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狂野了?
儘管見慣了血腥場面,對這並不反感,可這和執行任務不一樣,竟然是爲了吃了他抓出的血跡。
這簡直就是逆天的節奏。
她堂堂現代特工隊隊長穿越到古代,竟然爲了吃一個妖孽,直接將其抓成這副模樣,估計她那些手下會瘋掉吧。
平日裡她雖然爺們兒一點,可也不至於對一個男人做什麼,可是今日,她似乎破例了……
“難不成是我自己抓的?”赫連燁扭身看過來,身子微轉,青絲也隨着幅度緩緩飄過,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一張妖孽的臉回眸千秋,美如畫清如水。
上官蕊雪的話咽在了喉間,被他的話堵了回去。
似乎這種可能性不大,不可能抓傷自己冤枉她。
她本就長得醜,吃了別人,好像是不怎麼地道的感覺。
上官蕊雪瞬間覺得,她理虧在先,不免微微低斂了腦袋,臉上染上了不自然,“那個……我……對不起啊!”
這是她第一次真心的吐出的三個字。
她一個弱女子把一個健碩男人給吃了,這放在哪裡都有點於心不忍。
赫連燁眼見她收起了鋒利的利爪,閉上了伶牙俐齒的小嘴,臉上染上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低眉扶額,無辜狀,“既然已經這樣了,多說也無疑,我就自認倒黴,認栽吧。”
他可憐的樣子讓上官蕊雪有那麼一丁點的自責,她低垂喪氣的腦袋,“那個我……”
嘟噥了少許,也不知道說什麼。本以爲是自己被吃了,大發雷霆,可現在形勢逆轉,分明就是她把人家給吃了。
“沒關係,反正你吃了我,就要對我負責,你說呢?”赫連燁一雙明眸瞪大,如星光般燦爛,蠢動間有水汪汪的光線閃爍,直直的望進上官蕊雪的眼底,竟那般的可憐楚楚。
女人被吃了,都會一哭二鬧三上吊,拖着跳着喊着求娶親。
男人被吃了,竟是這幅模樣?
楚楚可憐,眉目傳情,仰望腦袋,柔着甜着嗲着聲音求負責。
這是倒轉的節奏麼?
“額……那個,我……”上官蕊雪瞬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覆了。
她吃他在先,撒潑在後,確實理虧在前。
“雪兒這是準備找藉口敷衍麼?”
他如黃鶯般的聲音再次傳來,帶着些許的磁性,讓她輕顫一下。
“當然不是,那個,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自然會負責,只是,我突然想到,你不是有那啥……斷袖之癖麼,那我……”她還想說點什麼,卻見赫連燁的高大身影瞬間撲過來,眼前一黑,身上一暖,衝擊力太大,她的身體微微後仰,卻被突如其來攬住香肩的手臂穩穩拖住了。
“誰告訴你我有斷袖之癖了?”赫連燁明顯不悅,抓住她香肩的手用力了不少。
“疼……”上官蕊雪覺得肩膀疼痛,趕緊呼叫。
“記住,爲夫只愛你一人,可曾記得?”他湊近她的耳際,輕輕說道。絲絲的暖意襲來,倍感酥癢。
上官蕊雪只得點頭。
“雪兒果然是個有擔當的女子。”赫連燁那妖孽的臉扣在她弱不禁風的香肩上,言語間,下顎觸碰到她光瑕的皮膚
上酥酥癢癢的。
上官蕊雪剛剛涌上來的愧疚之心蕩然無存,這廝竟然敢明目張膽吃豆腐。
狠命推,不知道是赫連燁未曾用力,還是她將積蓄的力量全部發出,將他直接推了出去,撞在潭水邊緣,潭水漫過,齊其胸前,若隱若現的膚色微白,胸肌十分發達,怎麼看都不像是一直坐在輪椅之上的病秧子。
“雪兒如此癡迷我的身體,又不許我親近,可是欲擒故縱?”赫連燁輕吐熱氣,手指輕撫水面,蕩過半點波瀾。
“不要臉。”上官蕊雪狠瞪他一眼。
這種人就是給點顏色他就帶勁兒的人。
“現在怎麼辦?”沒好氣的吼道。
“什麼怎麼辦?”赫連燁不明白的張了張微亮的眸子,孱若寶石,澤澤生輝。
“現在沒衣裙,怎麼出去啊?”上官蕊雪憋氣,他一定是故意的,在這裡明知故問。
他們待在水裡還好,下面根本看不到,可是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裡不出去吧!
衣裙被撕壞了,根本就沒辦法啊!
赫連燁眉心皺了皺,似乎也被她提出的問題難道了,沉吟了良久才擡起劍眉,臉上帶着淺笑,“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只是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言語似乎有些尷尬,表情也顯得有點不自然。
“什麼辦法,你說!”現在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同意不同意的,難道還有比這更糟的嗎?
“那好,你讓我說的。”再次保證的目光然後、給他開了金口,“這裡就我們兩,穿衣裙無非就是避免尷尬,不讓對方看了去,那我們可以抱在一起,這樣就看不到彼此了,也不顯得尷尬,你說是吧!”
時間停止了,表情凝固了,只有那潺潺流水仍在無憂無慮的盪漾着,發出清脆的響聲,順着他們的身體緩緩流動,卷出少許波瀾,慢慢暈開去。
上官蕊雪手指回握,拳頭捏得咕咕作響,隨時都可能會將小粉拳落在那欠扁輕笑的臉蛋上,砸出一個窟窿來。
一語不發,轉身便走,順着階梯往上爬。
反正是自己吃了他,他也被自己看完了,也就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
一個嬌/豔美麗的姑娘順着水向上,冒了出來,還大膽的往前走。
赫連燁好看的美眸輕顫,沒有預料到她會如此的豪放,竟不顧他的目光就這樣走了上去,驚鴻一瞥,餘光瞄到右上角的一口棺材,頓時眸地一黑,右手一揚。原本放在潭水邊緣的衣物如被風颳了一般瞬間飄到未着衣物的上官蕊雪的身上,將其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上官蕊雪陡然覺得身上一暖,埋首,身上穿的正是她之前的穿那件衣裙,雖然有些破敗,可也能遮擋身體,而且似乎已經沒了之前那般髒,乾乾淨淨的,還有絲絲溫暖的氣息,像是被火烤熱的。
這個臭男人竟敢騙她說衣物全部扯壞了。
她狐疑的轉身,看向潭水之中,哪還有赫連燁的身影,只見潭水旁站立着一個偉岸的身影,他那長長的青絲不知何時已經幹了,還高高挽起,剩餘的青絲垂直在身後,依舊是那一件微微有些破的袍子,只是上面已然沒了污漬,看上去清爽乾淨,人也顯得風流倜儻。一雙美目正以清澈的眸光盯着自己。
“你……你
……”上官蕊雪驚訝得嘴巴張得老大,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剛剛起來的時候他還好整以暇的躺在水裡面,這就她幾步路的時間,他竟然穿戴整齊,容光泛發。
赫連燁大步流星的來到她的面前,俯視着她滿是震驚的小臉,輕柔的手指快速的將其衣裙拉扯好,嘴裡還唸叨着,“別總是把小嘴張那麼大,萬一別人想要襲擊你,你連收回的機會都沒有。還有,要注意形象,不要總是如此豪放,當然除了在我面前。我很喜歡你的豪放!”最後的話語放在她的耳垂上,帶着酥酥麻麻的熱氣打在她的耳際,一片癢。
待她反應,赫連燁已經快速的退離,站在她的面前。單手擡起,輕輕撥開她臉頰上凌亂的髮絲,原本帶着淺笑的臉上瞬間一變。震驚、質疑和欣喜。
他瞬間的變化,讓剛仰頭望去的上官蕊雪悉數看了去。
他臉上很少有如此多疑的變化,不免心生疑惑。
“怎麼了?我的臉沒洗乾淨嗎?”上官蕊雪疑惑間,擡手想去擦拭臉上可能存在的污漬,卻被赫連燁一把拉住。
她五官本就生得極好,修長瓜子臉,那原本粗糙無度的眉宇此刻已然柳眉,清麗俞青,她高挺微翹的鼻樑上那些斑斑黑點全然消失,高挺鼻樑膚色白嫩,上面光瑕如雪。
原本櫻桃小嘴上那厚重的脣瓣薄潤柔滑,色澤紅潤,臉上的肌膚白如凝脂,微微帶着紅暈。剛剛在水裡,輕瞟過去,以爲是因爲紅暈方纔顯得臉頰白潤,可此刻……
她的髮絲極長極後,平日都是半挽頭頂,只是因爲沁入在水裡,方纔散落遮擋住了她的容顏,已經見慣了她容顏的他一時未曾想過,也未太過在意。此時看清,不免驚詫。
他手指放在她的手腕上,輕按,便覺她體內有一股真氣正在四處竄動,毫無章法。
“你怎麼了?”上官蕊雪眼見他眼底的震驚之色,手腕被他抓住,半句話不說,卻探住了她的脈搏,眼神還帶着凝重。
“你可覺你體內有一股暖流四處竄動?”低眉望着不明所以的上官蕊雪,輕問出聲。
上官蕊雪眉梢輕皺,甚是納悶,搖了搖頭。
她不覺得身體有什麼變化啊,和之前沒什麼異樣的變化。
赫連燁濃眉皺了皺,明眸緊了緊,有些詫異。
他明明就探析到了她體內那一股亂竄的真氣,爲什麼她自己竟然毫無察覺呢?
“你是說我體內有真氣?那我是不是就和你一樣有內力了?”上官蕊雪一聽真氣,頓時來了精神。
真氣,她可是聽說過的,只有打通經脈,方可形成氣流,聚焦而成,方能真氣融於體內。
眼見她興奮的揚起小腦袋,眼露金光,似乎對這武功內力甚是感興趣,不免皺眉,道:“沒有。”
一個姑娘能有點花拳繡腿保護自己足以,整日裡打打殺殺的,也不覺得不韙常理。
原本提起來的興奮瞬間被潑了冷水,頓時垂頭喪氣,憋了憋嘴。
她還以爲自己也遇到奇蹟了呢。
“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穫的。”赫連燁輕瞄她失落的眼神,微微揚起眉梢,笑着調侃道。
“哦,有什麼收穫?”帶着被滅後還帶着零星火苗,聲音輕了幾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