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都有些憤怒,這人是傻子吧,整個大殿的元嬰強者,都沒有過來招惹他師尊的,怎麼這個結丹初期的二愣子過來,找死不成?
“這位公子,你喝醉了!”陳唸對着此人說道。
“放屁,小王乃是熊新王世子,酒量在整個炎火王城都是數一數二的,會喝醉,真是天大的笑話。”熊新王世子看向王木,眼睛裡面帶着一絲怒意:“兄臺是不給面子了,難道我熊新王府還請不動兄臺嗎?”
王木看向熊新王世子,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飲了一口,裡面卻不是酒水,而是靈露。他微微歪頭看向熊新王世子說道:“我爲何要給你面子,你算什麼?”
熊新王世子瞬間大怒,剛剛只是在壓抑自己的怒火,現在他就要發泄怒火了。
身後卻是有一隻大掌按在了熊新王世子的肩膀之上,爽朗之中帶着寒意的聲音從他的背後傳出:“熊新王世子莫不是喝多了,在這裡做什麼?”
是追雲公子,他站在了熊新王世子的背後,沒有散發出靈力的威壓,也沒有氣勢的震懾,只是單單說了一句話。
熊新王世子卻是額頭之上冒出了汗水,他臉色也有些發白了,帶着一絲尷尬的微笑,轉頭看向追雲公子說道:“剛剛是小弟一時不察喝多了耍酒瘋,還望追雲公子不要怪罪小弟。”
追雲公子是什麼人,炎火王國老祖傾力培養的年輕一代的天之驕子。整個炎火王國除了炎火王能針對此人之外,其餘的人誰敢招惹他。
不說他背後的站着的炎火王國的老祖,單是這位追雲公子,都已經是君王級的強者了,招惹他在焰火王城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
“還不快滾。”追雲公子說道。
熊新王世子立即低頭弓腰,對着追雲公子說道:“小弟這就告退。”
“等着。”追雲公子忽然說道,“先給子虛道友賠禮,這點禮數都忘記了嗎?還需要本公子提醒你?”
熊新王世子又極爲不甘心的對着王木賠禮之後,才灰溜溜的夾着尾巴離去。
追雲公子看着王木說道:“子虛道友不介意在下坐在此處吧。”
一旁靈神宮的衆人看向追雲公子的時候,都帶着一股莫名的神色,最多的是驚豔。追雲公子乃是南方諸國之中最爲驚豔之人,與曾經的卓顏都能爭個高低。
王木說道:“請坐。”
畢竟剛剛替他出頭了,也算是一個朋友,只不過看追雲公子的樣子,似乎有要事相商。
果然追
雲公子坐下之後,對着王木說道:“道友一身功法通玄,實力強大無比,但是也要留心熊新王,他可是手握重兵的一位實權王。”
“難道他還要爲自己的兒子報復我師尊不成?”陳念忍不住說道。
追雲公子說道:“他倒是不會報復,不過熊新王此人對自己的人非常的呵護,我只是擔心熊新王世子會在王木道友這裡吃虧,然後引出來熊新王。不過道友若是不去南海邊疆,熊新王是不會前來王城尋找道友的麻煩,不過小亂子卻會不斷。”
王木神情淡然,絲毫沒有把熊新王放在眼中,對於炎火王國,王木只是前來看看這裡發生的事情,然後爲曾經在妖族戰場之上的同袍尋找一個公道。
不過來了炎火王城之後,他才知道,因爲一些變故,導致了那位妃子已經被炎火王送入了冷宮,新上位的就是這位正在舉辦生辰的紅妃。
妃子被打入冷宮,妃子的後戚也好不到哪裡去,被周圍的家族蠶食殆盡,只剩下一個殼子,在苟延殘喘。
王木也不打算找他們的麻煩了。又時候,艱難的求生,纔是最爲痛苦的事情。王木決定不去改變他們的人生了,萬一出來一個覺醒之人,重現帶領他們的家族走向輝煌,豈不是便宜他們了。
還是帶着破落貴族的身份,在京城裡面繼續苟活吧。
現在,又來了一樁麻煩。熊新王,這個同樣鎮守沿海邊疆,與南海海族大戰的實權王。即便此人實力比不上同樣鎮守南海的青明王。、但是,兩人之間的實力,能相差多少呢?
追雲公子在這裡與他說關於熊新王的事情,也並非是好意相勸,他們這種高高在上的強者,根本不會在意一個熊新王世子的身份。
說出來熊新王的身份,也是爲了讓王木對熊新王產生惡意,先入爲主,這像是在爲熊新王拉仇人。
王木一時半會還看不透追雲公子的想法,只能先猜測一番,等一會找玫瑰問問。
追雲公子又與王木討論起來修行之道,兩人也交流了一番,讓一旁的陳念古還有靈神宮的衆人聽後,都有些感悟。
君王級的強者交流心得,只要聽到一些,就是天大的機緣。
而且,兩人還是這種旁若無人的交談,不過追雲公子早已把這裡隔絕了聲音,只有附近的幾個修士能夠聽到。
即便如此,他們也是眼睛發光,看着王木十分的高興。
在座的要麼就是強者,要麼就是王公貴族,哪一個不是實力強大之人,能從
王木與追雲公子的交流之中得到一絲感悟。可見王木與追雲公子修行感悟,已經超出了尋常之人。
若是一個君王級的強者修行感悟太差,他是不會修煉到君王級的實力的。
在小半個時辰之後,炎火王帶着一批人來了。
所有的修士都起身迎接,算是對炎火王的尊重。王木他們同樣起身了,不過王木沒有像追雲公子等人一樣行拜禮。
即便是炎火王國的王,也管不到他王木的頭上,行一個道禮算是不失禮節。但是行一個拜禮就是自認爲是炎火王的臣子了。
許佑等人也是行的道禮,王木只是站在原地,還在最後的角落之中,炎火王能看到他都是主動去搜尋的。
旁邊的追雲公子瞧見王木的動作之後,嘴角一彎,卻是什麼都沒有說。他雖然對炎火王服軟了,但是心中未免沒有怒氣的。
只是礙於老祖的面子,纔不會出手而已。
否則,按照他現在的修爲,距離炎火王這麼近,只要出手,就能讓炎火王丟掉半條命。當然,最後的追雲公子的結果也不是一個好的下場,至少他走不出去此地了。
炎火王似乎沒有注意到王木,只是與衆人道一聲“隨意”之後,便迎着紅妃而去。
自然是賓主盡歡,一切都在歡樂祥和的氣氛之中度過,但是真正的感受如何,只有親身體會之人才有發言權。
追雲公子也去了另一個位置,招呼一些他的至交好友。
酒席過半,玫瑰端着酒杯前來,笑臉盈盈的對着王木說道:“剛剛聽說子虛前輩竟然不飲酒,小女子特來邀請前輩共飲一杯。”
王木看向玫瑰說道:“並非是不飲酒,而是不喜歡。”
“可是酒色財氣不是人間最爲美好的東西嗎?前輩也要放棄這美好的事情,選擇青燈古佛一樣?”說着看向一旁安坐不動的靈秀。
“酒色財氣的確很好,但是這酒要九天鮮釀,色要傾國傾城,財要盡歸我手,氣要天下最傲!”王木低頭,拿起乘着靈露的杯子與玫瑰仙子示意了一下。
另一邊,一道陰狠的目光注視着王木,是熊新王世子,他心中的傲氣被追雲公子壓了下去,但是對於追雲公子,他是沒有任何成見,卻是獨獨的記恨住了王木。
“世子,看來您是請不了那位前輩吃酒了,這杯酒就送給世子吧。”陳白蓮在熊新王世子的面前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