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木偶一樣擺佈
楚天佑皺着眉,聽着她的訴說,不時看她一眼。她手上的血漬蹭到了臉上,抹來抹去跟個小花貓一樣還不自知。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們做了這麼多壞事,也不怕下地獄嗎?”見他不作聲,洛琪伸手又去扯他的胳膊。
上好的高級定製西裝,袖子馬上染上了幾個血紅的印子。楚天佑看看衣服,又看看她,眉頭越蹙越緊。
“你的朋友,也不關我的事。”拿開她的手,他冷冰冰的回答。
可惡!洛琪血氣上涌,突然就去扭他的方向盤。
車子七扭八歪在馬路上橫行,吱——楚天佑猛踩剎車,輪胎摩擦着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後面一輛裝滿貨物的大卡車轟鳴着呼嘯而過。
“你瘋了!”楚天佑揚手抽了她一個耳光:“想死下車自己去撞!我沒興趣陪你同歸於盡!”
“我是瘋了!就算下地獄,我也不會放過你!”洛琪捂着紅腫的臉,又抹了一把不爭氣的眼淚。她真是倒黴透了。她哪裡得罪了上帝?噩運要這麼鍥而不捨的跟着她?
她的樣子真狼狽,馬尾松了,頭髮凌亂的垂在額前,臉又紅又腫還沾着血漬,雪白的裙子也狼狽不堪,肩帶滑落下來,露出一小截香肩,唯有那雙眼睛依然清亮,倔強,不服輸的瞪着楚天佑,有種讓男人憐憫和瘋狂的凌虐的美。
“今晚跟我走!”握着方向盤的手指骨節青白,深吸一口氣,楚天佑收回目光。
“放了我朋友!”她依然挑恤的看着他。
“呵……”怒極反笑。這個不知死活的小丫頭還敢跟他談條件。
扣住她的下頜,邪佞的逼近她的眸:“那要看你今晚打算用什麼姿勢配合我?”
指甲摳進肉中,她急促的呼吸着。偏過頭,悽楚的笑:“放心,包你滿意!”
車子再次啓動,向着洛琪未知的方向駛去。恐懼,絕望,失落……海水般淹沒了她。
路過一家高檔的形象設計室時,楚天佑停下車,毫不溫柔的將洛琪推到店裡。
店員看到楚天佑,齊刷刷出來迎接。
“半個小時,把她這副鬼樣子給我收拾利索了!”vip金卡朝店員一擲,店員忙不迭的將洛琪帶到樓上。
二樓,一排排華美的禮服,昂貴的首飾,精緻的化妝品,能閃瞎人的眼。
店員拿出幾條晚禮服殷勤的給洛琪介紹和比對着,洛琪看也不看,隨意抽出一條淡紫色的長裙,進入更衣室。
門還未關上,就被另一隻大手用力的撐開。
“穿這件!”一抹火紅劈頭扔過來,楚天佑環抱雙臂,傲然的看着她。
火紅色的禮服,猶如盛放的玫瑰,妖嬈,性感。禮服是前短後長的款式,前面的長度看一眼就讓人臉紅,而整個後背,更是隻有薄薄的一層紗。
毫不懷疑,這件衣服穿出去,會有多惹火。可是,卻不是洛琪能接受的範圍。
“你只有半個小時時間!”見她拿着衣服不動,楚天佑又不耐煩的提醒她。
洛琪緊咬了脣,仍然站着不動。
“換啊!爲什麼不換!洛琪,你不是很囂張,很喜歡賣嗎?賣都賣了,還在乎被人看?”楚天佑突然火了,伸手扯落了洛琪身上已經血漬斑斑的白裙,裡面淡粉色的文胸跳躍出來,包裹着她發育良好的雙峰,像受了驚的小白兔,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這個脾氣不太好的男人。
畢竟只有二十歲,屈辱和羞恥感瞬間讓洛琪褪去所有的堅強,她抱緊了雙臂,沿着牆角滑至地上,邊流淚邊嗚咽:“我求求你,不要碰我……”
那夜的記憶像一個噩夢,雖然已經過去一個多月,可是這些天的每一個夜晚,她仍然會被那個噩夢驚醒。夢裡的男人,有張人神共憤的臉,卻比惡魔還要可怕,在那張大牀上,反反覆覆蹂躪着她,碾碎她所有的尊嚴。
“哭,你爲什麼哭?是哭我攪了你今晚的生意嗎?連姓金的生意也做,洛琪,你還真不挑!你要是窮瘋了,告訴我,海城有錢的男人那麼多,我幫你挨個介紹!”他扯起她瘦小的身體,按着她的下巴狠狠壓在身後的穿衣鏡上,強迫她看着鏡子中的那張狼狽的臉,“看看裡面的你,還知道羞恥兩字怎麼寫嗎?”
冰涼的鏡子貼在肌膚上,她瑟瑟的發抖,看也不敢看眼前的男人,任又鹹又澀的眼淚像海水一樣蔓延。
“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這麼慘?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良久,她才悽楚的擠出一句話。
楚天佑還想說什麼,可是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終究還是鬆開了她,轉身出了更衣室:“五分鐘,給我把衣服換好!”
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洛琪軟軟的順着鏡子滑坐下去。心裡像開了個洞,冷風不住的往裡灌,任她怎麼抱緊身子都抵擋不住心裡的冷。
傲氣有什麼用?知道羞恥怎麼寫又有什麼用?一會兒,她還不得聽他的話,像木偶一樣任他擺佈。
爲了許曼曼的安全,她一定要撐住!
再出現,已是另一番模樣。純真的馬尾散開,挽作高高的髻,纖細的脖頸愈顯高貴美麗。臉頰剛纔敷了冰,再加上化妝師的修飾,已看不出紅腫。水樣迷離的眸子就像一泓清泉,彷彿睫毛顫一顫,那汪水就會流下來。
火紅色禮服的包裹下,玲瓏的身段雖然還是偏瘦,卻有種別樣的妖嬈。美麗的蝴蝶骨聳立着,雪白的肌膚泛着柔和的光。那種既清純又妖冶的氣質,是讓人見一眼就無法忘記的存在。
同樣換了一套衣服的楚天佑擡起眸淡淡瞟了一眼,也被眼前的美麗惹的呼吸一窒。
“走吧!”盯着她赤*裸的大腿,他突然有些不爽,瞥開目光,轉身出去,上了車。
一出門,夜風吹在她裸露的肩膀和大腿上,洛琪打了個寒噤。
“上車!”車門打開,硬生生撞在她身上。開門的人,卻不知道今晚火氣爲什麼這麼大。
重新坐上車,洛琪不自在的拽着禮服的邊緣,可是禮服太短,再怎麼遮擋,稍稍不注意,還是會露出裡面的底褲。
這樣的自己,她覺的好陌生。
兩個人突然都很沉默,手機的響起,劃破了車內的安靜。
“琪琪,你現在在哪裡?”電話裡是許曼曼急三火四的聲音。
“曼曼!他們把你放了?他們有沒有爲難你,跟你動手?”洛琪一激動,聲音都顫抖起來。
“那個姓金的?哼……他敢!琪琪,我現在安全了。倒是你,你被那個人帶到哪裡去了?”
“我在……”話還未說完,手機已被楚天佑奪下,關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