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給她一個全新的生活,沒有給她一生的歡笑,那便靜靜的守候,靜靜的陪伴,彌補曾經的過失,讓她的生命變得豐富多彩,幸福滿足。
突然,赫連燁猛然站起來,猝不及防的將其攬入了懷中,緊緊的抱在懷裡,那般的緊,像是要將她揉進骨子裡,與自己緊緊的融合,緊緊的,守護着她。
“雪兒,我知道……一年前……你悄然離開,定然是恨極了我,可是……我並不想傷害你,只是……你當初的身體……”赫連燁說及此,言語間有些哽咽。
上官蕊雪靜靜的躺在他的懷裡,任由他緊緊的抱着。
“那你就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上官蕊雪慢慢的從他的懷中抽身而出,仰望那高額的頭顱,俊美的臉頰,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他,紅脣輕起,帶着點滴的芬芳。
“好!”赫連燁雙手放在她那纖細的手臂之上,一雙美目靜靜的望着她,兩汪清泉相碰,帶着無比的堅定。
頓時,兩人坐下,只是他的手始終不願鬆開,一直……緊緊的抓住她的手掌,感受到那炙熱的溫度,一刻也不願離開。
“當年,你在龍虎山莊外被意外擊中一掌,可還記得?”赫連燁望着她的眼,輕問出聲。
“當然記得!”上官蕊雪不明白,可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一掌,她怎麼會忘記,到現在都記憶猶新,就是因爲這一掌,讓她不能練習爹爹的武功,導致了後面的功力不行,被擒。
“那一掌不平常,我本是想要讓花琴音救你,可她的玉女花只是救治你其中的一味藥,想要救治你的傷,光有這個根本不夠。”說及此,赫連燁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花琴音?玉女花?”上官蕊雪不解,疑惑的望着他。
“花琴音手中有一味玉女花,這花不同於一般的花草,它是一株可以救治人命的話,可是它需要主人的血方可綻放。”
“所以……你和花琴音達成協議,你娶她,她用玉女花救我?”上官蕊雪似聽出了一點信息,試探性的問道。
“是啊!我本來想要直接將玉女花奪來,可是少了她的血是萬萬不能的。”
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如此,也就不至於讓她誤會至此。
“那陸心靈呢?”
“陸心靈?呵……你還說自己已經忘記了我,連她的名字都可以記得這麼清楚。”聽到這個名字,赫連燁不禁輕笑,帶着幾絲調侃之意。
“自然,我的記性好……”
“她現在被打入了冷宮。”
“你……”
“先不說她,她只是一個抓住陸奇天的棋子。陸奇天早就狼子野心,覬覦皇權已久。”
“若真是這樣,爲何他自己不自己做皇帝,還要在你回去的時候幫助你拿下冥月國呢?”上官蕊雪不解。
當初若是陸奇天有這個能耐,定然是可以直接自己做皇帝的。
“他?他名不正言不順的,自然是不行的!”赫連燁輕笑道。
“挾天子以令天下?”上官蕊雪眸色一動,一句古語名句瞬間闖入了她的腦海。可眸色一動,又覺得不對,“可是,他若是真要這樣,也不會用自己女兒一生的幸福來做賭注啊!”
“自然如此,可是陸心靈也是居心不良,得知我要登位,自然是會巴結上位,做那風光的女人。”赫連燁譏諷道。
“這麼說,是陸心靈自願嫁給你的?”上官蕊雪尋思着。
“不,他們不是嫁給我,只是在爲自己的目地尋找機會和依靠,而我,正好是那個依靠和機會罷了。若是換做其他人,估計也是如此。”赫連燁搖了搖頭。
“看來,你對自己也不是那麼自信嘛!”上官蕊雪撇撇嘴,笑道。
“我只對你有自信。”赫連燁摸了摸她滑膩的手指,寵溺道。
上官蕊雪抽回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扭過身子,詢問道:“那我的千靈鐲還有綠瑩玉是怎麼回事兒?我……”
此時,臉色已經有些變了。
是啊!
怎麼會不變,這可是她的命啊!
“那也是迫不得已。當初煉製藥的時候,花琴音提出,需要綠瑩玉做輔助方能煉製而成。你自然是不知道的,這綠瑩玉是聚集了天地之精華,上面早就被草藥覆蓋過,這也是這麼多人搶着爭着想要得到的原因。我細查過,綠瑩玉確實是可以煉製藥,而且對你的傷有用,所以我……”赫連燁的眼神暗了暗。
當日的一幕瞬間闖入了腦海,歷歷在目,那般的清晰,仿若就是在昨日,揮之不去。
“爲什麼不直接告訴,卻要用那樣的方式……還將綠瑩玉送給了花琴音?”上官蕊雪說及此,面色不喜。
“那時候的你會聽我解釋嗎?在你得知我娶了陸心靈之後便對我冷眼待見,更是對我不理不睬,若是我再告訴你要將綠瑩玉拿給花琴音煉製藥,你定然是不信的,拼死也會護住綠瑩玉。若是傷着你可怎麼辦?所以我……”腦袋微微垂下,有些難過。
“……”上官蕊雪沒有說話。
當初她離開後,心中早就下定了決心,定要將害她之人回以重禮。
被虎鷹帶走後,她本以爲她的身體已經快瀕臨死亡,因爲她足足有兩個月的身子不能自信控制,而是整日躺在牀上,完全像是一個癱瘓的人。
虎鷹請了許多的大夫,可是都是無濟於事,仿若她就是一個即將死亡的人。
可是奇怪的是,兩個月後,她的身子突然開始轉變,她可以自己使出力氣,能夠慢慢的站起來,到後來完全好了,而且她一次無意中運用內力,竟然氣息舒暢,絲毫不覺得不舒服。
她一直納悶,難道是因爲赫連燁每日逼着她喝的那些湯藥?
想及此,擡眸,看着這近在咫尺的眼眸,“當初你給我喝的湯藥就是用這些煉製出來的?”
“不錯!”
“那爲何不是你親自送來,也沒有來看我?”那些湯藥都是弘文送過來,或是笙兒過去取的,從來沒有瞧見他的出現。
若真是
這樣的話,只要在煉製完藥,他便可以將這一切告訴她,也不會……
“我當時……當時……”
“當時主上因爲輸血體虛,自然是不能前來看望皇后娘娘的。”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下一秒,便見一個黑影出現,匍匐跪地,對着他們行禮,“屬下參見主上,皇后娘娘!”
上官蕊雪低眉看去,沒有見過,微微不解的看向赫連燁。
“起來吧,你怎麼來了?”赫連燁清冷的語氣吐出。
千勳站起來,擡眸,“大哥擔心主上,所以遣了屬下前來尋找。”
“他是?”上官蕊雪疑惑道。
“是弘文的手下,是暗衛。”赫連燁解釋道。
“你剛剛說輸血體虛是什麼意思?”
“他胡亂說說,你不必當真。”赫連燁適時阻止道。
“回娘娘……”
“千勳,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赫連燁厲聲呵斥道。
上官蕊雪看了一眼赫連燁,隨即看向千勳,“你儘管說。”
千勳看了看赫連燁,又催了催腦袋,再一次擡頭,“主上他……”
踏踏踏……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朝着這邊而來。
頓時將千勳所要說的話給打斷了,看了一眼赫連燁,赫連燁眼神一擡,他快速的隱沒,從屋內消失了。
上官蕊雪和赫連燁對視一眼,上官蕊雪轉身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靠在上面,赫連燁護在左右。
不多時,腳步聲便已經到了門前,伴隨着微弱的燈光,簇擁而進的是一大波人,爲首的是林鹹墨,後面緊隨的是林香還有路管家。
“何公子,這是怎麼回事兒?”林鹹墨剛剛入內,便瞧見了琳琅滿目的地面,不禁驚訝的詢問道。
燈光照進來,地面上不堪入目。
桌子破碎,牀已經坍塌,像是剛剛打過一仗一般,地面上沒有一處是乾淨的,到處都是破碎的東西,若是不小心都有可能隨時扎進腳裡。
林鹹墨剛剛走了兩步。
砰……
一個東西砸下來,他閃開了,躲過了重物,不禁皺眉,“這是……”
“爹,你沒事兒吧!”林香趕緊走上前詢問道,因爲體積過大走了一步,差一點趔趄倒下,辛好被後面的路管家扶住。
“香兒,小心些,別劃傷了自己。”林鹹墨微微寵溺的責備道。
“林莊主,在下與娘子剛剛入睡便遭人暗算,或許是這山莊不是我們所該停留的地方,在下明日便與娘子離開。”赫連燁身子微微輕俯,一本正經的說道。
“遭人暗算?”林鹹墨顯然是極爲驚訝。
“這姐姐是怎麼了?”林香看到靠在椅子上的上官蕊雪,問道。
“她剛剛被蒙面人灑下的毒藥給……”赫連燁沒有說下去,話語有些心疼和擔憂。
林鹹墨聽後上前一步,查看,只見上官蕊雪此時脣瓣有些發紫,臉頰微微的泛白,似乎有些難受,額尖還有細細的薄汗,慢慢的滲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