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琴音低頭捂嘴,輕笑了幾聲。
動作優雅,嬌柔百盛。
“六王妃還真是會說笑。”花琴音說道。
這樣的話語也只有男人方可說出,不想今日竟是一個女子,誇讚的是另外一個女子。
她也不知道,是這六王妃心量大,還是真的是傻子。
“當然不說笑!你說我說得對嗎?”上官蕊雪微偏腦袋,挑眉望向站立在身旁的赫連燁,輕聲問道。
她還真是想要看看赫連燁此時的表情。
此時的赫連燁似乎是有些尷尬,還有些不悅。
他的不悅是因爲自己還是因爲她呢?
赫連燁衝其一笑,笑容蠱惑,俊美絕佳,“你說的都對。”
花琴音的眼底閃過一絲妒忌。
爲什麼他會對她笑,笑容那般的溫柔,讓人妒忌。
這樣的笑容,她從沒有過。即使是在夜間的夢裡,她無數次的幻想,也只是剎那而過,醒來之後便只有苦笑。
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不是嗎?
他至始至終都不屬於自己,他永遠不屬於自己。
這樣的笑,什麼時候纔可以在她的眼底綻放,是對她的笑容。
白色似仙的裙衫下,小手緊握成拳,握得越發的緊,像是要鑲進肉裡,死死的鑲嵌進去。
上官蕊雪盈盈一笑,算是對他的回答或喜或不喜。
她轉身看向花琴音,帶着錢錢的笑,“花姑娘今日爲何到此?”
這纔是正題。
其實,他們之間的關係如何微妙,她不管,她在乎的只是赫連燁的想法。
適才,她沒有從赫連燁的眼底看到一絲的歡喜,反倒是帶着濃濃的厭惡以及不悅。
這樣就夠了,不是嗎?
她要的不多,只要一顆真心,一個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真心便好。
現在,她要到了不是嗎?
其實,剛剛一來,她便瞧見了赫連燁今日的裝扮不一樣,但是她沒有問,因爲她相信他。隨時都會相信他。
過去,信,現在也會信。
花琴音輕柔的眸光看向站在一旁的赫連燁,眼底帶着柔情,似水一般輕柔,那是愛情的幻化。
赫連燁的眸光卻緊緊的鎖住上官蕊雪,不曾離開半步。
她微微有些失落,難道在這個時候,他都不願意再看她一眼嗎?
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
“得知六王爺今日大婚,我特地前來恭賀。”花琴音淺笑着說道。
她就不信,在上官蕊雪聽到這個的時候,會不發怒。
她早就到了,對於這邊的情況也是一目瞭然。
哪一個女人在得知自己的丈夫即將要娶另外一個女人還可以淡定自如的,沒有,所以,她就是弩定,她一定會着急,一定會憤怒。
赫連燁的拳頭握了握,他知道,這件事情沒有告訴她,她或許會不高興,但是他……
“哦,是嗎?那還真是要謝謝花姑娘的恭賀了,只是花姑娘該不會是空手前來賀喜的吧?我聽說過帶着金山銀山前來恭賀的,但是卻沒有聽說過雙手空空前來賀喜的。”上官蕊雪絲毫不在意的說道。
赫連燁緊握的拳頭微微鬆了鬆,
他知道她的心底在想些什麼。
“你……”
“怎麼,難道花姑娘說是前來賀喜的,是開玩笑的嗎?”上官蕊雪一口打斷了她的話,譏諷道。
她還真是想要瞧瞧這個女人到底要口是心非到什麼時候。
她應該是極喜歡赫連燁的,只是一直隱忍。
按照赫連燁的脾氣,若是不喜歡的女子或許早就對她惡言相向了,但是赫連燁沒有,這中間勢必有着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當然不是!”花琴音尷尬的快速應道。
她揚手一揮,便有身旁的一個白衣侍女將一個錦盒遞了上來。
上官蕊雪目光掃了掃那盒子,不得不說,錦盒做工精細,一看便是上品,只是不知道這裡面的東西是不是也是如錦盒一般,看着便有一種佔爲己有的衝動呢?
花琴音單手接過錦盒,似乎帶着不捨,纖細的手指在錦盒的表面輕輕的摩擦,帶着眷戀。
她的這一系列的動作更是挑起了上官蕊雪的好奇。
一個女子如此寶貝,定然是一個好東西。
她挑眉望了望赫連燁,沒有什麼表情變化,看來是不怎麼在乎這東西是什麼了。
既然他不在乎,那就由她收下好了,反正,她現在是好奇裡面的東西的。
花琴音終究是擡起了腦袋,緩緩的走了兩步,雙手遞上錦盒。
上官蕊雪輕睨的掃了掃面前的錦盒,再挑眉瞧了瞧花琴音眼底不捨的神色,也毫不客氣的單手接過。
既然是捨不得的,那麼便更要拿到手,這就是人性,不是嗎?
或許也有意外收穫。
上官蕊雪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錦盒,沉甸甸的,似乎還是有點分量的。
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赫連燁,揚了揚手中的錦盒,挑眉笑道:“要不要打開來瞧瞧?”
這花琴音對赫連燁有意,萬一這裡面是什麼定情信物,在這樣多的人面前打開,會不會讓他不好過呢?
畢竟……他也在。
赫連燁清冷的眸子微動,表情始終如一,似乎不曾有絲毫的動搖,“開!”
他的話像是一道皇令,下達之後便不容人質疑半分。
清冷的臉上沒有半分動容。
上官蕊雪清眉掃了掃花琴音,只見她的眸色在錦盒和赫連燁的臉上來回波動。
嘴角扯了扯,看來真是定情信物了。
她慢慢的打開,精貴的錦盒之中裝的竟然是一個荷包。
隨着盒蓋的打開,一股清香的氣息瞬間撲鼻而來,聞起來清新自然,讓人心曠神怡,有一種置身於寧靜的香氣之中,還帶着一絲的躁動。
上官蕊雪嘴角劃過了一道亮麗的弧線,像是半彎的月牙,似深似淺。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裡面帶了些許的藥味兒,而且是可以控制心神的藥,一般的人是聞不出的,她本來也不是什麼醫生,但是對於這種味道確實再熟悉不過了。
想當初,他們在參加魔鬼訓練的時候,可沒少使用這種藥。
這種藥無色無味,可卻可以控制人的心神,尤其是男人……
好一個花琴音。
看來花費了不少的心思啊。
從這一點說明,這花琴音的目地
,還有她不純的心思。
她微微偏頭,將手中的荷包遞到赫連燁的鼻尖,輕輕掃過,隨即盈盈一笑,道:“如何,好聞嗎?”
這是送給赫連燁的,自然要讓他體會一下。
赫連燁眉心不動,卻是低眉上眺,眸心微動,腦袋微垂,湊近她的耳際,悄聲說道:“沒你的味道好聞。”
一陣酥癢傳來,上官蕊雪俏臉微紅。
這丫的……
擡眸,對上他那一雙如潭水般的眸子,輕輕的顫了顫。
赫連燁卻是輕笑一聲,伸手取過上官蕊雪手中的荷包,向上一拋,便又回到了花琴音的手心,大聲說道:“這不適合本王,更不適合王妃,還是收回去吧。”
他的聲音很大,在場的人都聽了個明白。
花琴音俏臉一紅,原本就美顏的臉上被染上了暈紅,看上去更加的嫵媚動人。
“你幹嘛?這可是一寶,你豬腦子是不是?”上官蕊雪望着手心空空,頓時心情不爽。
丫的!
那可是難得一見的藥材,一般的人是發現不了這麼好的藥材的,要是她得到這藥材,豈不是……
臉上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原本想,拿着這個以後有用,現在倒好,這廝直接將其拋給了花琴音。
到手的鴨子又飛了。
赫連燁卻是輕笑一聲,“你想要,本王以後給你做!”
上官蕊雪瞬間覺得頭上烏鴉一羣飛過。
他做?
他做荷包?
去死吧!
他會做荷包,母豬都可以上樹了。
“謝過姑娘剛剛出手相救。”好不容易緩過來的上官婉鈞,眼見這二者之間似乎是有着什麼恩仇,頓時心下生計。
剛剛這姑娘救了自己,定然是不會和上官蕊雪站在一起的,而且,這姑娘明顯對六王爺有意,只要她稍加用力,便可將其拉入自己的身邊,爲自己所用。
想到這裡,她便趕緊上前,輕柔的聲音傳出,微微俯身,放低了皇后應該有的姿態。
這時候的她倒是不像她了。
上官蕊雪冷眼瞧着面前的兩人。
她還真是有些期待花琴音接下來會說些什麼。
她定然不僅僅是爲了道賀來的。
“本姑娘不是救你,本姑娘只是看不過眼,搭了一把手。”花琴音似乎並不領情。
上官婉鈞吃了閉門羹,有些失落可也還好,瞬間染上了一抹笑意。
不管怎麼說,剛剛都是她就的自己。
“我倒是好奇,你看不過的是什麼?是我要殺她呢還是你本意便是爲了幫他們而來?”上官蕊雪輕挑眼眸,眼底生寒。
今日的事情,她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剛剛竟敢壞她的事。
“六王妃,得饒人處且饒人,以後……”
“我做什麼還不需要你在這裡教導。你可能還不太清楚本姑娘的爲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這就是本姑娘的行事風格。你阻止我,那麼便是我的敵人……”最後兩字幾乎是咬牙說出。
“六王爺,殺了皇后,真的不會誤事嗎?”花琴音卻不理會她所說的,而是將延伸掃向了赫連燁,聲音比起和上官蕊雪說話,柔和了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