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更需要歷練,難道我還能害你不成?跟了我那麼久,什麼時候坑過你?”尼奧見他一副懷疑的樣子,不由地有些不耐煩,要跟着他去學這些,別說是尋常人了,就算是首富的兒子,王室的王子要學,還要看他心情,都已經這樣對一個人例外了,這個人還要懷疑自己。
程念安掃了他一眼,“我們好像才認識兩天吧。”
才認識兩天。
一箭飛來戳中了尼奧的小心肝,算數又不好的人較真起來真的不可愛。
程念安緊接着補充了一句,“我當然相信你不會害我。”
一道聖光又撒下來治癒了他那中箭的小心肝,尼奧摸了摸他那柔軟的頭髮說道:“那你快點吃,我們要早點出發,而且接下來幾天就不要回來了,因爲每天都要去公司,時間上趕不過來,沒意見吧。”
“有意見。”程念安說,他乾淨的眼眸看着尼奧,“我要回來看着曜曜的,家裡沒有人。”
周圍都在做家務,你居然說沒有人。尼奧嘴角抽搐一下,“周圍不是都是人嗎?”
程念安認真地說道:“可是在這個時候曜曜應該最信任我,我是他的舅舅,是目前在這個家裡跟他最有血親的人。”
“難道我們每天早上都要耗費兩個小時的時間在路上嗎?”聽程念安那麼說,尼奧頓時覺得腿有些軟。
程念安很遺憾地點點頭。
“我說,那小子堅強的很,就算是沒有我們,他也沒事的,你要相信他的意志力。”尼奧試圖勸說,程念安是不要坐車的,要是每天都回來,那就要每天早上六千就出發,然後下午五點就要回來,而且還是他騎着電動車去帶程念安回來,一天要騎四個小時的電動車,他的貴臀可是會被壓扁的。
“不行,要不然我就不去了,在學習和曜曜之間,我只會選擇曜曜。”程念安完美地貫徹了一個跟外甥完全站在一邊的舅舅是什麼樣的形象,要他離開曜曜,那沒得商量。
尼奧無奈,看程念安這堅決不配合不妥協的樣子,他真想把他給暴揍一頓,不過最後妥協地也只能是他。
但是尼奧可不甘心就這麼當了壯勞力,他看着程念安說道:“我這麼費心叫你,又要每天當司機帶着你去公司,有沒有好處啊?”
“好處,我現在一無所有,恐怕沒好處給你,如果你需要空白支票的話,我倒是可以友情籤兩張。”程念安說。
尼奧哼哼一笑,“不需要,你現在能付出的很多,我這麼辛苦,也不圖別的,我一天要騎四個小時的電動車,那你每天要抽出來一個小時的時間給我按摩,畢竟這個太累了。”
“好吧。”想想也的確是辛苦尼奧太久了,程念安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在尼奧帶着程念安學習的時候,程念傾在安琛西身邊過得也很開心。
她終於隨着安琛西踏上了充滿他各種不美好記憶的海島城堡。
不得不說,那裡真的很美麗,她站在當初安琛西的母親跳樓的位置上,安琛西看見之後立刻衝上來抱住她,好像要穿過久遠的時空去抱住那個對一切都絕望的女人一樣,他們擁抱了很久,安琛西內心的創傷也在慢慢痊癒。
明明當初說是來看安老爺子的,可是程念傾見到安老爺子的時間真的是少之又少,安老爺子更多地是跟安琛西說話,程念傾就安心住在這裡養胎。
她在安琛西工作的時候就躺在沙灘的躺椅上,旁邊有切好的水果,曬着溫暖的太陽,看着淺藍色的海水一層一層地撲過來,遠處還有海鷗,這簡直就是度假嘛。
也只有安琛西晚上回來的時候才能陪着她。
他們兩個可以來浪漫的燭光晚餐,還可以一起牽手在海灘上散步,看星星看月亮,安琛西也褪去了那嚴肅高冷的西裝,穿着一條簡單的沙灘褲走在程念傾的身邊,身上那八塊腹肌每次都看得程念傾心裡癢癢,忍不住拿手去戳戳戳。
可惜程念傾在這裡不能穿比基尼,現在發胖的她也沒法穿,安琛西更是怕她着涼,這讓程念傾十分怨念。
“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我好想念曜曜啊。”這樣愜意的生活,程念傾也不喜歡過太久,每天她都只能跟曜曜視頻通話,還是想要回到曜曜身邊親自去照顧他。
安琛西摟着她說道:“再等等,我們很快就能回去了。”
這些時間爺爺給他交待的事情有些多,A市也有生意需要安琛西出面搭理,因爲爺爺現在身體已經很不方便,安琛西作爲他的孫子,理所當然打理着他的私產,其實爺爺在安氏之外也有自己的產業,一直在A市經營着,從來不曾加入安氏。
如果不是這次爺爺生病,安琛西都想不到,爺爺在這裡竟然還有那麼多的產業,即便安氏遇到什麼危機,爺爺都有辦法東山再起,狡兔三窟,爺爺果然是老辣。
新接手的安琛西應對起來難免就有些力不從心,也就是晚上看見程念傾的時候,心裡輕鬆一些。
“那讓我一個人回去唄,我和曜曜會在家裡等着你。”程念傾愉快地提議。
“不行。”安大少黑臉拒絕,身爲父親,他纔不承認自己是吃兒子的醋,但是媳婦一心想着孩子,不管自己,這還是很讓人不自在的。
他湊過來咬着她的嘴脣戲弄一番,牙根癢癢地說道:“安太太,能不能先理一下身份順序,你要先是安太太,纔是安媽媽,要先履行太太的職責吧。”
程念傾眨眨眼睛,“那要是這麼說的話,我更應該回去了,我在身爲安太太之前可是程姐姐呢,我要先照顧弟弟的啊。”
見他黑臉,程念傾不由地勾脣笑了笑,摟住他的脖子湊上來在他的臉蛋上親了親,“吃醋了是不是?”
安琛西不說話。
她又蹭蹭他的臉,“要承認吃醋也沒關係嘛,人都有獨佔欲,西方還都有弒父思想,想獨佔母親的愛的精神呢,我都瞭解。”
“你瞭解什麼?”安琛西反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