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杜覺豪說起滅慶,王木猛地看向杜覺豪。他的拳頭握住,滅慶現在就像他心頭的一根刺一般,只有等到滅慶被他復仇,他纔會去想別的事情,纔會可能想當一個少宗吧。
“我知道你的背景,而且滅慶殺掉的不止是你們山寨之中的所有人,當時能逃出去的只有你一個人,而且荊棘嶺的山賊頭頭還是把你從小養大,他是你的親叔叔。自小親人養大,卻是被人屠山,心中的恨意隱藏的夠深啊,若不是清風此次前來,我還被蒙在鼓中。”杜覺豪低聲說,“當然師兄是不知道的,否則你現在應該在藏經閣之中天天熟讀經書了,道經不錯,清心訣等枯燥無味的經書都可以,但是你知道,我對於你的期望與師兄是不同的,我希望你能成爲一個讓修道界充滿活力之人,現在的修道界太過平靜了,即使是長生宗與紫陽宗同我們爭奪天下第一宗的位置,也是風平浪靜好爲緊張之感,邪道現在被打壓的擡不起來頭,這個時代正是該出一個於天下道門爲敵的人了,我很看好你啊!”
王木面色一變,看到周圍只有楚諾在不遠處,還是在看着臺上的靈臺宗長老講話,杜覺豪的想法太過大逆不道,他是想讓王木成爲修真界裡面的邪道還是成爲叛逆之徒。
“以師叔的修爲,成爲這種邪道之人才可以來去自如吧!我怎麼能在這麼多大宗門裡面攪風攪雨,師叔不要總是拿我取樂!”王木推脫說道。
杜覺豪看到王木緊張的樣子,有些好笑,即使被人聽到又怎麼樣,結局已經註定,即使不想成爲修道界的劫星,也不是王木能說了算的。
“我怎麼能做到,師兄知道了會殺了我的。就像我說你能就醒那個女娃的父親一般,未來的你一定會成爲修道界的公敵,相信師叔,你可以的!”杜覺豪鼓勵着王木說道。
王木心中不知道是哭還是笑了,杜覺豪對他期望很大,甚至比劉覺其都要看重萬分,可是別人家的長輩都是希望小輩成材光宗耀祖,而杜覺豪卻是希望她成爲人人喊打的修道界公敵,真不知道這位師叔心中是如何想的,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看到王木怪異的眼神,杜覺豪不在意的說道:“不要以爲我說的是在逗你玩樂,告訴你真的到了你成爲修道界公敵的時候,這個宗門之中恐怕只有你師叔我一個人不會對你有成見。”
聽到杜覺豪的話,王木感到心中有些暖意,雖然杜覺豪從一開始的出發點便是錯的,可是王木不會怪他,這個師叔總是像一個頑童一般。
等到最後的一個修士挑戰失敗之後,靈臺宗的十子大比終於結束,各大宗門的來者都要離去,楚諾也會跟着清風回道楚國都城。
王木與杜覺豪一同送客,其它宗門的弟子與長老在與杜覺豪客氣的說了兩句告別之後,便離去,等到東海田家的田齊走到王木身邊的時候,他看着王木冷笑說道:“真是走了狗屎運的傢伙,希望你能一直這麼幸運下去,在靈臺宗本少不好對你小手,等到天山之門打開的時候,我們在算算在風陰宗的一些舊賬!”
王木撇撇嘴,田齊心性太過記仇,在風陰宗發生的一點小小的不愉快的事情,他都快要忘記這件事情,誰知道田齊仍然記着。
“小子,你的靈晶一定是我的!”田齊在王木耳邊說了一句之後,跟着東海田家的長老一同離去。
杜覺豪看到王木在沉思,取笑着走了過來:“怎麼不捨得你的小相好了?”
王木有些無奈的說道:“楚諾她與我不是一個圈子裡面的人,即使我真的有意,她不會答應我的。”
杜覺豪一愣,看到王木這個神色,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好像杜絕其真的給王木選了一位小道侶。而且人還在靈臺宗裡面呆着呢,估計不久劉覺其要接待她吧。
“不要灰心,天涯何處無芳草,你的師尊早已經料到這一天,在你還未入門之前,便爲你選定了一門好親事,只等你修爲不弱之時,便爲你迎娶女仙子!”杜覺豪拍着王木的肩膀故作鼓勵一般的說道。
王木看到杜覺豪不似說笑,心中猛地一驚:“師叔不是在說笑吧,這個玩笑真的不好笑!”
“師叔怎麼會騙你,當年的婚事本該是你的師尊與大雪山的宗主結成道侶,可是你的師尊冥頑不靈,不聽你師祖他老人家的話,選擇了悔婚,讓我們整個靈臺宗都丟臉,他還無恥的把婚約推到我的頭上,人家當年看我年幼不答應,他又與人家約定下一代弟子一定結爲道侶!”杜覺豪送走最後一批客人之後,當着幾個內門弟子的面,公然的說關於靈臺宗宗主的糗事。
周圍的內門弟子連忙眼觀鼻,鼻觀心的兩耳不聞身外事,杜覺豪是宗主的師弟,是靈臺宗的執事長老,他在背後說宗主出醜的事情沒有什麼,但是這些人若是真的當成一個笑話給說出去,明日便會見到執法堂前來抓人面壁思過去。
尤其是靈臺宗這種大宗門一次面壁思過便是七八年,在寒潭深處,岩漿旁邊,山巔之上,枯洞之內許多極其惡劣的地方,他們可不想進去。
“若是我悔婚,會發生什麼。”王木也想悔婚,但是他不是劉覺其,沒有劉覺其的心性與實力,在靈臺宗實力弱小,只能被動接受。
杜覺豪冷笑一聲:“你拒絕不了,也無法拒絕,你師尊會綁着你與大雪山的人成親!”
“大雪山?”王木驚訝的說道,“是前幾日你騙我去接待的千綾姑娘?”
“千綾姑娘?”杜覺豪思考了一下,“現在都知道她的名姓了,不錯師叔看好你,一定會支持你與千綾姑娘的婚事,讓大雪山與我靈臺宗永結同心,修成一家人!”
王木不想在聽杜覺豪說話,連忙走進山門,向着劉覺其的宗主大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