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輸了個乾淨,少女荷官按例詢問軒轅品是否要繼續,軒轅品仍舊是淡淡的點頭,寫了一張支票,兌換了一億美金,又重新的加入了賭博之中。
“花先生,你在想些什麼?”見到我若有所思的樣子,身邊的雅麗偏頭詢問道,別小看從“王子殿下”到“花先生”的區別,從這個稱呼的改變,就顯得她和我親近了一分。
“只是有些佩服軒轅品,賭品好就是人品好嘛。”我隨意的答覆道。
我感覺到奇怪的是,且不論軒轅品到底是不是軒轅一族的人,但他的確有着不俗的道術修爲,如果他事先能夠使用道術作弊的話,這一局怎麼也不會輸。
而結果卻是他輸得乾淨利落,難道軒轅品對錢真的如此灑脫麼?
不過無論怎樣,軒轅品是值得關注的人,或許瞭解一下他的背景,真的能發現軒轅一族也說不定。
軒轅一族傳自三皇五帝中的第一帝軒轅黃帝,乃是有熊國國君少典之子,本姓公孫,由於居於軒轅之丘,則又另號“軒轅”,久而久之,軒轅這個名號就大於了他的本名公孫,成爲了黃帝一族的姓名。
這軒轅一族可是了不得,黃帝遠古時期就和魔界的主宰蚩尤大戰數十年,最後在炎帝和衆多仙人的幫助下,終於將蚩尤殺掉,建立了人世間的秩序。
能將魔界主宰擊殺的人物,已經超越了大羅金仙,達到了與老子三清、元始天尊等同樣級別。他地後人有多麼厲害,那是可想而知。
細細想來卻又覺得不可思議,黃帝一族應該早就飛昇仙界,數千年來都沒有他們的消息,如今怎麼忽然冒出他們的後人來?
通過種種情況分析,我幾乎可以肯定此軒轅非彼軒轅,只是同姓而已,最多他們也是有不小的道術修爲而已。
“花先生。你搖頭晃腦的,是不是也想去摻合一把呢?”雅麗略帶膩聲的問道,因爲喝了五六杯的雞尾酒,她的粉頰有些紅暈,配上她地一套黑色套裝,更是增添了幾分誘惑力。
“賭博容易讓人失去理智。我可不想因爲輸了而紅眼。”我瞧了她一眼,“雅麗小姐,最好你少喝一點酒,不然待會兒喝醉了,你老闆會斥責你的。”
雅麗吃吃一笑,顯得有些放縱,“我喝多少都沒有問題。要不要現在來比試一下?保證喝醉的人是你。”
饒是我沒有多大的火氣。被這個女人一說再說,彷彿我就是酒場上的敗軍之將一樣,使得有着大男人脾氣的我,也有了爭勝之心。
我頜首一笑:“光是喝酒不算什麼。我們除了比賽誰最後醉倒之外,還不能上洗手間,行不行?”
“咯咯,想不到花先生還有如此雅興。”雅麗輕聲地嬌笑起來:“好!誰先去小便誰就是小狗!”
美麗的女人豪放起來真是不得了,我都很含蓄的說洗手間,她直接一上來就說小便。粗魯之間,又讓她多了一種粗魯的魅力。
既然美女都答應了,我也不會和她客氣,衝着調酒師一招手:“把銀爵威士忌先拿十瓶過來。”
調酒師和雅麗都嚇了一跳,“銀爵”威士忌與我剛纔喝的“雅多尼”截然不同。它是威士忌的老家蘇格蘭高地上。生產出來的最烈地一種威士忌,傳說每到冬天地時候。北歐的許多人都必須要喝“銀爵”威士忌,才能靠着它產生的熱量渡過寒冬。
但是對於南半球的人來說,“銀爵”卻是太烈,一喝下去就像喉嚨裡要噴火般,能用冰塊混合着喝半杯的人,在香港澳門都可以被稱作高手。
而今我一口氣就要十瓶,讓雅麗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這傢伙不會是扮豬吃老虎吧?
雅麗的話既然已經拋出去,她是決計不會後悔的,心想反正老孃酒量也很好,澳門酒王和我喝酒都會被擡走,今天我就不信,你一個區區紈絝子弟,也能喝酒這麼厲害!
雅麗見過太多的名門子弟,通常這些人都是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但也樣樣不擅長,吃東西容易吃成胖子、喝酒一喝就爛醉如泥、和美女在牀上號稱“三秒倒”、賭博更是敗家地第一利器……
說白了,絕大多數豪門子弟就是一個爲了敗家而生的人,他們的任務就是將父輩祖輩積累下來的財產全部花光,然後窮途潦倒而亡……剩下的那些非敗家子,也基本上是軟弱無能之輩,再也無法恢復家族往日地容光。
當然,其中也有極少數地個別精英,能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人才人品一級棒,能發揚光大家族事業,創造下一個輝煌。
然而雅麗怎麼也無法相信,坐在自己對面的少男、這個一進門就牽着兩大美人兒地少年、隨意拿出幾億去拋灑輸掉的少年,會是一個精英中的精英。
想到此處,皇家賭場的女酒王輕咬銀牙,也吩咐女調酒師道:“給我拿一箱墨西哥龍舌蘭過來。”
女調酒師微微一笑,應聲去了,那墨西哥龍舌蘭以辛辣著名,比起“銀爵”要差上一點烈酒的味道,但是辛辣的味道卻要強烈許多。
很快的,我和雅麗的面前吧檯上,就擺滿了酒瓶,這種大舉動,讓那邊激勵賭博的幾人,也禁不住回頭望了幾眼。
“先乾爲敬。”我二話不說,徑直拿起了一瓶“銀爵”,就着瓶子一口氣將裡面的烈酒喝光,末了還把空了的酒瓶倒轉來給雅麗看。
雅麗皺了皺修長的柳眉,順手也拿起一瓶碩長的龍舌蘭,和我一樣,一下子喝下了整整一瓶。
等到她皺眉放下酒瓶,眼睛卻忽地一亮,因爲就在此時,我的臉頰上涌上了紅色的酒意,雖然只有那麼一點,但已經讓雅麗放心了大半:哼,最多你就是酒量好點罷了,姑奶奶可是酒王,拼也要拼死你!
有了這個念頭,雅麗乾脆搶在我前面,拿起第二瓶龍舌蘭,“來而不往非禮也,花先生,幹!”
言罷,她咕嚕咕嚕的又一口氣喝下了整瓶的酒,兩瓶辛辣烈酒下肚,使得雅麗的胃子一陣不舒服,臉上更是紅暈一片。
一直在默察她體內氣脈的我,此刻卻微微一動,酒水進入雅麗的肚子裡時,一股微弱的先天氣息從她氣脈中涌出,直接化掉了酒氣。
所謂“微弱的先天氣息”,只是相對於我這種仙人級別的高手來說,實際上至少雅麗也修煉了十幾年,體內經脈比常人堅韌寬廣許多,區區烈酒對她的影響實在不大,她甚至可以將酒水逼到腳下,全部浸入地板之中。
可是我哪裡會讓她如此輕易的就過關,早在我定下“不許去洗手間”的規矩時,我就已經決定要調戲一番這個潑辣大膽的女經理了。
右手手指輕輕一彈,一道看不見的道氣彈進了雅麗的身體裡,到了我想要它到達的地方。
桌面上的酒水不斷的減少,直到二十瓶烈酒全部喝光,雅麗的嬌靨依舊是紅暈一片,而我卻是一張臉紅得跟關公差不了多少,搖搖晃晃的,彷彿再來一瓶就會倒下去一般。
因爲喝得實在太快、酒又特別的辛辣,所以即使雅麗不斷的化解酒氣,醉意還是不能說沒有,顯得有些頭昏。
她最難受的不是這種頭昏的感覺,而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她明明想將化解後的酒水引出體外,偏偏道氣一運行到膀胱之處,就無法再進到裡面去,根本無法將膀胱裡面的酒水抽出,只能看着膀胱堆積的水越來越多,而她自己想上廁所的也越來越強烈。
“再……再拿十瓶來!我今天要喝個痛快!”正在雅麗隱約擔心的時候,我擡起了醉眼朦朧的雙眼,敲打着吧檯道,像極了一個爛醉的酒鬼。
雅麗可以肯定,對面的可惡男人也沒有將酒水排出體外,憑着她多年的經驗,我一來沒有汗流浹背,二來身旁沒有出現特別強烈的酒水味道,就代表着那些酒水依舊在我體內儲存着,和她一樣。
冷眼旁觀的我暗自好笑,這丫頭畢竟是見識不多,她一點也不知道,只要到了金丹大成境界後,修道高手都可以把酒水在肚子裡就煉化,根本用不着排出體內那麼原始和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