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有人!”苟正怪叫一聲,立即闖了出去。
“賊人休走!”靈臺宗的修士大叫一聲,然後快速的追殺而去。
他本認爲這裡纔是守到了真正的賊人,剛剛的那一個雖然看不出修爲,但是隻是用來調虎離山的誘餌,眼前的人才是真正的賊人!
片刻之後,王木從一處虛影之中走出,看着空無一人的山門,他一隻腳踏入了裡面。
“嗯?”劉覺其忽然感覺一道熟悉的氣息穿過了靈臺宗的護山大陣,進入了可以被他一個念頭便能斬殺的陣法之中。
劉覺其心神探查過去,看到了來人是誰。
“還是來了……”
劉覺其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麼心情,對於王木他有着虧欠,本來他的計劃是把魔星控制在一定範圍之中,但是這一次,他失手了,導致王木真的成爲了魔星。
僅僅是因爲一部風陰宗的功法,而且整個修道界的強者都在盯着王木,想要從他的手上弄出來真正的逆轉天功的竅門之法,避免被逆轉天功自燃引身焚燒。
王木從山門走進來,他現在築基之後,才感受到了風陰宗的實力,築基強者的氣息很多,分佈在靈臺宗四處,更有數道驚人的氣息,他連探查都不敢。
天下第一大宗門,並非是浪得虛名!
他沒有繞彎子,在躲過了幾對巡查弟子之後,王木向着宗主大殿趕去,雖然一路有不少弟子已經看到他的身影,但是面對一個築基氣息的強者,即便是靈臺宗的弟子,也不會隨意的去攔截詢問。
“剛剛走過去的那人是何人?怎麼會如此的年輕?”
“我也未曾見過,可能是哪家的老祖吃了駐顏丹或者是養顏丹吧,這種鏡花水月的丹藥,只能維持外表,雞肋至極!”
見到王木的修士在議論紛紛,悄悄的討論着這個未曾見過的年輕人。
王木只是身穿黑衣,他面上的黑巾已久丟掉,若是在靈臺宗再次的蒙面,真的要被人追殺呢,他只是稍稍的易容了一下,便像是一個陌生人一般,在靈臺宗快速的奔跑。
來到大殿門口,王木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推開了大門。
“師尊,我回來了!”王木走了進去。
劉覺其盤膝坐在一處蒲團之上,正在閉目養神,聽到王木的聲音,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然後笑了一下,說道:“回來了,坐吧。”
就像在敘家常一般,絲毫沒有對待一
個打出山門的棄徒的態度。王木自然無可無不可,他就像是走到了一處孤涯之上的旅人,忽然的見到了一個多年的好友,心中悲喜交加,一時之間也沒有了其他的事情要說。
本來不止是來討要定身術禁制,還要問一下爲何要把他作爲靈臺宗的棋子來對待,在大海之上漂流的這些年,王木漸漸的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便是這場以他爲劫難開啓的災劫,可以及時的消退,只要劉覺其不讓他出去,或者保住他,什麼靈臺生變,什麼修道界大劫,都不會發生。
即便是現在,都不會出現這種事情,王木覺得是他的師尊他們搞砸了一切,讓事情向着不可逆轉的天道之勢方向轉動了。
王木微微的一笑,然後坐在了劉覺其的旁邊。
“師尊應該猜到了我來見您有何事吧?”王木說道。
如今的劉覺其也只是築基第二重,實力並沒有他的修爲高,但是劉覺其的容貌較之五年之前,更加的精神抖擻,多了一絲精明幹練,也多了一份上位者的威嚴。
但是這一切,對王木來說卻是沒有太多的感覺,他的境界氣勢可以死死的壓制住劉覺其,但是他沒有這麼做,既沒有壓制隱藏自己的修爲,也沒有提升自己的修爲,只是安靜的坐着。
劉覺其看向王木,他一揮手,把王木推開的大殿之門關上,然後說道:“從你走後,修道界認爲魔星大劫已經渡過去,但是他們卻是錯了,魔星之劫還未開始,我與你狂仙師叔祖想要推動大劫,但是人力難以勝過天數,最後還是功虧一簣,讓你有了如今的實力!”
王木說道:“師尊還是相信老天機星說的話,那師尊準備怎麼做,是喚醒宗門的老祖,來斬殺弟子嗎?”
劉覺其搖搖頭,他眼中帶着真誠,說道:“本來對於你,爲師心中是感到愧疚的,但是,天機星的話,不能不聽,天機宗是傳承自上古時代的南鬥星君,乃是世間一等一的可以近距離接觸天道之機的特殊本事,他推算的不會有錯,只是災劫還未到來。至於讓宗門之中的長老來對付你,沒有理由的,你沒有犯下門規,爲師不會懲罰你,沒有做出損害靈臺利益之時,執法堂也無理懲治,至於魔星之說,只是被有心人推廣了而已。”
王木笑了一下,說道:“師尊若是真的讓弟子不引發修道界的災劫,應該好好的對待弟子,弟子怎麼都不會引發出來!”
劉覺其緩緩說道:“並非是不讓你引發,而是你必須要引發出來,
天道的走勢是任何人都無法干預得了的,一旦有人以大法力干擾天機,天道總會找到一個機緣巧合的事情來讓劫難發生,或許你百般阻止的事情,正是天道走勢的一部分!”
王木怔住了,他雖然拜師劉覺其,卻是沒有從劉覺其這裡聽過一次對於天道之類的講道之言,有的也只是一些心境要平和一類的諄諄教導。
他看向劉覺其,說道:“師尊的心境果然還是高於弟子,至少現在的我,是想不到這麼久遠的!”
他明白了劉覺其說的一些話,但是,其中有一些事情,王木不知道該如何去說,或許一切盡在不言中吧。
王木對着劉覺其拜道:“還請師尊傳我定身術禁制,弟子在大雪山私自練習了定身術禁制,只因其殘缺不全,弟子心中總感覺少些什麼,還望師尊成全!”
劉覺其手中出現一枚龜甲玉石,他交給王木,說道:“你記住它,這裡是完整的定身術禁制,只是爲師要給你說一句話,定身術是下一任的靈臺宗宗主要修煉的法門!”
王木聽出了劉覺其話中的意思,是要把靈臺宗少宗之位傳給他。
他看着劉覺其,眼中微微一顫,說道:“師尊是否對我的期望太大了?”
王木呵呵一笑,然後搖頭,從劉覺其的手中接過這枚玉石,靈石探查過去,便記下了定身術禁制的手法與口訣。
王木起身,跪在地上,對着劉覺其行了一個跪拜的大禮:“往後,王木不知何時再能侍奉師尊,還請師尊愛惜自己的身體!”
劉覺其手中出現一部書籍,他對着王木說道:“當初白君師叔傳給你了一部起死回生的禁術,但是我們這一脈,也有自己的禁術,這是你師祖傳給我與覺豪的,此術與靈臺宗宗主的道法相同,叫做畫地爲牢!”
“畫地爲牢?”王木看着手中的功法,陷入了思考。
畫地爲牢,顧名思義,便是在地上畫上一個圈,用來拘禁其他人,但是這種方法只是記載在上古時期,大賢共掌人間的時候,有人犯了錯事,大賢在地上畫上一個圈圈,來禁止此人出去!
然而此人卻是一直都在圈圈裡面,究竟是上古民風開化,還是尊敬大賢。
現在王木看到這個畫地爲牢,有些明白了,可能上古大賢也修煉過這種類似的道法。
“師尊爲何要答應我的要求,還再送給我一部道法?”王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