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任君採擷
“麻煩你快點!”爲了儘早解脫,她再一次提醒他。
“你看着我……”看着她身上留下的他的一個個印記,他捏着她的下巴,粗重的喘息着。她被他捏疼了,娟秀的眉毛皺成小小的一團。這不是他想要的,即使是牀伴,男歡女愛,重在一個歡字,就這點而言,恐怕她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牀伴。
她總是拒絕和抗拒他的身體,只有昨晚,只有昨晚……他感受過她如火的熱情。
“你看着我!”他抓着她的頭髮,再一次兇狠的命令。
“楚天佑,不用看我也知道是你,除了你,誰還會這麼禽獸不如!”她學着他殘忍的樣子,在他的身下邪惡的笑着,擺出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琪琪……”她毫不在乎舒展的身體,就像盛放在午夜中的罌粟,有種致命的媚,楚天佑握着她的纖狠撞了幾下,迷亂的吻上她的眼睛,她有一雙醉人的眼睛,尤其是動情的時候,尤爲動人,他多想看到她眼中的動容,叫着她的名字,連聲音都纏綿起來,“叫我的名字……”
她媚眼如絲,在他的撞擊下凌亂的嬌喘着。見她仍不出聲,他又狠狠的撞她,那一下一下的撞擊,連她的靈魂都快要撞出去了。緊咬着脣,她的報復心頓起,嚶嚀嬌柔的聲音自脣畔溢出,卻是一聲接一聲的:“清遠……清遠……”
楚天佑的身體驟然僵住,他按着她的身體,眸子中的狂熱像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徹骨的冰冷。
他從她的身體裡撤了出來,扯着她的身體讓她頭朝下翻了過去,起身,抓着她的頭髮,按着她的頭保持着讓她跪在牀上的姿勢,他抵在她的身後,燙人的呼吸在她的頸間縈繞,“想要快一點,嗯?”
這是個屈辱的姿勢,洛琪連連搖頭,她不敢相信,從前他是很少顧及她的感受,可是至少不會這麼不堪。看來,所有的男人的佔有慾都一樣,他可以不愛你,但也不准你愛別的男人。
更不准你在牀上叫其它男人的名字。
今天,她似乎真的觸到了他的逆鱗。
“別這樣……我求你,不要這樣……楚天佑,你要是還有人性,就讓我別再恨你了行嗎?”她卑微的乞求,呼救,可是身後的男人卻已經發了狂的衝撞進來,大手緊緊握住她的腰,一下比一下更狠的抽動起來,“快嗎?如果不夠,還可以更快!”
“楚天佑,我恨你……我會永遠永遠一直恨你……”
“恨吧!隨便你怎麼恨!”
她緊緊的攥住牀單,身後激烈的衝撞,讓她放棄了掙扎,任憑他怎麼折騰,牙關緊咬,就是不發出任何聲音。
可是她越是沉默,楚天佑越發了狠,不肯輕易的放過她,他的進攻,時快時慢,時深時淺,似乎就是要讓她記住, 這纔是他,如果不能給她快樂,痛,也是一種讓她記住自己的方式。
折磨,進攻,反覆,直到兩個人筋疲力盡,癱軟在牀上。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出現了幻覺,洛琪伏着枕頭昏昏入睡時,她聽到一種既陌生又無比纏綿的聲音,附在她耳盼輕輕的呢喃,“如果我們不是以那樣的方式認識,是不是就不會這樣……”
張小北的醫藥費不夠了,這消息是楚晨告訴洛琪的。這幾天,洛琪怕許曼曼介意,一直沒敢去醫院,但每天都會煲個湯,送到楚晨那裡,再由楚晨交給許曼曼。
聽說張小北還欠着一筆不小的醫院費,洛琪當即就犯了難。
楚天佑這幾天回來的很晚,早上又早早的走了,洛琪連跟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好像自從那晚之後,她和他之間好像隔了些什麼,再也無話可說。
今天是週末,他又不在。
地板上,散亂的扔着他的衣服。撿起地上的衣服,每一件上面還殘留着他的氣息,洛琪心思恍惚,一股惱塞進洗衣機裡。
靠在洗衣機上,洛琪糾結了半天,最後終於決定給楚天佑打一個電話。
“什麼事?”電話接通時,洛琪的心顫了一顫。那冷淡至極的聲音讓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突然泄了氣。
有些東西我給是一回事,但被人利用索取是另一回事!她還記的上次他說這番話時的嘲諷和不屑。
本來脫口而出的乞求變成了她的怨懟:“楚天佑,麻煩下次能不能不要把衣服扔滿地,生活不能自理,這是小孩子纔有的行爲!”
電話那端的聲音依然沒有一絲波瀾:“你打電話,就爲了跟我說這個?”
“不然呢?我替你收拾一早晨了,你知不知道?”
“天佑哥,你晚上到底有沒有時間啊?”旁邊,一個甜膩的女人聲音帶着妖嬈的尾音,遠遠的,鑽進洛琪的耳朵,她握着手機的手驀的一顫。
“我在忙,先掛了!”冷的不能再冷的聲音,楚天佑已經匆匆掛斷了電話。
看着屏幕變暗的手機,洛琪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她真沒用,在卑微乞求和保全自尊面前,她又選擇了後者。
可是,讓她開口求那個冷漠的人,好難……
尤其,在電話的另一端,還站着他的青梅竹馬。
郞騎竹馬來,繞牀弄青梅。同居長幹裡,兩小無嫌猜……多麼溫馨的畫面,她和徐清遠也有過,指甲一點點陷進肉裡,洛琪換好衣服,出了家門。
無奈之下,她把楚晨約了出來,讓他先幫張小北把那筆錢墊上。楚晨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因爲是急用,楚晨當即就和她去了銀行。錢取出來的時候,銀行門口,楚晨輕墊着手裡那一沓沓粉紅的鈔票,開玩笑的說:“洛琪,我大哥也太小氣了吧。難道他連零花的錢也不給你?”
洛琪窘迫的垂下眸,不願過多解釋:“楚晨,這錢我會想辦法儘快還給你。”
錢,楚天佑是給過她的。不僅有現金,還有一張銀行卡,就放在牀邊的抽屜裡。銀行卡的密碼楚天佑告訴過她,可是她忘了。
那些現金,她都算做日常開銷了。剩下的數目,已經不夠支付這筆費用,她打電話,只是想再問一遍楚天佑密碼。可是她該死的自尊心,卻沒有把這句話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