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兩旁,開滿了顏色各異的花,不時的有幾隻小蜜蜂飛來飛去,可是這麼美麗的景色,趕路的三人卻是沒有一人有心思去看。
“師兄,還有多遠!我感覺我們的馬就要不行了!”杜覺豪說道,“風陰宗到底在什麼地方,我們快走了大半個楚國了!”
劉覺其看了杜覺豪一眼,吐出兩字:“直走!”
而跟在他們後面的王木卻是沒有這麼輕鬆了,已經連着騎馬走了兩天了,感覺他的大腿都要磨破了!尤其是身體的來回顛簸,讓他一個十三歲的少年身體極爲吃不消。
王木跟着這兩位仙師已經兩天,除了吃飯,這兩位仙師簡直就是兩個性格,一個雷打不動,一個如同脫兔,但是這杜覺豪的手段卻是極爲使用,一顆石子,捉了不少野味。
在太陽即將落山的時辰,三人來到了一處小村子,村子不大,約有數十戶人家。王木下了馬,發現村裡面的每一個人都是神色匆匆,急急忙忙的像是家中有丟了什麼東西。
王木想要叫住一個人,剛張開口,卻是發現那人像是看見鬼一樣,口中默唸着聽不清粗的話逃走。
“仙師,這裡有些奇怪!”王木對着劉覺其說道。
劉覺其點點頭,杜覺豪此時不在意的說道:“此處陰氣瀰漫,村子之中的人都帶着蒼老的面容,連小孩子都是,看來我們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地方!”
王木不懂什麼陰氣,但是看到劉覺其一臉嚴陣以待的樣子,說明此處的確是有危險。
“仙師,我們還是趕緊去你說的那個陰宗吧,否則誤了時間不好了!”王木說道。
杜覺豪說道:“怕什麼,我只是說這裡了不得,這種陰地對付凡人還可以,想要對付我們卻還是難了!”
“可是現在,家家的門都關上了。”王木指着在路上看都的最後一家關上家門的村民說道。
杜覺豪擺擺手,說道:“我們修道之人,以天爲被,以地爲牀。不要在乎身外之物,但是呢,修道卻是不能沒有身外之物。你想要,你修道是爲了什麼?長生,長生是爲了什麼,不死,沒有人前來惹你!”
劉覺其在一旁連忙阻止杜覺豪,說道:“師弟,你又說這些胡言亂語,王木不想相信我師弟所言,若是你按照他的說法去修道,恐怕就會墜入魔道,成爲人人誅殺的大魔頭!”
王木正在思考杜覺豪的一番話,被他劉覺其打斷之後,對着他傻傻一笑,不在去想,他發現了,這一路上,給他說話的都是這位杜覺豪仙師,他一直在向王木灌輸一種思想,修道修的是強大自己之道,擋我者,斬之!
劉覺其感覺若是杜覺豪真的教導下去,這個是少年不修道還好,一旦修道,恐怕真的會墜入魔道。爲了避免這楚地出現魔頭,他想要好好地給王木傳遞一些道法自然,世外修道的道理。
杜覺豪心中一愣,他是一個無拘無束,自在逍遙之人,他也看出來了王木身上確實有些仙根,收了這個少年,做個打雜的也是不錯。
“小子,你去看一下這裡有沒有廟宇道院一類的,這村子不大,陰氣這麼濃郁,一定存在廟宇,多去看看!”杜覺豪說道。
王木懷疑的看了杜覺豪一眼,說的這麼危險,還讓他去看,難道是看他年輕,想讓他遇見危險。
“沒事,你放心去便可!”劉覺其淡淡的說道。
王木一聽連這位穩重的仙師都讓他去看,他心中不再擔心,翻下馬,搜尋村子。
“師兄,你放心這小子一個人去?這裡可是極陰之地!”杜覺豪說道。
劉覺其淡淡的迴應:“師弟早就應該明白,我們這一次去的是什麼地方,風陰宗可不是什麼正統修道門派!你我二人現在已經到了風陰宗的地界,估計明天風陰宗便會來人請我們的!”
杜覺豪卻是冷笑一聲:“師兄你把這風陰宗想的太好了,不要忘了年初之時,我等除魔之時,他們所作所爲,旁門左道,上不得檯面!”
杜覺豪對風陰宗一直都有意見,尤其是以前結下過恩怨,他不相信風陰宗會想其他門派一樣,派人出宗門前來迎接他們。
王木此時已經從村子的一側走到了另一側,發現除了一些有些破損的房屋之外,什麼也沒有,正欲轉身回去,發下了不遠處有座高出地面的土堆,約有一人高,土堆平平,上面什麼也沒有,光禿禿的一片,旁邊卻是有一條小道直通土堆!
王木回去,把見到的情形對着劉覺其說道,劉覺其說道:“看來真的是到了風陰宗,走吧,帶我們去你見到的那土堆。”
王木翻身上馬,帶着劉覺其二人去了那處土堆。村子不大,卻是家家房門緊閉,屋子裡面沒有一點燈火,與之前碰到的荊棘嶺下的村鎮有些相似,但是這裡的人卻是比荊棘嶺小鎮的安靜還要空寂。
當村民走進房門,關上之後,一點的聲音也沒有,四周靜悄悄的連要一點的蟲鳴之聲都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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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穿過小村子,東面一個與四尺多高的土丘出現在眼前。
“果然是風陰宗的手段,看來這些村子裡面的人已經成爲了陰士!怪不得他們不與我們說話,就像是沒有看到我們一樣!”杜覺豪說道。
王木聽後說道:“可是那裡的人看到我嚇得不是跑的更快麼!”
杜覺豪一聽,哈哈一笑:“你小子懂得什麼,我與師兄乃是修士,身上帶着一股修仙之氣,與他們這等陰士乃是想剋制,他們見到我於師兄自然是嚇得討回家!”
劉覺其已經走在前面,他來到土丘的北面,有着一道入口,入口半道門在地下,那是一道臺階,直通地下,像是幽冥的入口,裡面並非是漆黑一片,而是散發着幽綠色的熒光,就如同在地獄之中。
“仙師,我們要進去嗎?”王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