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進校園時的無憂無慮,滿滿的壯志豪情。這單純,耀眼的枍子卻也在校園生活中漸漸收斂鋒芒。
“ hi!我叫土豆,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嗎?”在記憶中那個女孩就已這樣的方式來到了枍子的身邊。
枍子靦腆的說道:“爲何不可呢?”
慢慢地擡起手從兩根白嫩的指間中眯着眼看天空,似乎正午的陽光也沒那麼熱了呢?
歲月悠悠,時光匆匆……
枍子和土豆一起學習,一起玩鬧,一起吃飯,一起回宿舍,形影不離,不知不覺已經成了一種潛在的習慣。
漸漸的倆人也不知什麼時候疏遠了,漸漸的形單影隻……有一天枍子忍不住了,偷偷的去看土豆在做什麼,只見她與令一個枍子從未見過的女生談笑自如。枍子苦澀的白了臉,慌亂的轉身離去,只剩一個落寞的背影。枍子清楚,雖然很想和土豆一起放學,一起歡笑,但是不能剝奪土豆交朋友的權利,她始終有自己的圈子,生活。
從此枍子不再糾纏土豆,倆人雖時常見面,但關係始終不冷不淡。兩個人也就在同一個十字路口選擇了截然不同的方向,越走越遠 。
就在以爲已經回不去了的時候呢,她卻帶來了一束光芒,可是枍子卻懦弱的沒能追尋它。
“我跟你們說我們班的xx同學被某班xx同學暗戀着。”
“土豆,什麼時候的事啊!你快講講。”
“好好,我跟你們講講。”
“野子,那天你也在……”
聲音不注意的漸漸大了起來,正講的起勁,宿管老師突然走到了門口。呵斥一聲:“好啊!1班是吧! 是誰在講話?”
沒人回答。
枍子的心不住的跳動,連呼吸都放慢了。
還是沒人回答。
宿管老師沒了耐心,拔高聲音尖銳的說道:“你們既然不承認,那就告訴你們班主任。”
土豆從牀上坐起來,語氣低沉的說着:“我講話了。”
宿管老師神色有些緩和,但還是板着臉訓道:“還有誰?她不可能一個人自言自語。”
野子也默默的從牀上坐起來,說道:“我也講話了。”
宿管老師看了點點頭,再次問道:“就你們兩個講話了?”
土豆點點頭,一口咬定就她們兩個。
土豆和野子對視了一眼,野子眨了眨睫毛,也堅定的配合着土豆,朗聲說道:“對,就我們兩個。”
枍子滿眼震驚,別過頭看看歌韻,藍葵。她們都默默的躺在牀上,把頭埋在被子裡。
枍子害怕了,把想說的話又咽回了肚子裡。難受的看着野子和土豆,終是沒有和她們一起承擔錯誤的勇氣。
枍子還是懦弱的逃避了。
最後宿管老師罰了她們200個下蹲。
枍子,藍葵,歌韻看着她們做了一個又一個下蹲,累得腿發軟,喘氣。心裡更是愧疚,是她們替我們承擔了責任。
現在連上前關心的勇氣也沒有,渾身像落入了水中,冰冷沉重。
那天一直都很沉默,沒有人開口說話,彷彿大家都消失了,捉不住,捉不住……
有些事,有些人枍子心裡如明鏡般清楚,知道再也不可能心無芥蒂的回到曾經。
所以當初下決定時就會一定會料到這一切,邁出了步伐就絕無回頭的可能,哪怕遍體鱗傷。
很久很久以後,土豆寫了一封信給大家,只有短短几句,卻讓人抱頭痛哭,後悔不已。
枍子,藍葵,歌韻顫抖的讀完了:
義字頭上一把刀,有所義定有所痛。但可曾想那麼痛徹心扉,跳動的心臟也爲你們的情緒而變得麻木。以後我們還是朋友,我要你們永遠記得這段經歷,不要再傻傻的傷害別人了,那會很痛。
高山流水,知音難覓。
可卻有堅定的友誼與你同舟共濟,獨度那九十九劫苦難。
沒有知音又何妨!
我笑人生悲歡離合,獨自悲傷逆流成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