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潛愣了愣,隨即很不給面子的大聲笑了起來。
之前他給紀川堯打過電話,將他們倆人的事大概是瞭解了一下,當得知這位謝小姐曾多次甩過他後,簡直詫異到死,可現在看他這幅模樣,以前他們三劍客中最淡漠寡言,什麼事都不上心的賀總,到底是何裡去了?
賀沉風倒是沒覺得什麼,反而是瀾溪聽着有些侷促起來。
雖然知道他們是朋友,互相揶揄也是常事,是相處的一種方式而已,但她還是想替他說話。
咬了咬脣,她道,“這次是我找的他……”
路潛卻像是未聽進去,對着她擺手,依舊笑的很不客氣,好友那副緊張焦急的模樣,他可是全程看在眼裡的,都能篤定,若是她不來,他也一定還會主動找她去!
“是真的,路先生,還是你帶我過去的呢!”見他笑,她急急的繼續說道。
賀沉風伸手更緊的握住了她的,看着他的目光,深深沉沉的,裡面有好多的東西,嘴角勾着的笑容,哪怕也只是那麼淡淡一抹,卻也是讓人癡迷的溫柔。
“謝小姐,沒事,趕明兒你還可以繼續甩他!”路潛哈哈大笑。
“……”瀾溪無語了。
手牽着手,和每個普通的情侶一樣,飯後漫步走在異國的街頭上。
紐約的夜晚很美,漂亮的建築物,加上連綿在一起的霓虹燈,都滿滿映入兩人的瞳孔,可這些,都不及他們享受彼此在一塊的感覺。
本來吃完飯,路潛是要帶他們倆繼續玩的,不過是要去pub,賀沉風一口拒絕,拉着她就走了,她也沒反抗,因爲她一向是不喜歡也不適合那種地方的。
“你自己來的?”他開口淡淡的問。
“不是,是璇姐帶我來的。”瀾溪搖頭。
聞言,賀沉風點了點頭,之前他會回到自己的酒店,是因爲路潛說是在酒店門口碰到她的,到前臺一問,是得知有她名字的登記在電腦上面的,酒店經理和他很熟,問了是哪所房間很容易。
會問她,是因爲現在馬上快到除夕,機票都很難訂,她卻能這麼快的飛來,而且入住星級酒店,一想就知道會是有人帶她過來的,他也是猜到的賀以璇。
“賀沉風。”走了一會兒後,她低低的喊。
“嗯。”他懶懶的應。
“你爲什麼不告訴我……”目光瞥着他,她悶悶的問。
“什麼。”他挑眉。
聲音有些顫顫的,“你主動辭去賀氏總裁一職。”
“你現在不也知道了。”賀沉風不以爲意,好似這對他來說是無關痛癢的事。
“可萬一我一直都不知道怎麼辦?”她頓住腳步,訥訥的看着他。
“我總會讓你知道。”他一勾脣。
“可萬一我不來紐約找你怎麼辦?”她繼續追問。
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他強悍的宣言,“那我就派人過去把你綁來!”
“可……”見狀,她微睜大了些眼睛,還想說,卻不知道往下說什麼。
“可什麼可!”他不耐着。
“你好霸道……”低垂下腦袋,然後很小聲的嘀咕。
可卻還是被他聽見,立即咬牙切齒,“還敢說我?到底是誰錯了,甩我一次又一次。”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只是不想你爲我犧牲,我捨不得。”她主動伸手抱住他,幾乎快啜啜的說。
“我也捨不得你,誰叫我這麼愛吃回頭草。”他也是似無奈着,驀地又想到什麼,僵僵的扯脣,“你那個打的火熱的同事呢?叫你小溪的那個!”
該死,他可是一直記得,那個該死四眼,竟然跟那個姓程的一樣叫她小溪!一個程少臣都夠讓他煩透頂了,竟然還有人敢!
“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啦。”見他眯眼,她擡手保證着,“我發誓!”
這他才勉強不追究,摟着她,到了路邊,他叫了輛計程車,把她塞進去後,自己也坐進去,對着司機說出了個地址。
紐約港口那裡,依舊有很多的人,她被他摟着,往欄杆那邊走着。
海風很大,她卻一點都感覺不到涼,只能感覺到他的體溫。
遠處的自由女神像依舊那樣美麗,可和上次來紐約時的心境完全不同,她是真的真的慶幸,能讓她遇到這樣一個男人,這樣一個賀沉風,老天真的帶她太好了!
“我們也不會受任何人束縛,是自由的。”墨眸看着遠處的神像,低沉的嗓音緩緩。
“嗯!”她重重的點頭,明白他所想表達的意思。
“賀沉風。”覺得有些冷了時,她側身,伸出雙手環住他的窄腰。
他也亦是將敞開的大衣攏的更緊,怕是凍到她一絲一毫。
臉埋在他胸前,貪婪的吸了一會兒他的氣息後,她有些難過的問,“賀沉風,你爲了我放棄了賀氏的總裁,你努力了這麼多年,你……你媽媽怎麼辦?”
“她會諒解的。”賀沉風的聲音有些被海風吹散。
“……”她將他抱的更緊,眼前浮現的是,墓碑上那微笑着的臉龐。
他微微笑着,聲音低緩,“我去蒲縣看她時跟她說了,我媽對我最好,她不會怪我的。”
她知道,他是在安撫自己,害怕她會跟着難過,跟着心疼,可眼眶的酸澀,還是排山倒海般的涌來。
“原來你早就有這樣的抉擇了。”她哽咽着。
賀沉風,是爲了她啊!
“嗯。”他點了點頭。
想了想,他又忽然擡手,將她的腦袋從胸前給撈出來,四目相對,他憤憤着,“以後還敢提分手嗎?”
瀾溪搖頭。
“對我對自己都有信心了嗎?有信心和我一起走下去嗎?”他緊緊的凝着她,緊緊的逼問。
“有。”她點頭。
“大聲一點。”薄脣扯動,他道。
“有!”她重重的點頭,聲音也加大。
見狀,賀沉風俯身,重重的咬上她的脣,斯磨幾下就直接探進舌頭,撬開她的牙齒,不知節制滴攻城掠池,絲毫不厭倦的在她口腔裡掃蕩。
瀾溪被他吻的動情,和他身子緊緊相貼,同樣用力的也去回吻他。
太過激烈,不知是咬破了誰的脣,血的腥氣蔓延,卻無法停止兩人那樣深的吻。
好不容易放開時,兩人都同樣的氣息有些喘,瞳孔放大,裡面裝着的,都只有彼此。
“說,你想不想跟我在一起,還會不會退卻了!”喉結滾動,他有些粗喘着氣。
瀾溪搖頭,一句句酸了鼻頭,“不會,我不要再和你分開,那滋味太不好受了,我再也不要離開你了,不管你爸怎麼阻攔,我都會跟你一起面對!”
“再大聲一些的告訴我!”他卻還要聽。
“……”她咬脣,顫顫的看着他。
“快點!”賀沉風催促着,薄脣上還掛着她的唾液,海風一吹,乾的很快。
瀾溪微微推開他,側身對着那邊的海邊,大聲的喊,像是要對全天下宣告一樣,“賀沉風,我再也不要和你分開了,再也不要!”
“記住你說的話,我當是你的承諾了,不許再負心。”賀沉風捏住她的下巴,沉沉的說着。
“嗯……”她點了點頭,怎麼覺得自己被他說的好像是負心漢呢。
應該是她剛剛的舉動愉悅到了他,賀沉風眉眼都是輕揚的。
“賀沉風。”她低聲的喚。
“怎麼。”他斜睨了她一眼。
清了清嗓子,她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你剛剛,好幼稚啊……”
“說、誰、呢!”男人黑了臉,咬牙切齒。
回到酒店,房卡都來不及放好,就那麼隨手一扔,他提着她的腰,一邊吻着,一邊踢腿將門板關上。
坐計程車回來的時候,他摸着她,越摸下面硬的受不了了,其實在紐約港那會兒,他們兩個接吻,他就已經有反應了。
和剛纔一點都不同,賀沉風完全幻化成了一匹狼,吻的她都快喘不過來氣,推搡的話,一點用沒有,反而引來更加強力的壓制。
瀾溪被他提着腰,上半身又往後傾,整個腰都快被折斷了。
“賀沉風,你、你別這麼急呀!”她雖然也渴望他,但他也太急了,連褲子都來不及完全褪下,就叫囂着想要拱進來。
他不管,沿着她的下巴開始舔,將她的牛仔褲褪到膝蓋處就不管了,隨便扯了扯她上面的毛衣,能方便摸進去就作罷,然後便開始解自己的皮帶。
連臥室裡面都來不及去,直接就將她壓在了沙發上,側頭一看,窗外對面的高樓大廈,燈火通明,不知都會不會被別人窺探了去!
將她的腳踝捉住後拉起,挺腰正要進入的那一瞬,外面套房的門,忽然震耳欲聾的被人敲響了起來。
“砰砰砰——”
動靜大的簡直是在砸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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