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袤的星辰宇宙之中,幾乎是所有存在都在追求長生。
修士想要羽化成仙,所以他們不停的修行,從築基到洞虛,再到四空之境,一步一步,努力的想要成爲那傳說中的存在。整個宇宙,一共有九處第三世界,三處第二世界,還有傳聞之中,已經破碎的第一世界。這是所有修士認識中的整個浩瀚宇宙。第三世界的存在,想要飛昇成仙,所以纔有了第二世界的存在。整個大的第二世界的修士,當他們的修爲到了一定的境界,也會飛昇進入第一世界。
隨着萬年之前的第一世界的破碎,如今的第二世界,也就成爲了被尋常人稱爲的仙界。當然了,尋常人指的是第三世界的人。至於第二世界的修士,他們也一直以爲自己就是仙人,或者仙人的后羿。從第三世界回來的修士曾經說過,第三世界的靈氣極爲混雜,功法也是極不入眼。
甚至是第二世界的築基修士,基本上都可以輕鬆戰勝第三世界的金丹修士。
沒有人在乎這究竟是真是假,因爲不可能每一位第二世界的修士都有機緣能夠進入第三世界。所以,久而久之,隨着九處的第三世界的飛昇的存在不過百年都說不準纔有一位,第三世界飛昇的人也就一直被所有第二世界的修士所看輕。即便是他們的修爲已經到了洞虛期,在第二世界也算的上是不差的修爲,也依舊改變不了所有人對於第三世界修士的看法。
三處第二世界,分別是聖界,妖界,還有冥界。三界之中,互有往來,其中,冥界最爲神秘,所有修士都知道冥界的存在,卻很少有人知道如何能夠進入冥界。傳聞冥界之中,盡是鬼修,或是魂魄聚集之地,只有突破四空之境的存在,纔有可能尋得去往冥界之法。
另外的妖界和聖界兩個都是大的世界,相互之間往來也是極爲頻繁。不同於第三世界人族和妖族之間那種滔天仇恨,在第二世界,雖然妖族和人族之間相互有一些猜忌,不過相處起來倒也是相安無事。
三大世界之中,冥界幽冥大帝,聖界有天聖大帝,妖族有天妖大帝。三位大帝一直鎮守三大第二世界,也一直是受第二世界所有修士敬仰的存在。
三位大帝之下,也各自有三位皇者,分佈在各自的世界之中,幫助大帝維護世界的穩定,和平。
不過即便如此,第二世界浩瀚無邊,也有一些禁地的存在。即便是大帝,都勘不透其中的隱秘。在三大世界的交匯之處,就有這麼一出神秘之地。
三大世界的交界之處,實則是一片混沌。這裡不分陰陽,不辨五行,虛空時間混雜,遠遠看去,猶如一片霧色。所以第二世界的人,也就一直將這裡稱爲無名之地。
無名之地之中,傳聞還有一處無名之島,曾經有四空之境的強者試着進去一探虛實,當然,最後也沒有能夠出來。不過這位強者拼着最後的隕落,從無名之地之中傳出一道神念,大概意思就是在無名之地之中居然漂浮着一座島!
這道神念很快掀起了第二世界的風暴,三大大帝,九位皇者,紛紛派人來到無名之地打探虛實,就是爲了查探那一座島的虛實。因爲有傳言,那無名之島和第一世界頗有關聯。第一世界已經破碎萬年的時間,第二世界的修士已經漸漸淡忘了第一世界的存在。不過在第二世界的一些老怪,還是記得當時第一世界的強橫,僅僅是遊走世界的十八位天衛,就是讓他們神往的存在。
或者,在他們潛意識,對於第一世界的毀滅,他們內心也是極爲可惜,也讓他們覺得慶幸。
因爲第一世界,有世界之主的存在。第二世界,第三世界卻是沒有。
誰都想要成爲世界之主,四大妖聖和三皇也一直在追求。不過想要成爲世界之主,不僅修爲要突破四空之境的桎梏,達到傳聞之中的“道境”,還要獲得世界意志的認可。第二世界之中,傳聞中的三皇五帝,五帝已經隕落,僅剩三皇,妖族之中,四大妖聖也閉關修行,以求突破。
一片紫金竹林之中,一道悠揚的琵琶之聲從竹林傳來,竹子頗有靈性,隨着琵琶之聲輕輕擺動,不遠處,一條瀑布懸掛於空,清澈的泉水從上而下,匯聚而成一小片湖泊。水面之上,幾朵蓮花開的甚好,五彩之色,在陽光氤氳之下,更顯得聖潔。湖泊四周都是一些花花草草,可若是有人來到這湖泊之邊,恐怕要驚訝的合不攏嘴。
那些花花草草,每一個都是外面極爲珍稀的天材地寶,即便是那一片湖泊,居然都是生機之泉匯聚而成。琵琶聲慢慢的消散,一道人影從竹林之中移步而出。一身白衣,青絲隨意散在身後,雙眸如水,神色淡然。
瀑布旁邊是一塊岩石,岩石之上,有一個小小的竹屋。女子腳步不停,往着竹屋踏出一步,片刻,人就已經出現在了竹屋面前。“三百年,三百年的時間,我才突破洞虛後期,還差一步到升空境,是不是有點慢了?”女子皺着眉頭,嘟囔道。
說完,女子嘆了一口氣,看着一個方向:“也不知道現在先生怎麼樣了,找到那兩位大帝的隕落之地沒有。”此女子,正是詩雨。詩雨收好了琵琶,想了想,慢慢的往着一個方向走着。看似詩雨走的很慢,一步已經出了紫金竹林,在落下一步,人影已經消失在了竹林四周。
竹林,竹屋,瀑布,都在一座小山之上。詩雨從山上下來,山腳之下,居然是一個繁華的村莊。
村莊不小,看樣子有近五百人,一些小孩在田野嬉鬧,老人坐在田野邊上抽着煙,談天談地。
田野之中,將近百人的農民大叔都在挖着地。正在耕作的一位大叔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了看詩雨笑道:“詩雨姑娘又要去橋上?”頓了頓,大叔驚奇的說道:“咦?詩雨姑娘已經突破洞虛期了啊!厲害厲害!”詩雨停下腳步,對着大叔笑了笑,隨即行禮道:“王叔莫要取笑我,詩雨這點修爲,哪裡能夠入得了王叔的法眼?”
王叔哈哈大笑,手中的鋤頭狠狠的往着地面挖去,隱隱的呼嘯聲從鋤頭之上傳來,這麼大力的一鋤,也不過纔將地面挖了不到半寸的小坑。看着身後還有一大片的荒地,王叔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調笑道:“去那橋上,還不如跟王叔好好的學怎麼種糧食,說不準學着學着,那橋上也就不用去了。”
頓了頓,王叔吐出一口痰,“對了,村長這麼久還沒回來麼?”說道村長,王叔神色變得恭敬起來,聲音也小了不少。詩雨笑了笑:“先生應該過一段時間就會回來,王叔不用擔心。”王叔點了點頭,接過身旁婦人遞過來的毛巾,狠狠的擦了擦汗珠,笑着說道:“如果村長回來了,記得給大家說一聲,大家也想念村長的緊。”
詩雨還沒開口,極遠出正在忙活的村民,還有屋子裡的一羣小孩大聲說道:“就是就是,上一次村長給我講的故事我還沒有聽夠呢!”一位老者看着手中的背篼,愁的白眉緊縮:“村長告訴過我應該這樣編,我是不是老了?學不會了?詩雨丫頭,等到村長回來了,記得一定要給老漢支呼一聲啊!”詩雨笑着恭敬的點頭,隨即腳步輕盈的一步一步往着一個方向走。
那座橋還很遠,詩雨之前得要一步一步不停的走上半個月才能到。看着詩雨慢慢的出了村子,村子裡面的村民笑了笑,繼續忙活着自己手裡的活。今天天色已經不早了,在不加把勁,今天的活肯定是忙不完的。
半個月的時間,詩雨這纔來到橋邊。詩雨看了看,在前面四周都是懸崖,半寸土地都沒有。只是在懸崖這頭有一座石橋。懸崖這邊青草鮮花遍地,石橋鏈接的另一邊,混沌一片,詩雨卻是看不清。實際上整個村子的人,除了村長,也就是詩雨的先生書凡,還有王叔和幾位老者以外,沒有人知道石橋的對面是什麼。
詩雨也曾經的好奇的問過書凡,書凡笑着讓她自己去探索。什麼時候詩雨也能夠穿過混沌,踏上石橋去石橋對面看一看,那詩雨纔算是有了可以在第二世界行走的資本。石橋看着很普通,不過石橋之上傳來的蒼茫氣息,還有一股淡淡的威壓,就讓人望而卻步。詩雨小心的往着石橋上面走着,一隻腳踏上了石橋,詩雨卻已經再也不能前進半步了。
詩雨只好盤膝坐下,凝神靜氣,吐納之間,詩雨彷彿和石橋融爲一體,橫跨在混沌之中,靜靜體悟這裡的規則之力。天色變得有些暗了,頭頂之上,一處明月靜靜的浮在空中。
王叔喝了一口酒,看着頭頂的明月笑罵道:“這李小子是不是忘了,今天應該是上弦之月,怎麼會是圓月?”
王叔的話剛落下,只見原本天空之上的圓月,居然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上弦月,月牙彎彎,明月的清暉落在整個村子,但是顯得安靜祥和。
“王叔,你不說我都忘了。嘿嘿,今天是我值夜的第一百三十二年,還不是很熟悉,謝謝王叔提醒了!”一道聲音從蒼穹傳來,再細細的聽,分明是從明月之中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