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懷中的玲瓏少女的呼吸剛剛恢復了正常,緊抓住我虎背的雙手,猛地僵硬了起來,隨即又朝着四周觸摸了一下,身子馬上不停的顫抖起來。
要糟!
我心中暗叫道,趁着她還沒有發飆叫喊出來,我反手摟住了她的腰肢,一隻手按在了她的嘴巴上,恰好阻止了將要發生的、驚天動地的叫喊聲。
“唔
眼鏡少女驚恐的眼睛一直望着我,雙手一直在我身上胡亂抓着,好像想要抓掉一塊肉下來,可是她總是不能如願,連一根紅印子也無法抓出來。
“你聽我說,不要叫!”我好笑着看着少女道,她多半以爲我想要乘機不軌,卻不想想自己,身上發育都還沒有完全,連倉木真希的身材都比不上,我怎麼可能有興趣。
“剛纔我正在換衣服,是你自己害怕老鼠衝進來的,可不是我有什麼暴露狂症,明白嗎?”我沉聲在她耳邊道。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發泄,眼鏡少女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聽着我說的話,她也覺得剛纔太過神經質了,一雙眼睛的光芒不覺柔和了不少。
我也是有些大意,見到少女不再叫嚷,然後神情也都很平靜,便順手鬆開了捂住她嘴巴的手。
誰知道趁着我手沒有完全收回,小丫頭閃電般的張嘴一咬,驀地咬在了我的手掌上。
“噢!”
天知道她爲什麼有這麼大的勁兒。我忍不住皺眉痛叫出聲。
等到從她口中逃脫時,我翻轉手一瞧,手掌側面出現了一排整齊的牙印,外帶着幾道血痕,金色的血跡已經流了出來。
“咦,你的血……”
咬完人後,眼鏡少女低頭想瞧瞧自己的戰果。正好捕捉到那一抹金黃色。
“我地血怎麼了?”我迅即的癒合起傷口,瞪着眼道:“你是小狗變的嗎?動不動就咬人!”
“誰叫……誰叫你……”少女似乎知道自己理虧,嘟囔了幾句後,低頭道:“對不起啦,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不置可否的道,“大姐,道歉是一回事兒,不過現在麻煩你出去一下行不行。我還沒穿衣服呢。”
“啊!”
眼鏡少女輕呼一聲。一溜煙的衝出了布簾,速度比她先前衝進來還快。
看到她毛毛躁躁的樣子,我微微一笑,擡手拉上布簾之際,手掌上卻猛地一陣疼痛。
我的手皮膚連刀劍手槍都刺不穿,不料今天卻被一個小女孩咬出傷口……這個世界女人還真惹不得!
半個小時後,幾輛豪華地美國房車駛出了藤村經紀人事務所地所在大樓。
驀然之間,我心中有種奇妙的感應。回頭望過去,卻看不到有任何異樣的東西,大樓依舊是大樓,天色依舊快要黃昏。
同行的藤村共行明顯誤會了我的舉動。他賠笑道:“少爺,您對倉木小姐可真好,就是出去吃飯,也想着她。說起來也是倉木小姐的福氣呢。”
收回眼光之時,發現我們車輛的周圍。已經多了許多騎着摩托的人。腰間都是鼓鼓地、清一色的一車兩騎,自然就是肥叔派來的保護人員了——東京的道路很是狹窄。堵車是常有地事兒,拍摩托車護衛不但方便,而且反應靈活,從這點看來,肥叔的確是當得上“小心謹慎”四個字。
我微笑着點點頭,把話題引向了另外一個方面,“藤原,你再給我詳細說一說,對真希的造星計劃,儘量詳細一些。”反正車上沒事兒,聽聽國民美少女將要如何發展,倒也是一件趣事
對此藤村也是輕車駕熟,當下便說了開來……
藤村經紀人事務所的樓頂處,等到我收回眼光,車輛走出數十米,空地之中悄悄的顯現出一條人影。
從外形上來看,她該是一個女人,斗大地斗篷遮掩了她地嬌軀,露出的一雙黑漆漆地雙眸,怎麼看怎麼像是萬載寒冰,冷漠異常。
微風輕撫之處,一隻日本天空中常見的烏鴉,飛到了女人的身邊。
斗篷中的女人擡頭一望,一雙潔白如玉的手伸了出來,本來警覺性很高的烏鴉,此刻鬼使神差的落在了她的手上。
“噗!”
又是一聲如同融化般的輕響,眨眼間,烏鴉奇怪的消失在了斗篷女人的手中,取而代之的是地上多了一灘漆黑的色澤。
“花不缺,我看你今晚怎麼逃!”
女人自言自語的道,嘴角同時流露出一絲笑意,偏偏笑意之中,她的雙眸仍舊無情,此兩種截然不同的感情同時表現,如果常人看見,一定會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究竟是誰呢?
福田組在今天早上,就直接由家族族長福田森喜,給肥叔打了電話,說在家裡擺下盛宴、想親自給我道歉。
本來以他們的弱小實力來說,我可看不起他們是否道歉,看得不爽直接滅掉他們全族就行,只不過肥叔還是打來電話要我去,他並不陪同。
我知道肥叔的意思,因爲姐姐肯定是要當我老婆的,花家就我一個未來男主人,花家的一切都是由我繼承,肥叔和衆位叔叔都是同樣的想法,認爲從現在開始,我就該獨立處理一些事務,從而逐漸的長大。比如說今天,如果只是一個道歉的宴會,肥叔連說都不會跟我說,徑直叫他們跪着爬到我身邊磕頭認罪還差不多。
關鍵是肥叔和我,都有掌控福田組,從而增強我們花家在日本勢力的意思,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得藉着這個道歉宴會,將他們徹底的收服。
福田組並不是好東西,也不是那麼好完全掌握的,不過我只想讓他們成爲花家旗下、一條咬人的惡狗,故而只要胡蘿蔔和大棒一起上陣,再利用好日本人服從強者的心理,收服他們不會太難。
當然,肥叔比我想得要深思熟慮一些,他雖然不來赴會,可卻是派出了數百個手下,或明或暗的跟着我,如果一旦發現福田組搞鬼,說不得幾顆導彈也會被他扔進來。
前幾天,肥叔口中的日本第一勢力潛龍會幾位高手,都被我如狂風掃落葉般殺掉;再加上手中有乾坤圈這樣的寶物,讓我心下不自覺的起了輕視之心。
踏入福田家族在涉谷的府邸,一路上各種奇珍異草、珍貴動物不計其數,地下全部用上等的中國雲南蒼耳大理石鋪墊,略微打磨出一點花紋的大理石,既能增加格調,也不至於在雨天時,讓走在上面的人打滑。
日本的古老家族的房屋外形,都仿造了中國古代寺廟的樣子,據說是鑑真東渡時,所帶來的唐朝文化,我對建築方面不太懂,然而看上去倒是很清幽。
“花少爺,您能大駕光臨,真是我們福田家族的榮幸吶。”在門口迎接我的,是三十來歲的福田正義,一臉酒色過度的樣子的他,顯得非常的卑恭,一路用中文給我介紹着福田府邸的各種事物,不過他身上的香味着實有點難聞。
三進之後,就是福田家族的主居所,站在那裡迎接的,是一個高大威猛,顧盼之間雙目光芒閃耀的中年人。
“在下福田森喜,花少爺這邊請!”福田組的老大束手迎客道,在他的帶領下,我們進入了一座全是檀香木搭建的房子裡。
走進來就聞到一股檀香木的天然香味,房間裡面的空間很大,至少可以擺下二三十個小型矮桌的地方,如今就一個大型矮桌,上面空空如也。
“啪啪!”
福田正義拍了兩下,在屏風後面的門中,徐徐走出來十幾個身着華麗和服的少女,手中盤子上滿是菜餚,她們麻利的將菜餚放在桌上後,又跪在塌塌米上,鞠躬一下才退去。
“請!”
福田森喜擡手請我坐下。
我動也不動,和聲道,“吃飯沒有那麼着急,還是先把正事兒辦了吧。”
福田森喜一愣,旋即哈哈笑道,“花少爺不用擔心,我們哪裡敢耍什麼花樣?”
說着,站立在他身旁的福田正義,立刻自懷中掏出了一份文件和一張支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