?明明每次她到後來都比他還積極,真的是穿上褲子不認人啊。
“我今天見了林淞石。”安琛西淡淡道。
程念傾本來懶懶趴在牀上,聞言立刻坐了起來,捧着電腦說道:“你見到他了啊,他現在怎麼樣了啊,我好久都沒有看見他了,他願不願意回來啊?”
“他如今並不想回到安氏,不過近期會回國看看,曜曜生病了,他也很關心。”安琛西說道。
程念傾聞言,那雙烏黑的眼眸裡閃出來一抹淚光,不知道爲什麼聽到安琛西說這個,她竟然有些心酸。
這些年講真的,她跟林淞石的聯繫很少,他就像是太陽,是空氣,明明離她很遙遠,卻總能時時守候在她身邊,看似不露痕跡,卻早已經熟悉,她知道,他是什麼事都願意爲她做,並且從不像她索取任何回報,把她看做生命的一部分去愛,如同人珍愛自己的身體一樣。
如果她能爲他做什麼的話,就算是赴湯蹈火,程念傾也不會說半個不字,可惜林淞石從來不需要她的幫忙,他總是能把一切事情給處理好,在當初被安琛西趕走的時候,他隻身漂到了B國,一邊開始新事業,一邊委託在J國的朋友先出手多幫助程念傾,在最困難的時候,他都一手撐住了所有的風雨,讓她在J國度過了安然無憂的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