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以我之名,冠你之姓,他有鑰匙(求訂閱)
可是往哪裡逃呢?
對於一個人來說,最遠的地方就是心,最近的地方還是心。
而,此時正與她慢慢廝磨的男人,顯然已經強勢入侵了她心臟的某一處。那個位置不在第一,卻也是不容小覷。
在火勢即將燎原時,許夏木直接推拒了某人不斷肆意的舉動,理由卻是蹩腳到連她自己都無法接受。
那就是,“她又餓又困,體力跟不上。”
這麼厚顏無恥的話語,許夏木以前和秦婉開玩笑時,說的也算多了,只是今天碰上了他,她卻是說了出來,可想而知她在他面前已經是多麼的沒臉沒皮了。
但,這話卻是相當的好用,某人竟然就停下了那雙正在與她身體做親密接觸的手。
回到溫園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下人們都已經休息。
許夏木亦不去看身後的溫雋涼,進了屋就直接跑上了樓,就跟逃難一樣,看在溫雋涼眼裡卻是別有一番俏皮可愛起來。
她,俏皮可愛的時候實在太少。特別是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渾身都是警惕的信號,就像他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蛋一樣。
看着那抹消失在樓梯口的身影,溫雋涼無奈一笑,便走進了廚房。
她說她餓了,在這裡他可不能讓她餓着。
點亮了廚房的燈,打開冰箱,從裡面拿出了兩個雞蛋,一些純手工的麪條,以及一個西紅柿,最爲家常的幾個食材……
因爲聽到了聲響,張媽便起了身,循聲走向了廚房。
然,看到的畫面卻讓她呆若木雞。
她家的大少年竟然正在洗手作羹湯,這可怎麼是好……
張媽忙上前,走進了廚房,“先生,你怎麼親自動手了,你這樣可太折煞我們了。要吃什麼,你叫我們起來做就是了。”
此時的溫雋涼已將西裝外套脫下,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袖子被挽到手腕處,聽見張媽的聲音後,便側過身看了眼,眼神卻是溫漠的看不清絲毫情緒,“一碗麪而已,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您先去睡吧。”
“先生,不行的,要是讓老夫人知道了,可咋辦?”張媽說着便就想上前,卻是被溫雋涼突然打出了一個暫停手勢禁止了腳下的動作……
“額……先生……”張媽欲言又止,卻尋不到下面該說些什麼。
溫雋涼並未再說什麼,僅是重新背過了身,正在切着西紅柿。張媽又不敢上前,只得站在他身後,看着那抹頎長的背影心裡卻是惴惴難安起來。
先生素來對面食不喜,此時卻是準備下麪條。可想而知,這並非是他要吃,應該是“那位”要吃纔對。
難道八年前的那個噩夢要重新上演一遍……
八年來,先生身邊換過無數的女人,卻從未有過上心的。老先生與老夫人亦以爲先生是忘不了之前那人,但是此時卻願意挽袖爲這個許小姐親自下廚,這已然是不言而喻的一件事情。
“張媽,明天您就帶着他們回老宅,這裡不需要這麼多人。”
此時卻是溫雋涼的聲音傳來,直接打斷了張媽本來就繁亂的思緒。
“先生,是老夫人讓我們過來服侍您的,而您卻讓我們回去,我們也沒法交待啊!”張媽素來是跟在姜碧藍身邊,亦是見慣了風浪,看人亦是一看一個準,但是這個先生的心思很難猜,打小就能將心思藏的很深,誰都猜不透他。
此時溫雋涼已將番茄雞蛋麪做好,然後放進了一個翠玉的托盤裡,他一手端着便轉過了身。他朝着張媽一笑,“沒什麼好交待的,母親身邊缺了您的服侍,她會不習慣,您就說這是我說的,母親自然不會爲難你。好了!早點休息。”
說完,溫雋涼並未給張媽說話的機會,便直接繞過了她,端着托盤走上了樓。
張媽看着樓梯上的自家先生,不禁想着,真是越來越魔怔了。
二樓的客房裡,許夏木剛進了浴室,脫下了身上的衣物,將自己浸入在泡泡浴裡。
長及腰部的波浪卷長髮此時被她高高的挽起,紮成了一個丸子頭,如此模樣的髮型,卻是立馬讓她看上去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
似乎是水溫的恰到好處,亦或許是今天實在太累,她不自覺的便靠着浴缸壁,慢慢閉上了雙眸。
思緒卻並未停止,想起了今夜她的大膽之舉,若不是他的及時出現,或許她現在真的就進了警察局……
亦是在此時,她想起了那張淡雅的容顏,她留着一頭俏麗的短髮,臉上有着可愛的梨渦,一身昂貴的套裝,她親暱的喚他,“阿衍……”
這個稱呼,她一直覺得太過親暱,所以她從未喚過,即便他曾要求過她好幾次。
應該說,她從來沒有真正叫過他的名字,以前她叫他“金主大人”,後來,她知道他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小舅身份後,便一直戲謔的叫他,“小舅。”
記憶裡,就有那麼一次,她朝着電話發怒般的叫了他的全名,“溫雋涼。”
第一次知道他名字的時候,許夏木就覺得這個男人看似溫潤實則涼薄,所以即便有了肌膚之親,她亦不敢將心託付……
心不動,則不痛這個道理,她已有親身體會。
若是再範一次,那便是她傻了。
亦在此時,那扇她管好的浴室門,卻是被打開……
他穿着居家拖鞋,襯衫的袖子被挽起,素來一絲不苟的墨發此時卻是有幾縷調皮的貼服在了他的額前,頓時便平添了幾抹性感的意味……
她知道他一向好看,此時的模樣卻是讓她看得有點臉紅心跳。
許夏木不禁心裡暗罵自己,是不是被秦婉那個好色的女人給傳染了。
“你怎麼開的門,我進來之前可是上了鎖。”許夏木盯着站在浴室門口的男人,眼中難得涌上了一絲羞惱。
跟許夏木的神情比起來,溫雋涼卻是顯得大方了許多,他揚了揚手裡的鑰匙便直接走了進來,那臉上的神態卻是那麼的冠冕堂皇。
說實話,此時的許夏木心裡卻是慌亂了。她想站起身,拉過浴袍穿上。可是,她此時卻是做不到了,給自己做了好幾次的心理建設之後,仍是沒有勇氣就在他的面前赤身果體的從浴缸裡站起來。
溫雋涼走過去,便直接坐在了浴缸的邊緣位置,以居高臨下的姿勢看着浴缸中的某人,從她裸露在外的完美肩頭一路而下……
明明有泡沫的阻擋,許夏木知道他什麼都沒看見,可是她卻莫名的羞紅的臉。
她暗罵自己,沒出息,真沒出息!
“有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從她的頭頂卻是飄來了這麼一句不輕不單的話……
許夏木揚起頭看過去,是他的俊臉那麼溫潤的衝入了她的瞳眸中,她如實道:“好像沒什麼要問的。”
聽到她如此回答,溫雋涼卻是挑起了眉,“真的?”
許夏木不明白的他的話,猶豫了會,然後便點了下頭。
“難道你不想問問我關於暗夜的事情,還有那位沐小姐?”溫雋涼看着盡在咫尺的嬌顏,有點無奈的問道。這個女人的心裡當真是沒有他的,即便他將她已經寵了上了天,在她看來他或許還是別有所圖。
真是一個沒心肝的小白眼狼!
許夏木此時才恍然大悟起來,原來他是想過來解釋的,卻又尋不得機會……
“沐小姐挺漂亮的,特別是那一對梨渦很可愛。”許夏木如實說道,隨後卻又話鋒一轉,道:“她似乎與小舅親密的很,我聽她叫小舅阿衍……”
聽見許夏木這麼一說,溫雋涼的臉上便慢慢有了笑意,他傾身湊過去,兩人的脣便即將相接,問道:“吃醋了麼?”
許夏木很想昧着良心說,她吃醋了,而且被醋的很酸。但事實是,她好像僅限於驚訝而已……
即便她看見了那個沐笙手上戴着他不惜出高價競拍的手鍊。
“你知道的,我喜歡吃辣,不喜歡吃醋。”許夏木再次顧左右而言他,不能怪她,因爲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溫雋涼細細的瞧了眼前的女人許久,隨後便直起了身丟下一句,“澡別泡太久,我給你煮了麪條。”隨後便走出了浴室,並且帶上了門。
在溫雋涼走後,許夏木似乎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連忙從浴缸裡出來,那速度亦是極快,就怕某個傢伙再折返了回來……
許夏木本以爲溫雋涼已經離開,只是當她打開浴室的門,卻見他坐在了她的牀上,正在翻閱雜誌。
隨即好看的柳眉一皺,他不會今天想在這個房間過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