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清楚,一直以來傅少庭在外頭表現的行事果斷,手段毒辣,絲毫不給人機會。
可偏偏是這樣的傅少庭,卻也是在他的妻子面前,變得沒有辦法忽略得了一舉一動了起來,整個人都像是變得柔和了許多。
“下不爲例。”
傅少庭輕哼一聲,看向了別處,佯裝一副嚴肅的模樣。
直到坐在車上的時候,蕭暖暖還在想,她終於知道爲什麼她會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了,因爲她積攢了一輩子的福氣纔會遇到傅少庭這樣好的老公。
她總是很任性的肆意妄爲,她有時也會小小的無理取鬧一番,可是每次都在她以爲傅少庭會很生氣會和其他的家庭一樣,與她大吵一通的時候。
就像剛剛的那樣,傅少庭只能是無奈的嘆息一聲,溫柔的包容她。
老人都說,今生能遇到都是緣分,因爲前世的五百次擦肩而過才能換來今生的一次回眸,前世的傅少庭一定對她做了很大的錯事,所以今生纔會對她這麼溫柔,這麼包容她。
想着想着,一臉感動的盯着傅少庭,正好在等紅燈的時候,傅少庭偏頭眉宇微蹙帶有一絲不解的問,“怎麼現在才發現你老公有多帥?”
那張俊美過度的臉龐,邪肆的表情,眸光閃過一抹若有若無的調侃,看的蕭暖暖面上一紅,有些不自然的移開目光。
即便是結婚了這麼久,連愛情的結晶都有了,可她還是招架不住傅少庭這麼俊美而又妖孽的模樣,看的她面紅耳赤。
“專心開車。”舔了舔乾澀的脣瓣,聲音都有些低沉,佯裝鎮定的說着。
“害羞了?”傅少庭偏頭又掃了一眼蕭暖暖,帶有一絲調侃的意味。“菲菲,臉怎麼這麼紅?”
蕭暖暖的面上更加紅潤了,輕輕咳了一聲來緩解自己的尷尬,低聲解釋道,“車裡有些悶。”
“菲菲,都老夫老妻了,你怎麼還像是個小姑娘一樣,這麼容易害羞可不好啊。”傅少庭單手撫着額頭,佯裝爲難的皺了皺眉宇。
蕭暖暖羞愧的險些沒有將頭埋進衣服裡,轉過頭不去看傅少庭那張絕美的不像話的臉龐。
傅少庭也沒有繼續用言語調戲她,輕佻的吹了一聲口哨。
不知道開了多久,車子終於緩緩停下,傅少庭體貼的先行下車替蕭暖暖拉開車門,大手緊緊握着蕭暖暖略帶有一絲涼意的小手。
蕭暖暖緊張的看了一眼傅少庭,小步跟在傅少庭身後,這個地方她從來沒有來過也不知道是哪裡,顫聲問道身邊高大的男人,“傅少庭,這裡是哪裡啊?”
傅少庭偏頭看了一眼膽小的妻子,不由得輕笑,“這裡是個神秘的地方啊。”
蕭暖暖不滿的撇撇嘴,也聰明的不在繼續追問了,小步跟着傅少庭左拐右拐的來到一個房間,傅少庭隨手拿出一串鑰匙,打開關閉的大門。
大門緩緩打開,裡面的景象一點一點映入眼簾,蕭暖暖吃驚的睜大眼睛,小手緊緊的捂着自己的嘴巴才忍住沒有發出尖叫聲。
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眨着一雙不可置信的羽眸看向傅少庭。
這間房間裡面關着的人竟然是陳董事,可是傅少庭又是什麼時候把陳董事抓來關到這裡來的呢?
“你們是不可能是會找到傅明月和王世仁的。”
陳董事見到大門打開,看見傅少庭和蕭暖暖兩人攜手亭亭的站在那裡,面上劃過一絲猙獰,大笑着說道。
他就算是失敗了又有怎麼樣,說到底,只要他一天不說出傅明月王世仁到底是被他的手下轉移到了什麼地方的話,就算是傅少庭想要對他做些什麼,那也還是得考慮清楚的。
爲此,陳董事倒也是有恃無恐了起來。
或者,更像是撲火前的飛蛾,明知道自己是面對着怎樣的情況,可還是視死如歸,一無所懼。
蕭暖暖看了一眼陳董事,下意識的向傅少庭身側靠了靠,一臉警惕的看着陳董事,傅少庭輕輕拍了拍蕭暖暖的小手。
“陳董事一時承受不了現在的對待,精神有些不好。”傅少庭輕描淡寫的說道。
自從被抓了過來之後,陳董事一直都不愛說話,可能是沒有想到自己做的萬事周全,平時又是如何如何的縝密,怎麼可能被這麼一個毛頭小子找到他的問題。
還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抓到了這裡來,平時即便是沒有人的時候也是一聲不吭的。
傅少庭也沒有想着要折磨他還是怎麼樣,每天按時按點的叫人給他送飯,雖然只是些剩菜剩飯,但已經是他最大程度的寬容了。
平日裡他也已經吩咐下去了,在傅明月和王世仁還沒有找回來之前,是不會有任何人來虐待他,所以陳董事在這裡生活的也是很滋潤,只是沒有了人身自由,除此之外一切都好。
可是即便是這樣,對於陳董事這種身份的人,這種生活已經算是對他最大的虐待了,所以陳董事在這裡不過短短几天的光景,精神狀態已經有些不好了,大部分的原因都是被打擊的,而自己的心裡素質又不過硬。
而傅少庭也正是看中了這點,所以纔會將陳董事關在這裡,等到陳董事差不多要精神崩潰的時候,在一網打盡,順勢找到傅明月和王世仁被綁架到了哪裡。
而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和陳董事犒下去了,誰能先停住誰就算在這場戰爭贏了。
“你究竟把明月和王世仁藏在哪裡了?”蕭暖暖壯着膽子,將半邊身子從傅少庭身後探出來,冷聲問道。
陳董事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捧着肚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許久才漲紅了一張臉龐單手指着蕭暖暖說道,“我怎麼可能會告訴你,他們在哪裡?”
傅少庭眉宇微蹙,站在一旁一語不發,只是冷冷的看着陳董事。
“我就不告訴你們,我把他們關在哪裡了,讓你們永遠也找不到他們,有本事你傅少庭厲害就把我關在這裡,關一輩子。”
蕭暖暖心裡劃過一抹不安,她是真的不希望傅明月和王世仁有任何一點的閃失,說到底傅明月和王世仁出事,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因爲她纔會引起的,如果不是給兩個寶寶舉行生日宴會的話。
也不會讓陳董事和有心之人趁虛而入堂而皇之的將兩人給綁架走了,自從傅明月和王世仁被綁架之後,每一天她都活在濃濃的內疚之中。
如果被綁架的人哪怕是她也要好過是傅明月啊。
想到這裡蕭暖暖心裡又好似多了一絲勇氣,小手輕輕的掙脫開傅少庭的大手,緩緩走向剛剛平復笑聲的陳董事身前。
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柔和一些,微微俯下身子,在陳董事面前半蹲下,輕聲說道,“陳董事,我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會是你的本意,我們誰都是有孩子的人,你也有孩子,你就這樣將明月和王世仁給抓走了,你讓當媽媽的人怎麼辦?孩子都是媽媽身上掉下來的肉疙瘩啊!”
陳董事身子一僵,目光閃爍了下卻終究沒有說些什麼。
看到陳董事情緒上的變化之後,更是變相的鼓勵了蕭暖暖要勸解他的心,面上覆蓋着一層母愛的聖潔光輝,燁燁生輝。
“你換個角度來想這件事情,如果你的孩子被人綁架走了你夫人會有多難過,你有想過嗎?就算傅少庭真的有哪裡做的不對的地方,可是那又關傅明月有什麼關係?傅明月是無辜的,王世仁也是無辜的,你這樣子的做法是很殘忍的,對孩子的母親太不公平了。”
“你不能用傅少庭的錯誤,來懲罰傅明月,懲罰王世仁,懲罰傅明月的親人。你這樣不聲不響的綁走了明月他們,而傅少庭又不聲不響的綁走了你,你想想你夫人得知你失蹤了之後,你夫人會有多擔心你?你孩子會有難過?”
蕭暖暖語速平緩,將這幾日的憂心在此刻都如同彈珠一般彈出來,這些話她很早就想對綁架走傅明月和王世仁的人說一句。
難道你們就沒有孩子嗎?轉念想一想如果你的孩子也被壞人綁架走了,你是不是纔會改過自新不會繼續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如果在她沒有生寶寶之前,她不會有這種想法,可是自從她生下了寶寶之後,她才發現,寶寶是她的全部,寶寶比她的老公還要重要。
那是血濃於水的親情,是她從胸膛裡剜下來的一塊心頭肉啊!
陳董事目光不停的閃爍,始終一語不發,神情也有些萎靡,蕭暖暖在他面前蹲了半天見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起身之後又不甘願的扔了一句,“如果你能夠將綁架傅明月和王世仁的地方告訴我,我不會追究你的責任還會讓傅少庭將你放出去,以前的恩怨我們一筆勾銷。”