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於市長,我來介紹一下,他叫花不缺,是……是我的男人。”水蓉兒略帶羞澀,卻又大聲的道,她不止是說給於市長聽,更是說給於市長身後,那羣對她垂涎欲滴的色狼們聽。
“那就請花先生一起去吧,人多也熱鬧一點。”於市長故作豪邁的道,眼神卻是偷偷的看我,生怕我當衆給他個難堪。
“好!”我淡淡點頭道。
這聲答應,聽在於市長耳中,彷彿仙樂一般,他笑得合不攏嘴,壓低聲音道:“那就中午十二點,江南閣樓酒樓吧,那裡環境清雅,菜式也不錯。”
“好!”
同樣是答覆,水蓉兒的聲音卻是高興得很,總算讓於市長找回了一些當官的優越感。
回過頭來,面對着一羣點頭哈腰的商人,於市長臉色變得很是莊重,“你們都是咸陽市的中堅力量,可不許互相內鬥啊。要是讓我發現你們有針對其它公司的行爲,政府也不會答應!”
“市長您放心,我們一直都是很團結的。”白西服男子第一個開口道,在他的帶動下,商人們也是紛紛歌頌着和平友愛的地產界環境,讓人聽了不覺好笑。
然而,這羣人心中卻在嘀咕着,你老人家直接說,不許針對水氏集團不就行了麼?還拐彎抹角的……
能夠最後出來的是地產商人,都是非常有實力的人,眼光也非常的獨到和精明。
他們現在就看出來了,於市長好像對有名的水美人兒興趣不大,反而是對水美人兒身邊的男人,客氣有加,再聯想到最近幾天水氏發生的大事,他們心中更加明白了誰纔是真正有本事的大人物。
於是,白西服男子剛剛鼓起的一點報復念頭,瞬間被他拋在了九霄雲外。
……
中午十一點五十分,唯有一個房間的江南閣樓第五層,早早的就打上了“貴客預約”的牌子。
這間至少有兩百平米的豪華奢侈房間,裡面四處張羅掛着名家書畫;座椅板凳,全是手工製作的,一點點打磨的痕跡,都顯示了其工匠的嫺熟技能。
整個風格給人一種柔柔弱弱的江南風格,如果是一個咸陽這種地方的西北漢子進來,恐怕會覺得很新鮮和文雅,但要是真正的江南人士過來,又會覺得太過做作。
不過今天在這邊吃飯的,都不是什麼大風大雅之人,大家寒暄一陣後,圍着小茶桌,圍成了一團。
現場一共有五個人,其中於光筆市長和他老爸於宏興坐在一面,他們對面就是我和水蓉兒,另外,一個穿着阿拉伯服飾的中年胖子,卻是笑嘻嘻的站在了我的背後。
“耶塞木先生,您倒是坐啊,站在我們後面幹什麼?”水蓉兒覺得怪不自在的,怎麼堂堂一個國家的二等參贊,卻是這副神經兮兮的模樣兒?
沒有我的指示,耶塞木不敢說話,但那邊的於光筆卻是愣然了,“水董事長,你不會不知道花先生的身份吧?”
“知道啊,他和耶塞木先生一樣,來自阿拉伯聯合酋長國,可能在那邊有些生意吧,看上去傲氣得緊。”水蓉兒嘴裡說得輕描淡寫,可望着我的眼神,一直充滿了濃濃的愛意。
饒是於光筆知道自己不該去想,此刻也不禁被水蓉兒那絕色美貌的榮光所吸引住,雙眼不覺迷茫起來。
正在這時,於市長腳下一陣劇痛,他條件反射般擡頭一看,卻是自己父親那嚴厲的表情;再順着父親的雙眼看過去,於光筆又看見了耶塞木惱怒的神情,看樣子肯定是察覺到了他的心情,兩個人的警示,嚇得這個男人的綺念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呵呵,小水,你不介意我這麼稱呼你吧?於叔叔已經五十八歲了,就倚老賣老的叫你一聲侄女兒。”於光筆一時還沒恢復正常,只有由於宏興來圓場了,“你的丈夫,可是赫赫有名的大貴人,你怎麼會不知道?”
“大貴人?”水蓉兒忽地想起了昨晚我說的笑話,“於叔叔,你不會說,不缺就是阿拉伯聯合酋長國國王的乾兒子吧?”
“原來你還是明白。”於宏興笑着道,“剛纔是不是在捉弄我們父子啊?”
“我明白什麼了?怎麼又捉弄你們了?”水蓉兒微笑道,“於市長可是我的父母官,我一個商人,哪裡敢戲弄他啊!”
看着水蓉兒真像不懂的樣子,於光筆再看看我,發現我正在閉目養神,便乾脆挑明瞭說:“水小姐,雖然你會覺得,一個漢族人當阿拉伯聯合酋長國國王的乾兒子,會是一種不可思議;但花不缺先生,卻根本不用稀罕這份榮耀,因爲他的父母,是真正的中東之神!”
“中東之神?”水蓉兒是越來越不明白了,身邊這個小奶娃子丈夫,怎麼會有那麼多複雜的身份?
“是的,這個問題,我想您可以詢問耶塞木先生一下。”於光筆道,“參贊先生之所以不坐下,就是因爲在神的兒子面前,根本沒有他的座位。”
水蓉兒轉過頭去,“耶塞木先生,是這樣嗎?”
“回稟尊敬的水小姐,於先生說得完全正確,殿下是我們阿布扎比的驕傲;神仙夫婦更是整個阿拉伯世界的驕傲。我們阿布扎比的每一個人,隨時都願意爲了他們一家人去死!”耶塞木恭敬的低頭用流利的英語說道。
這時水蓉兒才知道,爲什麼剛纔見面問好時自己伸手出去,耶塞木連碰都不碰一下。
當時美人兒還以爲是他們阿拉伯人看不起女人,現在聽了他的解釋才明白,是他根本不敢碰自己。
一旦說穿了秘密,水蓉兒心中許多的疑問,都一一的解開了:爲什麼他殺了人卻很快能出來,爲什麼他能讓自己在石油期指上起死回生……再從今天於市長的態度來看,肯定購買土地,也有這小奶娃子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