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寧緊咬着牙關,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腿上的痛疼卻不及心口萬分之一的痛處,她想到自己可憐的媽媽,一個從來都不被肯定的女人,即使不在了卻還要受別人言語上的侮辱,她恨自己,這個時候卻不能站起來扇對方兩個耳光。
“不是說好一起來的嗎,怎麼都不等我?”人羣中突然響起一個清冽溫和的男聲,原本嘈雜的人羣莫名的安靜了下來,人們紛紛自發的給這個聲音的主人讓路,葉安寧感覺頭上一片陰影籠罩,接着腳腕一熱,一雙粗糲寬厚的大手覆在了上面,捏着她受傷的部位檢查着她的傷口。
葉安寧看着眼前倏然出現的男人,他高大挺拔的身子蹲在她的面前,沒有絲毫嫌惡的握着她的腳踝,手上的動作異常的溫柔,她對上他深邃幽深的重眸,她聽到他低柔溫和的聲音,“還好,沒有再次受傷。”
葉安寧冰冷的心就猶如被一團火焰圍繞,瞬間溫暖了起來,在一羣兇惡殘忍的猛獸中,她好像找到了唯一的救贖,她下意識的揪住他的前襟,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臉頰被他溫熱的掌心包裹,他柔柔的一個吻落在她的眼瞼上,腰間一緊,他攬着她的腰將她扶了起來,嘴角微勾,聲音滿是無奈“怎麼那麼不小心,離開你一會就這麼不讓人省心,恩?”
雖是數落的口氣,可人人都能聽出裡面的關心。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所有人都是好奇的,因爲他們並不認識此人,因此確定他並不是a市的名門望族,但那一身高級的手工阿瑪尼西裝恐怕不是誰都能買得起,再加上他身上渾然天成的尊貴氣質一時間也不好定義他的身份。
“走兩步試試。”裴駿攬着葉安寧的纖腰,讓她依偎在他的懷裡試着走走,之前斷裂的骨頭沒有再錯位,剛纔給她揉了揉,能走路就沒有大問題了。
葉安寧試探的走了幾步腳下沒有那麼疼了,她猛地擡頭,大跨一步,對着還處在怔愣的林藝愛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林藝愛捂着臉尖叫,從小到大都沒有人敢動她一根手指頭,她當即發狂,“葉安寧你這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你這個踐人,你敢打我!”
林藝愛瘋了一樣的衝過去,舉起手就要還她一記耳光,一隻強健有力的手臂在她落下的瞬間握住她的手腕,輕輕一用力,她疼的連叫都叫不出來。
“這位小姐,這個世上不是誰都能碰的。”裴駿站在葉安寧的身後,讓她的脊背靠在他的懷裡,他像是她強大的後盾一般,將嬌小的她完全的納入懷裡。
林藝愛握着受傷的手腕,兇狠的目光看他,“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憑什麼維護這個踐人,你找死是不是?”
“這位小姐,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我看你面堂發黑,烏雲蓋頂,三天之內輕則會敗家破產,重則有血光之災,我勸你還是小心爲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