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明知相思苦 29章,忽然難過
“到底什麼事!”見他不吭聲,相思有些不耐的喝。
“咳!”紀川堯這才清了下嗓子,桃花眼有些漂移着,聲音又輕又快,且十分的不自然,“影片有些嚇人,我想過來跟你一塊睡,自己睡……咳,害怕。”
聽到後面兩個字,相思簡直大跌眼鏡,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表情爲難的男人。
紀川堯也不着急催促,就站在那,靜靜的等着她迴應。
“不行……”她蹙着秀眉,並沒有很快動容。
他瞅着她,坦蕩蕩的又說了遍,“可我害怕。”
“真的害怕?”相思咬脣,不確定着。
“嗯!”紀川堯很重的應。
“那你……要跟我睡?”她仍舊蹙着眉,吐出來幾個字。
“你去跟我睡也成。”見狀,他眉角微揚着道。
默了有幾秒,相思咬牙,很是勉爲其難的說,“我不跟你睡!你要是真害怕的話,那你留下來睡地板好了!”
“成。”紀川堯一口答應。
擡腿邁進來,回手再將房門關上,他夾着枕頭就往裡面走着,黑漆漆一片,只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和腳步聲。
“你把燈打開!”相思有些適應不了,急急道。
“喔。”他應,隨即,摸到開關後,臥室內亮了起來。
相思保持着拉緊被子的姿態,警備的看着他,剛剛一時心軟答應了下來,此時很怕他撲到牀/上來。
可最後擔心還是多餘了,紀川堯很聽話,真就從櫃子裡拿出兩張被子,分別撲在地毯上和留着蓋,然後枕頭放好,便彎身開始脫着身上的睡褲。
“你幹什麼!”相思瞥到,頓時臉紅起來。
“脫衣服啊。”紀川堯頓住動作,很理所當然的說。
“你不是已經穿了睡褲!”她咬牙,視線匆匆的轉移。
解釋精壯的身材,那樣健美,尤其是兩跨之間鼓起的地方,噢天!
“我習慣裸睡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聳肩,很是無辜又很是曖/昧的說道。
相思渾身的溫度都在漲高,很怕自己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忙側過身躺下,咬着脣不再吭聲。
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響,然後是腳步聲,然後屋內恢復之前的黑漆漆,男人似乎也躺在了地上。
窗外夜色更深,主臥室裡安安靜靜的,倆人的呼吸聲整齊的錯落着,誰都沒有聲響,卻誰也都沒有睡着。
不知道多久,他忽然開口,“相思。”
“……嗯。”她應,聲音裡也沒有睡意。
“去年沒給你過生日。”他幽幽的吐出一句。
“……”相思猛吸了一口氣,不言不語。
自從那年他給她過過生日後,接下來的每年,第一場雪到來時,他都還是會給她過,雖沒什麼新意,但都會帶她去吃頓飯,切蛋糕吹蠟燭。今年不是他不想,而是她不肯,那會兒正是查出懷孕時,她對他是避而不見的。
如今這樣說,她不由的有些恍惚。
“今年一起給你補上,好不好?”他再開口,語氣很是認真。
將吸的那口氣沉下,她還是冷淡了聲音,“不用。”
紀川堯薄脣清又淺的扯動,桃花眼睜着半響,欲言又止了最後,還是將想說的吞了回去,只是低聲一句,“睡吧。”
“晚安。”她也低聲一句,垂下了眼睫。
翌日,相思早上醒過來,在洗手間裡洗漱出來後,躺在地毯上的紀川堯還在睡着。
走回牀邊將被子疊好放到櫃子裡,又換了個新的牀單鋪好後,她才朝着臥室外走,路過他身邊時,腳步緩了下來,猶豫着是否要叫他起牀。
還沒等想好時,他卻忽然有了動作,兩隻手猛的朝她探過來,準確的抱住了她的一隻腳,腦袋也湊了過來。
“喂!”她嚇了一跳。
“唔,別吵。”他連睫毛都沒顫一下,只是咕噥着。
相思瞪眼,她的左腳被他整個都抱住,根本挪動不了步伐,可他還一副睡相香甜的模樣,簡直令人氣的牙癢癢。
“放手!”她低喝。
“噓……”他像是方纔那樣,咕噥時,又將俊容湊的更近,幾乎整個都貼了上來。
被他抱着的準確地方是腳踝,她穿着居家的長褲,可即便是隔着布料,隨着他呼吸吐出來的熱氣,熨貼着她的肌膚,一陣酥麻的癢。
“你放不放手?”她強忍着憤憤的問。
等了兩秒,見他不爲所動,她乾脆彎身下去,蠻力的掰開了他的手,甚至還順勢踢了他一腳。
“唔!”紀川堯被踢到肩膀,吃痛着睜開眼睛。
睡眼蓬鬆的瞅着她,很是幽怨着,“幹什麼啊,一大清早的,謀殺親夫?”
相思惡狠狠的瞪他一眼,頭也不回的朝着臥室外走去,因被他惹出來的怒氣而腳步很重。
廚房裡,許阿姨已經早早的過來,買來了新炸的油條,此時正在拿着昨晚泡好的豆子在榨着豆漿,幾分鐘後,香濃的豆漿就被她端出來了。
相思端着杯正在喝豆漿時,紀川堯大搖大擺的從樓上走下來,兩條胳膊伸展着,頭也左右的擺動。
“先生起來啦,快吃早餐,新榨的豆漿,還熱乎着吶!”許阿姨也將他的豆漿端出來,笑呵呵的放到餐桌上。
“聞着可真香啊!”紀川堯單手扶着脖頸,另一手端起豆漿。
見狀,許阿姨不解的問,“先生,你這脖子是怎麼啦?”
“有些落枕了,不止是脖子啊,我這後背啊,胳膊腿啊,渾身的骨頭節都疼!”
“這是怎麼弄的啊?”許阿姨更加不解了。
他聳肩,笑容邪氣着道,“睡地板了唄,雖有地毯在下面,可也硬啊!”
“這怎麼好端端的還睡上地板了呢?”許阿姨眨了眨眼,目光在兩人臉上來回的梭巡。
聽到這兒,相思有些按捺不住,咬下油條的同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者端起豆漿,不在多說話,只是肆意的喝着。
見狀,許阿姨當下就明白了,慈愛的笑了起來,“呵呵,我看啊,還是先生你犯錯誤了,不然太太能罰你睡地板嘛!還是好好哄哄吧,不然天天落枕可多難受呀!”
紀川堯勾脣着笑,一副認真聽很是受教的樣子,不時的還點着頭。
“太太也是,要是沒啥大錯就也原諒先生,這樣日子過的纔有滋有味嘛!”末了,又轉過頭來對着相思這樣道。
相思咬着脣角,被說的有些尷尬,明明就是沒有的事,被他這麼一說巴,弄的跟真事一樣,她什麼時候罰他了!
等着許阿姨轉身往書房走,她將筷子放下,默了有幾秒後,擡起頭來看他,似乎調整了什麼情緒。
“紀川堯,我們得談談離婚的事了。”她很認真的對着他說。
回來H市也有幾天了,在民政局那麼一鬧,婚也沒有離成,說是需要考慮,可到現在也沒個準信,反而有些讓她無法適從的態度和舉動,所以,她有必要提醒他,也有必要跟他談談。
紀川堯險些嗆到,偏過臉,虛握着拳頭放在脣邊輕咳了幾下後,抽過一旁的紙巾,擦嘴的同時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紀川堯?”見他不吭聲要走,她蹙眉看着他。
“我上班要遲到了,有什麼事……晚上回來再談。”丟下這樣一句話,他就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相思看着盤子裡的油條,抿着脣,神情複雜難辨。
晚上紀川堯是在她都快準備睡覺時,纔回到家裡的,而且一身濃重的酒氣。
相思本來還等着他回來認真的談一談離婚的事,可如今見到他這模樣,也是都談不了,擡手將電視關掉,起身就想往樓上走。
纔出客廳沒幾步,就聽到後面“砰”的一聲巨大的響。
她詫異的扭過頭去,就看到換好鞋子的紀川堯,一頭直接栽倒了隔斷處立着的櫃子上,搖搖欲墜。
握拳掙扎了兩秒,她還是轉身朝他走了過去,蹙眉伸手過去,試圖將他拉起來。
拉是拉起來了,可此時的紀川堯喝酒喝的太多,有些爛醉如泥的狀態,根本連站都站不好,稍一鬆手,他就又栽過去,再一伸手去拉他,他乾脆就整個將身/體重量放在她身上了。
咬了咬牙,她只好撐着他往樓上走着。
他本身就重,而且還喝醉了酒,更不好控制力量,不算長的樓梯臺階下來,到了樓上相思已是滿頭大汗。
等着將他放倒在客房的牀上,再動手將他外面的大衣脫掉,直接拉起被子要給他蓋上,可轉身要走時,他卻忽然坐了起來,從後面整個將她抱住。
“紀川堯!”她咬牙,忿然的扭頭瞪着他。
紀川堯卻像是聽不到一樣,橫着手臂在她胸前,緊緊的鉗制着她,酒氣噴灑在她的頸窩之間。
“相思,相思……”他低聲的喃喃,悱惻的喊。
感覺到他的力道越來越收緊,相思有些受不了的掙扎,“紀川堯,你別趁機耍酒瘋!”
“相思……”他卻只是重複着喊。
她被他拽着也坐在牀邊,身後貼着他的胸膛,半響都沒有過分的動作,她嘆了口氣,側着頭去伸手推他的肩膀,“紀川堯,你喝多了,趕緊躺下睡覺!”
他沒應,不過腦袋整個都聳搭在她的肩膀上,眯着桃花眼濛濛的瞅着她。
在她又伸手推他時,他才發出聲音,“我知道你是在等着我。”
聞言,相思蹙着眉心,正要回嘴時,他卻又低渺着語調繼續。
“我知道你等着要和我談,我也知道你是等着和我談離婚的事,可我不想談,我不想談……”
摟着她腰的手擡起,撫在她的臉上,掰着她側頭迎上他的目光,薄脣輕蠕着,重複着,“我不想談,相思,我不想……”
他最後,尾音甚至呈現一種幻音的狀態,輕飄飄的,卻能抓在人心上。
也同樣抓在了相思的心上,所以她的眼神漸漸渙散起來。
而紀川堯也就是這時,向後仰着,也一同抱着她躺在了牀上,一條腿壓上去,扯過被子蒙上,腦袋也擱在她肩膀上,不容許她有半分的掙扎。
“紀川堯,你給我放手!”她被他緊緊的摟着,都快喘不過來氣,而且力道還那麼大,根本掙脫不開,她甚至都懷疑,他到底有沒有喝醉!
“別吵了,我頭好疼,晚上喝太多酒了,讓我好好睡一覺。”他微擡着下巴,找到最舒服的姿勢。
“你睡你的,你先放開我,我也回去睡覺!”她惱怒着。。
“一起睡。”紀川堯有幾分無賴。
“誰跟你一起睡!”頓時,她火了。
“一起睡怕什麼,我又不碰你!”他卻撇嘴,道貌岸然的。
“鬼才信!”相思簡直白眼。
他也睜開了眼睛,黑漆漆的瞅着她,然後緩緩的勾起了薄脣,低笑着,“我真不碰你,就這麼抱着你睡一覺,我頭太疼了,抱着你我就睡的舒服了,而且……”
“我知道你不願意我碰,更何況,我一碰你又該哭了,你一哭我就沒辦法了,我就該心疼了,所以我不會碰你的。以後在你不願意的時候,我都保證不會碰你的!”
說完,他又閉上了眼睛,神態放鬆,卻緊緊摟着她不放。
相思一直僵硬着身子,耳邊重重複復的都是他最後的話,直到最後他的呼吸勻長,真的睡了過去。
一天又一天,眼瞅着還有大半個月就快過年了,她回H市待的日子也越來越多。
每天都能看到他,沒有應酬時,他都會準時回來,還會帶回來一束玫瑰,然後再親自下廚,每當她冷然的跟他說離婚的事時,他都能給岔開話題,或者躲着出家門。
將水杯放在茶几上,她低低的嘆氣。
都已經想好了要斷了,已經決定離婚了,可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不上不下的了呢。
上輩子,她絕對和紀川堯有仇,冤家啊!
“太太,我再給你往杯裡添點熱水,就是涼白開也不能喝,冬天喝了對胃不好的,你們年輕人啊,就是不注意這些小事!”許阿姨拎着暖瓶從廚房走過來。
“謝謝許阿姨!”相思對着她微笑。
倒完水,許阿姨不經意瞥到茶几邊角處摞疊着的報紙,驚詫道,“呀,這不是先生嗎!”
“先生現在在H市可真是不用說了,都幾乎不怎麼輕易接案子了,事務所被他帶出來的律師一個個就已經很厲害了,上報也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這上面……”說到一半,許阿姨神色不怎麼對,止住了聲音。
相思本來不感興趣,見狀,不由的好奇起來,伸手拿了過來。
其實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新聞,確切點說,是個花邊新聞,好像對方是上流社會的社交名媛,刊登着兩人很是親密的照片,旁邊還配合着曖/昧的標題和內容。
“哎呀,這報紙什麼的,最是不可信的,這幫媒體沒事也能變出來點事來!”許阿姨忙道。
相思卻不在意的笑了笑,擡頭對着她說,“許阿姨,我有點餓了,早點做飯吧,今天我有點想吃水煮魚了。”
“行,正好冰箱裡還有昨天收拾好的新鮮活魚,我這就去籌備着!”許阿姨立即應下,轉身跑去廚房忙活了。
她也繼續看着電視,不過,放在茶几上面的報紙,被她轉移到了看不見的地方。
日曆翻過一頁,又是一天。
茶几上又擺放着今天新送來的報紙,相思卻沒有翻閱的心思,拿着遙控器無聊着翻着臺,琢磨着淘/寶店是否要請個年輕模特來照相,應該能帶動着生意。
臺一個個跳躍,轉過本地的地方臺後,上面播放的是本地的實時新聞,上面被採訪的對象正是紀川堯,似乎是剛從外面回到事務所,就被幾家媒體截住了去路。
記者正在犀利的向他提問着,這些天報紙頭條上的花邊新聞。
相思沒多少興趣,想要繼續轉檯,可卻因他說的話而頓住了一切動作,瞳孔微縮。
“你們可別亂說,都是些子虛烏有的事,被你們這樣渲染大了,我太太會生氣的!”他對着十多個話筒,不緊不慢的回着。
話一出,頓時引得其他記者一片譁然,H市最讓單身女青年夢寐以求的黃金單身漢,竟然已經結婚?
“太太?紀律師,您什麼時候結婚了?”
“是啊,紀律師,您從來都沒說過!怎麼會要隱婚呢!”
紀川堯勾脣淺笑,眉眼都帶着妖嬈的邪氣,“也是沒有人問過嘛,我結婚已經八年多了,老夫老妻了。至於隱婚一說,我倒是沒這麼想過,不過是覺得這是私生活方面,而且,我太太也喜歡低調,不願意張揚。”
“紀律師,您能不能詳細說說,您和您的太太?”
“紀律師,那跟社交名媛顧小姐的事,您太太會不會生氣呢?”
“紀律師……”
紀川堯眯了眯眼,打斷道,“我剛已經說了,這件事別再渲染,我太太真的會生氣的!不要追問太多,我太太真的不喜被人打擾,我可不想惹她不高興!”
隨即,他便伸手示意,就有保安跑上前,阻擋着一切記者。己耐影移。
畫面轉換,有主播拿着話筒,對着鏡頭驚訝且有聲有色的將報道總結,同時字裡行間都帶着豔羨紀太太的成分。
相思手中的遙控器有些握不住,連唾沫吞嚥都有些不會。
他竟然會將這段婚姻這樣的曝光!
夜色漸降,有星矜持的閃爍在空中。
廚房裡的許阿姨還在熱火朝天的忙碌着,相思卻已經坐不住,來回的在客廳裡踱着腳步。
他是什麼意思,現在這樣曝光,難道他一點不怕接下來的離婚嗎,還是說,他根本不會離婚?
玄關處傳來聲響,她知道是他回來了,立即快步迎上去,門打開,他和電視上穿的那身一樣,手裡還拎着一個紙袋。
“喲,什麼時候這麼賢惠了,都知道跑到門口來等着我了!”紀川堯一見到她,挑着眉邪笑。
她沒心搭理他,直接張口着,“紀川堯,你到底怎麼回事,你……”
wωw⊕ ttκa n⊕ c ○ “看電視了?”他卻瞭然於胸的打斷她。
相思眼裡鎖着冷然的瞅着他,默認着,神情也是隱忍着。
“現在還來不及說這事,快點跟我上樓,把這件衣服先換上!”說着,他便拉着她,不管不顧的往樓上走。
帶到了臥室,他才鬆手,伸手探進拎着的紙袋裡,一條晚禮服便在他手裡。
“先把這條晚禮服穿上,然後去外面弄個頭發化個妝,晚上有個小型宴會,你得跟着我一塊去。”他執起她的手,將晚禮服放到她手裡。
“紀川堯,我是在跟你說正事,你能別老扯開話題嗎!”相思別開手,憤怒的瞪着他。
“我知道,可我們快要遲到了,聽話,別這會兒跟我鬧脾氣,先換上再說!”他上前,伸手摟着她往更衣室裡面推,見她倔強的不爲所動,乾脆伸手朝她胸/前伸過去,“你要不換,那我只好幫你換了!”
一進去後,便有人迎上來,熱絡的打着招呼,他伸手攬着她向前,很是慵懶的介紹着,“這位就是我太太,李相思。”
“哎呀呀,我說紀律師怎麼一直都藏着啊,原來紀太太這麼美呢!”對方立即誇張的大呼。
一旁還有人附和,“可不,一藏還這麼多年,不過要是我,有這樣美的太太,我也不願意讓她拋頭露面啊!”
“呵呵,是她低調。”紀川堯大大方方的接受誇讚,笑着總結。
相思有些侷促,雖然被人誇讚是心情愉悅的,可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方式,她實在不自在。
以前,她不是沒有陪他參加過什麼酒局飯局之類的,這種宴會也有過,不過從來都是無人問津的,都以爲她和其他女人一樣,不過是紀川堯暫時的女伴而已。
可現在,不停有人上前,跟她這位紀太太打着招呼。
中間到了跳舞的環節,她還沒緩過來勁兒,就被他拉着走向了舞池,跟着音樂翩翩起舞。
晚禮服是他親自去挑選的,薄荷綠顏色的拖地長裙,露肩的設計襯托着她線條優美的香肩,薄荷綠的顏色更是將她清麗的臉映的美輪美奐。
“我就知道你穿這個顏色好看!”他勾脣,開口着。
“喔。”她迴應的冷冷淡淡。
紀川堯卻不受挫,反而繼續凝着她道,“紀太太,你今晚真美!”
又是這樣的稱呼,這樣的三個字,她今晚接受到太多了,此時又被他從嘴裡說出來,很是牴觸。
擡起眼睛,他也正看着她,桃花眼似乎是漫不經心,可眼底卻凝聚着那份專注。
悠揚的音樂繼續,優雅的舞步翩翩,相思覺得頭疼欲裂。
那樣陌生又熟悉的稱呼。
紀太太……
終於宴會結束,在和衆多不認識的人告別後,相思的世界才終究恢復平靜。
回到公寓裡,許阿姨已經下班離開,進了門,換了鞋子,相思便提着裙子跟在去廚房喝水的紀川堯身後。
“現在我們可以說正事了嗎?”她仰着頭,脫掉高跟鞋,她矮他更多了。
“唔。”紀川堯咕咚咕咚將水都喝掉,隨即又往客廳裡走,邊走邊勾脣着,“說吧。”
相思提着裙子,繼續跟在他身後,在他坐在沙發上後,低頭垂眼看着他問,“你爲什麼對着媒體公開?”
“有我自己的原因唄。”紀川堯翹起着二郎腿,悠閒着。
“什麼原因?”相思蹙眉,不解的看他。
他忽然擡頭,眉眼帶着一絲輕佻,可語氣卻十分認真,“讓人都知道你是我太太,最好所有人都知道,這樣你就甭想離開我了。”
“你……”她心裡一窒,怔怔的看着他,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紀川堯似乎是嘆了口氣,將翹着的二郎腿放下,坐直了身子,伸手拉起她的手,包裹在掌心裡輕輕的揉。
隨即又微微用力,將她拉着坐在了自己身旁,眉目很近的看着她,語氣裡近乎一種哀求,“相思,我們好好的,別吵架了,成不?”
八年,在最美好的年紀她就遇到了他,屬於了他。
時間這麼快,八年的時光就這樣的度過,可好像很多事仍舊曆歷在目,哪件都很清晰。
相思回看着他,忽然心裡很難過。
他們之間,僅僅是吵架麼,僅僅是不吵架了就可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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