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是……”上官蕊雪頓時被問得有點啞言了,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她要怎樣介紹自己纔好呢?
畢竟她今天才剛剛第一天到這裡,加上這陸丞相也沒有將自己給介紹出去,她還真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
“我並非有意冒犯,只是剛剛在前方小徑上慢走時聽到了悅耳的琴聲,這才被吸引過來,不想是姑娘在此練舞。”上官蕊雪只能直接規避自己是誰。
那妙齡少女仔細打量了她一圈眉心微微蹙了蹙。
現在的上官蕊雪着了一件淺藍色的水花裙,看上去也算清麗脫俗,只是頭髮是被她一把紮在頭上,形成了一個馬尾辮,所以看着甚是彆扭。
“那姑娘是誰?”之前在亭子裡撫琴的男子也走了下來,看着書生氣息,說話間也帶了幾分書生的柔弱,聽上去酥酥揉揉的。
“我……”
“喲,六王妃,原來你到這裡來了,我們還在四處尋你呢!”突然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上官蕊雪扭頭看去,赫然便是陸丞相。
只見他修長的身影快速的奔跑過來,可臉上也不免帶着些許的薄汗,擡袖擦拭了幾下,穩了穩呼吸。
“爹爹!”那妙齡少女嬌嗔的跑到陸丞相的身邊喚道。
爹爹?
這是陸丞相的女兒?
長得如花似玉,看來陸丞相真是有福氣啊。
“六王妃莫要見怪,這是老臣之女陸心靈,還望六王妃不要責怪剛剛的衝撞之處。”陸丞相臉上帶着諂媚的笑意,向着上官蕊雪俯身行禮道。
“靈兒啊,這是六王妃,還不快向六王妃行禮!”陸丞相瞧了瞧她,隨即說道。
“靈兒見過六王妃!”陸心靈長得乖巧,聽了陸丞相的話也俯身行禮。
“陸丞相嚴重 了,是我不小心擾了陸姑娘練舞了。”上官蕊雪尷尬笑了笑。
她雖然以前在將軍府和王府待過,可那都是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對於這種場面話,她自然是沒有太多的招架方法,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哪裡哪裡,能得六王妃欣賞,是小女的福分纔是。”陸丞相的臉上總是掛着笑意,似乎她就是他的主子一般。
“陸丞相尋我可是有事兒?”她剛剛聽他話裡的意思似乎是在找她。
陸丞相恍然大悟般,才道:“六王爺已經回來了,正在四處尋你呢!”
他怎麼將這事兒給忘記了。
上官蕊雪點了點頭。
赫連燁回來了還需要他親自來找自己?
心中的狐疑馬上得到了解答。
“老臣安排了一個宴會,爲六王爺和六王妃接風洗塵,所以,還請六王妃賞光纔是!”陸丞相一臉笑意,潺潺的說道。
原來如此,不就是一個宴會麼?
這個宴會還是他主持請客的,爲何弄得好像是他們逼他的一般。
“好,那就多謝陸丞相了!”
“不敢不敢!”陸丞相趕緊俯身,哪裡受得起她的言謝啊!
上官蕊雪便也沒再多留,直接在陸丞相的陪同下回到了院子,果然,赫連燁已經在屋子裡了。
陸丞相很是識趣的悄然離開了。
上官蕊雪款步而進,剛剛進去便對上赫連燁擡起頭來,斜睨過來的明眸。他的眸色清涼,似乎有一束光芒折射在其中。
“覺得這丞相府如何?”赫連燁走上前,站在她的對面,伸手彈去她肩上爬上的花瓣,臉上帶着淺笑,問道。
上官蕊雪抿脣一笑,深思了片刻,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恩,很是不錯,只是覺得很奇怪。”
“哦?有何奇怪的?”赫連燁挑了挑眉,似乎是不太明白她說的話。
上官蕊雪繞開他偉岸的身體,來到旁邊坐下,這纔開口道:“倒又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覺得這丞相對我們的態度似乎很是奇怪。”
“哦?可是他對你不敬了?”赫連燁轉過身,走到旁邊的位置坐下,單手撐在旁邊的扶手上,煞是好奇的問道。
上官蕊雪雙手撐着下巴,挑眉,睜大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搖了搖頭,“就是因爲太恭敬了纔會讓人產生疑惑。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他爲什麼會如此了吧?”
他竟然這麼有信心來到這裡,勢必是有所隱瞞的。
“恩,觀察能力越發的強了。”赫連燁輕輕的誇讚了她一番,意有所指的說道。
“你在逃避!”
“我逃避什麼?”赫連燁挑眉,正好對上她充滿疑惑的眼睛。
“逃避什麼我不知道,可每次我問到關於這丞相府和你的關係時,你總是閃爍其詞,左右躲避,你說這是爲什麼?”上官蕊雪一雙明眉緊緊的鎖住赫連燁的雙眸。
“丞相自然是爲帝王家辦事的,他聽我們的,對我們恭敬有什麼不對的嗎?”赫連燁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眸色不起絲毫波瀾。
“胡雖如此,可不適用你現在。就算他是丞相,應該效忠,那也應該是皇上,不是你!”上官蕊雪這次是較真兒了,她隱隱覺得會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她必須要弄清楚,否則會心緒不寧。
“不得說,雪兒的悟性極高。”
“還不說嗎?說吧,你和他談了什麼條件?”上官蕊雪也不再繞彎子,沒意思。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閃便說明了,他真的有問題。
他絕對隱瞞了什麼。
“當然是有利條件。你現在身體還沒好,只需靜養便好,其他的事情便不用多想了。”赫連燁依舊不願回答。
“那你現在就給我療傷。”上官蕊雪盯着他。
他們到了這裡,他一直不給自己療傷,也不知道爲什麼,若是她的傷一天不好,她的心便會懸着,這樣她只會成爲他的累贅。
雖然她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辦法,可是她不願意成爲他的累贅,她是他的幫手。
若是他想,那她便幫。
雖然她無權無勢,可是她有腦子。
赫連燁微微皺了皺眉,沒有想到她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他也想快點爲其療傷,但是現在……
“待處理完一些事情,我再幫你療傷,如何?”赫連燁輕輕的安撫着。
上官蕊雪沒有多言,只是心中卻在搗鼓,難道她的傷真的很嚴重嗎?
爲什麼赫連燁一推再推?
她沒有多言,或許有人知道原因。
心中弩定,便
也不再計較了。
“對了,晚上,丞相府要大擺筵席,你好生打扮一下。”赫連燁見她不說話,便當是她默認了。
“我有什麼好打扮的?難道我現在這樣不行嗎?”上官蕊雪翻了翻白眼,只是在一起吃個飯什麼的,有必要這樣矜持的,還要打扮嗎?
赫連燁只是輕笑幾聲,他也知曉,她不愛打扮,便也不強求。
不得不說陸丞相是花了血本的,這不,爲了辦這個晚宴可真是勞神費力啊,又是裝扮院子又是搭設宴席。
上官蕊雪瞄見這進進出出的人,似乎都很忙。
赫連燁只是交代了幾句便被陸丞相請去了,她就一人待在這個院子裡。坐在院子裡的一塊石頭上,望着面前的花朵在黑暗下沒了白日的光澤,不免輕笑。
“小丫頭這是怎麼了?崔頭喪氣的。”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上官蕊雪頓時一驚,敏銳的站起來,掃了掃四周,哪有什麼人影。
她分明就聽見了鐵老頭的聲音,爲什麼沒人呢?
沉凝了半刻,嘴角上揚,又是這一招。上次在龍虎山莊也是如此,突然出現。
洋裝沒有聽見一般,繼續坐回到石頭上,可在蹲下去的瞬間,手上多了一塊小石頭,脣瓣上揚,劃過靚麗的弧線。
咻……
她手指一動,手中的小石頭順勢飛了出去。
“哎喲!”聽得一聲尖叫,隨即便是一個人影晃動到了她的身旁。
在微弱的燈光下睨上去,正好對上鐵老頭的臉,他臉上那道疤痕依舊醒目,讓人看着便覺得寒顫。或許是見過好幾次,她也就不再害怕了。
“小丫頭這是準備要我的命呢?”鐵老頭輕笑一聲。
“你的命不是好好的待在這裡嗎?我可沒有要你命的意思哦。”上官蕊雪扯了扯嘴角,笑道。
若是真的要命的話,估計也只是他要自己的命吧。
“怎麼,心情不是很好啊!”鐵老頭似乎能看懂她的心思一般,上次在龍虎山莊是這樣,今日依舊是這樣。
“你怎麼會在這裡?”
“見你心情不好,所以就來了這裡啊!”這是一句天方夜譚的話語,可是在上官蕊雪的耳裡聽着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或許他一直都跟在後面,因爲在路上,她便隱隱覺得有人跟蹤,只是當時赫連燁在,她也沒有說,現在想想,應該就是他跟在身後。
“我也正要找你呢!”
“是嗎?”
“恩,你替我把把脈!”上官蕊雪說完便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白皙如蓮藕的手腕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白嫩。
鐵老頭微微一愣,顯然是還沒回過神來。
這好端端的幹嘛要把脈啊!
他雖然疑惑,可瞅了瞅上官蕊雪那認真的神色也便不再多言,手也附上去了,在手腕處落下。
上官蕊雪只覺他的手很涼,放在她的手腕上隱隱的涼爽讓她的手腕微微顫了顫。
鐵老頭把脈手越發的重,到後面,上官蕊雪隱隱的感覺手腕處疼痛,可還是咬牙堅持。
“上次給你的內功心法,你可看完?”收回手,順帶將其寬大的衣袖給放下來,遮住她白嫩的手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