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傾一把把他抱在懷裡,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說道:“媽媽只要有曜曜 ,不管在什麼時候心情都會變好。”
“我相信,是爸爸讓媽媽不開心的,我們以前在J國的確是過得很開心。”安晟曜說道。
程念傾搖了搖頭,“不能怪你的爸爸,兩個人之間的相處就是會這樣,我們是血親,有着天然的血緣羈絆,自然有無盡的親密,但是媽媽跟媽媽原本是兩個不同的人,性情不同,有時候有摩擦也是自然,其實很多時候都是媽媽故意在找茬,在欺負你爸爸。”
她在安琛西面前如今就是無法無天,她心中委屈就刻意使喚他,他也總是寵着她讓着她,處處都順着她。
此時程念傾想來,心裡還有些愧疚,明明什麼都還不知道,就這麼輕易去判了安琛西死刑,這讓他對她的感情情何以堪,這些時間對她的用心又算什麼。
安琛西中午回去的時候發現程念傾張羅了一桌子的飯菜,都是他最喜歡吃的。
他還有些驚訝,看程念傾現在面色如常,面上始終帶着笑,看見他回來的時候,她還主動上前去接住了他的外套,擡手親自把他的領帶給解下來,這可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待遇,讓安琛西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洗手吃飯。”程念傾看他呆呆的樣子,不自覺抿脣一笑。
她是想着,好歹事情的真相還沒有出來,沒必要因爲還沒有出現的事情而薄待了此時陪在自己身邊的人。
“做了那麼多菜,是不是知道我今天很辛苦啊?”安琛西坐下來之後說道。
安晟曜在那邊很不給面子地說道:“是媽媽今天看見了我給她畫的畫,所以心情好才做了那麼多,跟你可沒關係哦。”
“小崽子,不拆我臺是不是心裡不舒服啊?”安琛西作勢要抽安晟曜屁股下面的凳子,安晟曜謹慎地抱住自己的凳子說道,“你敢欺負我,媽媽打你哦。”
“你媽纔不會打我。”安琛西可不怕安晟曜的威脅,擡手抓住了安晟曜的凳子。
安晟曜拍掉他的手,坐在凳子上一本正經地說道:“多大個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別鬧了。”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家長了。
“你們兩個纔是,別鬧了,曜曜不許欺負爸爸。”程念傾端着最後一個湯上來,先給安琛西盛了一碗,然後給安晟曜。
“看見了吧,媽媽最喜歡的還是爸爸。”安琛西不自覺就像兒子炫耀,大約是平時被安晟曜嘲諷習慣了,好不容易連媳婦先給自己盛碗湯都要向兒子示威。
安晟曜白了他一眼,這個笨蛋爸爸,下次自己就不幫他哄媽媽了。
用了午飯之後,安琛西摟着程念傾的腰在房間裡看電視。
“今天逛街都沒買什麼東西嗎?”安琛西狀似隨意地問道。
程念傾心裡微微一提,面上懶洋洋地說道:“沒什麼好看的,本來也沒想買什麼,只想隨便走走。”
“那都走去了哪裡?”安琛西問。
“隨便在幾家店裡逛了逛,都沒有好看的,你最近一忙,都不給我看衣服了。”程念傾略微不滿地抱怨道,拉開安琛西的手躺在牀上,側臉不理安琛西。
安琛西順勢躺了過來說道:“是我的錯,明天帶你去看,行不行?”
“我要一件獨一無二的衣服。”程念傾側臉看着他說道,“我要你給我親自設計一件,只屬於我的衣服。”
“我不會畫畫。”安琛西一臉黑線。
程念傾勾着他的脖子撒嬌道:“不行,一定要給我,大不了允許你請曜曜當外援咯,反正必須是你親自設計的。”
“那麼多好看的衣服你不要,我設計的,你敢穿嗎?”安琛西抿起薄脣,微微勾脣一笑,露出幾分狡黠的意味來。
程念傾心思一轉,勾着他的手直接在他後頸處掐了一把,咬着牙根柔情綿綿地說道:“你要是敢給我設計什麼不和諧的玩意出來,我就咬死你。”
“咬死我,不就什麼都沒有了。”安琛西大樂,擡手逗弄着她的嘴脣。程念傾的嘴脣豐潤飽滿,好像是怒放的薔薇花瓣一樣,讓他忍不住想要附上去,看看那裡是否藏了香甜的蜜。
程念傾擡手撥開了他的臉說道:“大流氓,答應不答應?”
安琛西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脣邊觸了一下說道:“不答應會怎麼樣?”
“拔光你的鬍子,在你的下巴上寫上我是僞娘四個字,用不褪色的馬克筆寫。”程念傾惡狠狠地說道。
安琛西冒冷汗,“你這也太毒了吧,簡直就是謀殺親夫啊。”
程念傾哼了一聲,“對啊,你去不去做?去不去做?”
真是亂折騰,他又不是學服裝設計的,她想要什麼衣服,他都能給她買來,偏偏要他來設計,這簡直就是讓裁縫去打漁,皇帝去種莊稼,完全不在行啊。
不過她也知道曜曜的畫畫水平好,讓曜曜跟他一起去設計。
“去去去,不去做,骨頭都要被拆了,雖然我是很希望被你拆骨頭,但絕對不是現在這樣的方式。”安琛西反手把她壓在身下,毫不客氣地直接撩起她那嬌豔的雙脣吻了過去。
之前程念傾一直在鬧情緒,給他了不少氣受,現在回過味的程念傾都變得溫柔了許多。安琛西忍不住說道:“看來今天是真的很開心。”
程念傾有些愧疚地投到他的懷裡說道:“這些天心情不好,讓你跟着我受了不少的氣,以後我不會再這樣了。”
“沒事,只要你自己心裡能放鬆下來就行了,再說了,鬧脾氣的人比平時看着要可愛多了。”安琛西見她居然賠禮道歉,不由地彎脣一笑。
程念傾卻一臉堅決地說道:“琛西,我真的不會再這個樣子了,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我們兩個應該是互相幫助的,我不能再那麼自私。”
“你的心也有感覺,也會覺得傷心難過,也會有委屈酸楚的,不能因爲你表露的少,這些就可以被忽略,我都知道,你的用心。”程念傾說着摟緊了安琛西,聲音裡充滿了愧疚,還有一絲絲的難過。這讓安琛西心疼不已。
他看着程念傾說道:“你能明白就好,別想太多,哪家的丈夫不被媳婦欺負兩下的。”
“你快上班去吧。”曖昧的氣氛還沒開始,程念傾就開始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